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住這個機會問道:“那死在東海湖的人多嗎?”
“多啊,非常多。”陳師公馬上回應道:“以前封建時期,一些犯事的丫鬟下人都會被抓去浸豬籠,東海湖可是有一段時間鬧鬼鬧的非常嚴重,那個時候陳家還話大價錢請了法師來抓鬼,這件事情還被記在縣誌裏麵。”
“法事做了之後就沒有鬧鬼了是嗎?”我好奇問道,好像抓住了什麼,但是又不確定。
陳師公點頭道:“那個法師是從福建來的,法力高強,一出手就把湖裏麵的鬼魂盡數超度,之後東海湖就再也沒有鬧鬼了,但是!”
“但是什麼?”我趕緊問道。
“但是那個法師超度的時期是在晚清時期,而在民國的時候,又有一個女子被陳家抓去浸豬籠了。”陳師公搖頭道,他也對這種野蠻的行為表示不理解。
“民國的時候被抓去浸豬籠,那她是因為什麼原因被抓去浸豬籠的?”
“好像是因為偷吃先人貢品吧。”陳師公不怎麼在意道。
不過陳師公的話卻讓我的心裏一跳,我終於是知道阿征死在誰的手裏了,沒想到還真的是鬼魂作祟,可憐阿征被這隻鬼魂害死了。
我下定決心一定要給阿征報仇,同時也決定不再讓這隻鬼魂繼續害人。
陳師公看到從我的口中套不出什麼話來,也沒有就此放棄,帶著我去東湖鎮其他地方逛逛,借機詢問我一些關於喪事的內容,都被我用借口搪塞過去。
我現在也才學會安魂曲裏麵的十六首經文歌曲,還有引魂曲裏麵的引魂術,也沒有學到什麼厲害的手段,很多東西我還都不怎麼懂。
遊玩了一個上午,下午三點的時候我和展昭回到了家裏,展昭和我二話不說直接進入紙物店裏麵,開始忙活。
這幾天我的紙人手藝也越來越熟練,不再出現燒斷竹子的情況,終於是用竹枝紮出了一個紙人的模型。
阿坤看到我紮出了了模型之後開始教我糊紙,這時我才知道糊紙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糊紙人不單單是把紙糊上去就了事,還要根據紙人的身體部位,用不同厚度的紙張。
阿坤的紙人在常人看來凹凸有致,栩栩如生,這都是因為阿凱很在意這些紙人的細節,所以阿坤的紙人和其他人的紙人有很大的區別。
跟阿坤學習了兩天紙人,又有一個人來找老盧了,這個人是過來求老盧去做一場法事。
老盧本來是不想去的,理由是天氣太熱了,可是這個人還和老盧也算是有點親戚關係,所以老盧應承了下來,帶著我和阿凱來到他的家中。
這家人是鎮上南麵一個叫桂花村的人,桂花村的人姓翁和程,這家人就姓翁,主人家是一個叫翁文革當主,雖然翁文革是家裏的老二,但是整個家裏都聽他的話。
這個翁文革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年輕的時候走南闖北,改革開始時期還在深圳創下了一份不菲的家業,也帶著整個桂花村翁姓一族發展的特別好,年輕的時候老盧曾經被幫助過他,翁文革一直記在心裏,每次回家的時候都會來找老盧,還叫老盧義父,不過老盧一直沒有承認他。
翁文革的父親也跟老盧有一些關係,是遠方表親,所以這次老盧沒法拒絕。
當我們來到桂花村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八點了,聽說翁家老人已經去世半天了,翁家裏麵都是人,大廳裏麵哭聲震天,哪怕是我們在村頭的時候也可以聽到哭聲。
走進翁家家門,我和老盧就開始感覺不對勁,整個翁家裏麵都籠罩在一片黑色霧氣裏麵,從外麵就可以看到翁家裏麵有黑氣溢出。
這幾天我都在念安魂曲裏麵的經文,體內已經儲存了不少靈氣,看到這些黑氣,我身上的靈氣突然開始躁動起來,仿佛要從我的眼睛裏麵出來和這些黑氣幹架。
就在我快要壓製不了黑氣的時候,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麵,我眼睛裏麵的靈氣才平複下來。
“師傅這是怎麼回事?”我對老盧問道。
“不祥之宅,文革這個孩子怎麼可以在這裏建造房子呢。”老盧氣急敗壞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