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老王頭昨夜已被一係列古怪離奇事變驚得懵懵懂懂,這會還沒反映過來,就被一群活人給圍了起來。為首的正是那肥頭大耳的胖子隊長,此刻看見老王頭這暈乎乎的眼神以及破衣爛衫混著鮮血和膿水,更惹人注目的是左胳膊不見了,此刻正滴滴答答淌著鮮血。看著老王頭呆滯的表情,胖子隊長似乎很滿意,以為老王頭終於怕了。
俗話說痛打落水狗、虎落平陽被犬欺這些詞語此刻用在老王頭身上真實體現得淋漓盡致,往日的威風與深沉此刻都化成了虛無,真個是世事難料。
“喂!那邊那個叫花子!”胖子隊長手底下有一個賊眉鼠眼的瘦高個此刻指著老王頭喝到:“你這要飯的昨晚是不是那啥來著,啊對糊弄俺們隊長啊?也不看看俺們是誰啊?指望你那跑江湖的把戲以為糊弄的了我們頭啊?!我看你是想吃牢飯了!”說罷眼睛一斜瞅了旁邊胖子的半邊肥臉,就欲上前捉拿老王頭。
老王頭此刻額頭青筋暴跳,胸脯氣的一顫一顫,心想好小子老夫出道幾十年,什麼妖魔鬼祟沒見過,你他嗎的也是老子命裏劫數,昨晚差點交代在這裏,你這廝卻反扣老子一頂大高帽子!真是要造反啊!邊想邊覺得自己窩囊,千年僵屍都沒把自己怎麼著,卻在這裏被這群龜孫子倒打一耙,好個卸磨殺驢啊!
心裏這麼想,嘴裏不吭氣,老王頭卻是用僅存的右手在包袱裏摸摸索索不知道幹什麼,一幹保衛頓覺好奇,也都情不自禁的上前去瞅,胖子隊長也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湊著腦袋摸索到了跟前,想看看這老王頭此刻這隻黔驢還能變出什麼花樣來。
“包袱掀開的一刻,一股濃烈的腐臭氣息撲麵而來,混雜著像是放了幾百年的臭魚一般奇怪的腥氣,“嘔!當即其中一個湊的最近的保衛小頭目按耐不住心裏翻滾而來的惡心,狂吐得好似要把五髒翻個過。
卻見映入眾人眼簾的赫然是一截黑的發紫的斷臂!說是斷臂也沒啥大驚小怪的的,這幾個廝平日興風作浪也幹過不少殺人掠貨的事情,但奇就奇在這屆斷臂通體烏黑,皮生黑毛且無端端手掌關節前方的指甲突兀地暴漲三尺有餘,興許是被活人氣息包圍,這截斷臂此刻不光指甲暴漲,更為驚奇的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開始活蹦亂跳,但始終不敢離開樹蔭跑到陽光底下。
老王頭看眾人無人吭聲,遂大聲叫嚷:“你們這群二愣子都給爺瞧好了!這就是爺昨晚被那僵屍扯掉的胳膊!你們誰他嗎的能看出來現在這胳膊的原樣了?這就是屍毒侵襲造成的後果!”老王頭此刻見一幹眾人悶不吭聲,越說越氣,大步走到胖子隊長跟前,正眼都不瞧一下就“錚!”地拔出了胖子腰間的長刀,眾潑皮慌忙舉槍直指老王頭,胖子臉上肥肉一抖也是戰戰兢兢,生怕這老小子不計後果給自己來上一刀子,那自己後半輩子的享樂可就玩完了。
卻見老王頭拔出刀後直接無視周圍槍杆子,直接轉身用刀對準了地上蠕動的斷臂,撲哧一聲就把長刀插到了斷臂的胳膊肘處,胖子隊長見狀急忙想喊我的刀,接下來場景卻讓他忘記出口,終生難忘。
隻見那斷臂被長刀插住之後立即劇烈抖動起來,關節處啪啪作響,尤其是三尺長的指甲在長刀上狠命亂抓,骨頭與鋼鐵摩擦的吱吱聲聽的人腦袋發麻,渾身不自在。老王頭皺著眉頭小心翼翼地將長刀前端伸到陽光底下,那屆黑手臂剛被陽光接觸,立馬開始較之前更為劇烈的抽搐,指甲更是把長刀掛出了一道又一道的痕跡,刺耳的摩擦聲聽的眾人都不自禁捂住了耳朵,但見這斷臂在晌午陽光的暴曬下散發出絲絲縷縷腥臭的黑氣,氣味奇大,令人作嘔。在晌午的毒日下劇烈掙紮了片刻便化為一灘濃稠的液體,流經之處草木枯委,土地泛青,就連胖子的長刀也被侵蝕的亂七八糟,好似被澆了強硫酸一般坑坑窪窪的。
老王頭陰著臉看完自己的斷臂化為黑水,心裏驚歎這屍毒之大前所未見之餘更慶幸自己命中逃過一劫,此時此刻這筆帳冤有頭債有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老王頭心中如此這般想著,手持長刀踱步到了胖子隊長跟前,反觀這胖子隊長麵對老王頭此刻咄咄逼人的目光有點不知所措,急忙打馬虎眼說道哎呀真是辛苦這類的話語,話還沒到嘴邊卻覺得眼前一黑,反應過來時卻見老王頭揣著個血淋淋的東西以難以想象的速度逃走,那個東西好像還有點眼熟。
胖子此刻見老王頭掉頭逃走,心中慶幸之餘卻突然從左臂傳來一陣劇痛,刹那間放大了幾十倍,疼得他肥胖的身軀汗如雨下,此刻才發覺自己左胳膊卻被人砍掉了,劇痛之餘更加震怒,衝著一幹手下喝到:“開槍!他嗎的給老子追上我要親自宰了他!”卻哪裏看得見老王頭的影子,隻聽得胖子的怒吼聲與哀叫聲越喊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