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的記憶紛亂而複雜,對於昨晚這個男人秋月宴並沒有多少了解,隻知道是個脾氣奇怪性格冷血的家夥,因為足足折騰了她一夜,她現在完全沒有心思想別的,隻想快點逃離這個讓她無法應對的現場。
門外的酒店長廊光線昏暗而寂靜,空無一人。
還以為會撞上人的秋月宴前後看了一遍之後舒了口氣:“那個男人不是什麼掌控秋家生死的厲害角色嗎?怎麼身邊連個跟著的人都沒有?真是奇怪……”
嘟囔了一句,秋月宴不敢在耽誤時間,一旦那個男人醒來隻怕她就走不了了。
快步衝到電梯口的時候撞到了一個人,秋月宴急著走,連頭都沒抬丟下一句抱歉就跑進了電梯裏。
被撞到的是個衣著講究的男青年,旁邊還跟著另外一個同樣年紀的人,兩人同時轉頭看過去,隻看到電梯門關閉時一張一閃而過的臉,俏生生的,如同清晨染著霧氣的花朵,隻是驚鴻一瞥都足夠引人注目。
另一個人先回了頭,問:“一個小丫頭應該沒撞疼你吧?”
那人失笑:“你是當我有多弱啊!不過……剛才那個小丫頭看起來有點眼熟,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那樣的一張小臉看過了哪兒能忘記啊,我看你是守了一夜困傻了吧?”
“說的也是。”
“行了,昨晚淩總身體不適睡到現在還沒起床,我們還是趕緊回去看看是要緊。”
說著兩人大步離去,將方才的小插曲拋之腦後。
*
成功的逃出酒店之後,秋月宴卻無錢回家,昨晚秋得中把她帶過來的時候沒有給她一分錢,隻給了她一套暴露的禮服,她身上那唯一的一塊錢還是在房間裏撿到的。
可笑的是昨晚的秋月宴撿那個硬幣的初衷竟然是為了防身,都已經被送入虎口了,居然天真的想用一個一元硬幣防身?
真是可歎可憐。
所幸這世界上發善心的人總是那麼多,秋月宴被一個路過換班的計程車司機順路帶到了家門口。
秋家所住的地方是A城有名的高檔小區,複式的結構,三百多平米,裝修豪華而奢侈,梁卉將別墅夢全部都裝進了這所房子裏,可惜唯有俗豔毫無美感。當然,這在A城這種繁華都市的市區地段,寸土寸金,條件已經是很多人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追求了。
站到家門口的時候秋月宴還有種夢一般的感覺,直至屋內傳來的曖昧聲響驚醒了她,那是兩個男女的喘息與呻【】吟,人在某種時候總會敏銳的可怕,秋月宴立即就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
目光掃過,她這才發現房門沒上鎖,虛掩著的門縫隱隱約約的傳來樓上放浪的聲音。
那一男一女的聲音聽起來是那樣的熟悉,熟悉的秋月宴發出無聲的冷笑,腦中的記憶與身體重疊,她推開門走了進去。
觸目所及的地板上散落著衣服,拖拉著從玄關經過客廳到樓梯,淩亂的毫無章法,可見脫衣服的人有多心急如焚,她一路走一路撿,直至撿到一間半掩的房門口,透過半開的房門,室內大床上兩抹身影正在床上無恥的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