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兄弟走後他們的足跡被雄妖狐跟蹤,豈知他們的傷口的血腥味有引來了不少東西,這是後話,暫且不談。
晌午時分,豔陽高照,盜獵兄弟倆就近打開了用了許多年的羊皮褥子,黑的發亮。準備稍作休息。“哥哎,你說說像咱這四海為家的日子還得奔波多久才是個頭啊?”弟弟把手中的二鍋頭狠狠灌了一大口,低聲地說到。
他大哥卻是搔了搔頭,抖了一地的頭皮屑而後對著弟弟後腦勺又是照例一巴掌,說:“等回去賣了這皮狐子,哥哥我就去給你找個媒人,討個能生娃的媳婦,你這輩子就好好過日子吧。”
看著弟弟欲言又止,他大哥卻是心中歎了口氣,拍了拍弟弟的臉:“我歲數大了,甭管大哥了,先顧好你自己吧,賣兩個錢趕緊給你辦喜事,不能再拖了。”
看著昔日對自己苛刻的大哥此時對自己敞開心聲,弟弟再也忍不住,懦弱的他低聲抽泣著:“我絕不會再讓大哥受苦了,我發誓。!”
看著自己兄弟好像開竅了,壯漢在欣慰之餘也感歎哥兒兩這命運的多舛,剛想到了一半忽然被身後的“沙沙”“窸窸窣窣”地異響給驚動了,“大晌午的啥癟犢子還敢出來?”
哥哥對此時出現的未知東西並不知情,憑借往常的經驗他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轉頭對弟弟喝到:“注意!”
剛一回頭,映入眼簾的卻是他自己一生都接收不了的事實,隻見一頭足有一頭成年獅子體型的巨大白毛狐狸,猩紅猙獰而巨大的口器吞下了弟弟整個頭顱,嗜血的眼神與身上的皮毛成深深的對比,與壯漢的眼神對視著,邪氣中透出了絲絲暴怒。
“嗬~~~”壯漢此時已經嚇傻,說不出話了。
“巨狐看了看呆若木雞的壯漢,強壯的上下顎用力一咬,隻聽“嘎嘣”一聲脆響,巨狐輕輕鬆鬆就咬下了弟弟的脖子連帶著一絲胸腔,鮮血噴的巨狐滿臉都是。隻見它享受似的“哢嚓哢嚓”咀嚼著,不時吸一口斷頸處的鮮血,仰起了頭挑釁似得對著壯漢打了個響鼻,噴了他大哥一頭的鮮血繼而轉過頭來。
“噗,呸混蛋啊~!”壯漢等到被噴的滿臉是血時才反映了過來,手足之情被斷讓他暴怒之中以更快速地上膛並開槍,就在這時隻見這巨狐竟然從容不迫地扭身躲開了子彈,速度快到如同瞬移。
“嗤嚕嚕~”巨狐明顯被激怒了,但見地麵之下剛才閃躲的地方出現了深深的爪印,可見這畜生蠻力之大非人力可為。
壯漢不依不饒又連續開了幾槍,終於稍微看清了這畜生竟然以及其扭曲的姿態閃過了子彈邊緣的動作。
隻見這畜生渾身好似沒骨頭一般,趁著壯漢填彈的空隙像一陣風似得撲到了壯漢跟前,借助體型優勢直接壓倒了壯漢,狡黠的眼睛中暴露著似笑非笑的神情,直接張口對準了壯漢的脖頸準備嚐嚐人血的美味。
說時遲那時快,畢竟常年在刀邊滾,壯漢的下意識動作救了他,他微微偏了頭,隻被巨狐咬到了肩膀處,瞬息便摸出了腿邊的軍刀,對準了巨狐的柔軟的腹部,“喝呀!”一聲之後隻見他直接把刀把都捅進了巨狐的腹部。
小腿長的軍刀刺到底明顯不是好受的,但見這畜生絕非尋常動物,“嗚嗚~嗚嗚”哀嚎之餘眼中凶光暴盛,不顧自己肚破腸流竟是死不鬆口,顫抖著吃力地撕下了壯漢的臂膀,扔到一旁,竟準備再次下口。
“這畜生怎如此搏命?見鬼了!”壯漢開始發怵了,劇痛使得他此時頭腦異常清醒,但是此刻保命最要緊。
但說那巨狐血盆大口剛張開,說時遲那時快“砰”地一聲,壯漢忙用僅剩的一隻手臂用力開了槍,直接把巨狐瓢大的腦袋爆了漿,烏七八腦的東西塗了他一身,可謂修羅轉生一般。
隻見那隻巨狐被壯漢爆了頭之後便軟塌塌趴在了地上,壯漢瞪著鬥大的眼睛享受著劫後餘生的狂喜,高興過後有痛苦,嚎聲之大震人心魄,直到聲嘶力竭。
“弟弟,弟弟.”呆若木雞此時完全體現在了這個壯漢臉上,他看著日漸黃昏的天色職業心理提醒著他失兄之痛,“該走了,嗤~!”壯漢巍巍顫顫用僅存的手臂擦了把臉,扛起了弟弟的屍體,一步一步木然地朝著之前的目的地走著,全然忘了換錢的皮狐子和更大的妖狐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