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一百二十章下棋(1 / 2)

上大學的時候,陳實也偶爾到人民公園裏和那些大爺們下下象棋,過過棋癮,去公園多了,那些下象棋的人都認識了陳實,不過也就沒有一個人願意和他下象棋了。

剛開始,陳實每次都是幹淨利落的把對手斬落馬下,到人們對陳實的水平有一點了解以後,陳實就開始讓子,從讓一馬到讓一車,到最後是讓半邊,就這樣和陳實下棋的人也越來越少。

下贏了,沒什麼成就感,別人讓你那麼多,你贏了是正該的;下輸了,那隻能說明你是臭棋簍子,而且你還不能保證次次都能穩勝陳實,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嗎?所以熟悉的人也就不跟陳實下棋了,陳實隻能做顧問了,還是無聲的顧問,他一開口,這棋就沒辦法下了。

後來,陳實也是被逼的沒辦法,棋癮犯了,就去找街頭那些下象棋擺攤賺錢的人玩。

估計大家都見到過這樣的場景,一個殘局擺在街頭,一人就蹲守在棋局的旁邊,有願意下棋的人,就可以挑選棋子,執紅執黑均可,選完紅黑子,擺攤之人就執掌剩下的一邊,約定輸贏的代價,兩人就這樣開戰了,很快周圍就會聚攏一幫閑散之人,一邊看棋,一邊支招。

能在街麵上擺攤,或者說敢在街麵上吃象棋這碗飯的,多多少少都有那麼一點真本事,這到也不是說他們的象棋水平有多高,他們隻是吃透了這個殘局。靠著記憶力,那種象棋有人要是和他們下的話基本上都是輸,因為兩邊的必殺技他都知道,兩邊的防守他也知道,也就是說,你最多和他平手。

複雜難解的殘局最好也就是和棋,特級大師都贏不了,何況那些一桶水不滿,半桶水晃蕩的人了,人家吃這碗飯,就要有必勝的把握,不然那不是要把褲子都輸沒了。

陳實後來就專找這些人下,隻是別人贏不了他,陳實也輸不了,次次以和局收場,弄到最後,那些擺攤下棋的人也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情了,感情這位小爺是來尋開心的,鍛煉技術過過棋癮的。陳實再到這些攤位的時候,那些攤主就友好的付出一些代價,請陳實走人,這地方招待不起陳實這位爺。別人給了你麵子,陳實總不好還不知趣吧,要是他再去騷擾人家的話,招呼他的就不是笑臉了,就有可能是板磚了。

不是有這麼一句老話嗎,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這個仇可是結大發了,陳實就是社會經驗不足,也聽過這句話,輕易不會以身犯險的。

這樣陳實連最後下棋的機會也沒有了,好在那時他也快畢業了,一時也就顧不上下象棋了。從此人民公園少了一位觀棋不語的君子,留下了一個不敗的傳說(不讓棋的話,陳實在人民公園沒有輸過);街麵上少了一個搗亂的家夥,讓那些靠擺攤下棋過活的鬆了一口氣,留下了一個稚嫩的背影。

這不陳實一看到謝山同誌在研究棋譜,不免那腦海中的棋癮就冒了出來,兩手怎麼放都不對勁,就想去摸一下棋子,所以才會忍不住出聲指點謝山。

謝山由開始厭惡,到聽了陳實幾句指點以後的驚訝,到最後的佩服,這一連串的轉變,在一轉眼的時間內就完成了。

棋逢對手,下棋的人遇到這樣的場景,總免不了要拉住對方,進行一番廝殺,過一下癮。

就像是美女總不會承認沒有別人漂亮,一定要比過再說。謝山同誌當然逃不出這個規律了。

“小夥子,聽你說的幾句話,就知道你也是一個愛下棋的人,而且水平不低啊,有沒有興趣來兩盤?”謝山遞了一個對弈的信號,就看陳實接不接著了。

陳實也是好久沒玩了,謝山一邀請,他的心就開始蕩漾了,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這正是應了那麼一句話:幹柴遇到烈火、天雷勾動地火。還有一句更形象的可以形容:奸夫淫婦會邪公,性有靈犀一點通。

陳實二話不說,上前把棋盤擺開了,一場大戰即將開幕。一邊打完電話的胡鐵成也看出了大戰前的一絲凝重,他也是愛棋之人,坐了這麼多年的冷板凳,總要找點事情來打發一下時間,他除了愛鼓搗那些破爛農用機械,剩下的就是下象棋了,隻是水平一直有限,別人也不太願意和他下棋,勝之不武,這和別人不和陳實下棋又是另外一個極端,不過胡鐵成雖說棋下的很臭,但是看棋的水平倒是很高。

這邊兩人架勢一擺開,胡鐵成馬上就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