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追我!要你殺我!我踩死你!我弄死你!……”
“哼哼!你以為受點皮肉之苦就完了?你知道小爺我因為你們這群閻羅殿的走狗,遭了多少罪嗎?!”
“因為你們!我沒睡過一天好覺!”
杜唯彈開瓶蓋,撒了把鹽巴在判官身上,鹽巴一下,生死判官痛得直吸涼氣,它雖然已經不算個人,但它也會疼啊!
“因為你們!讓我身邊的人遇到了那麼多危險!”
杜唯再撒了把辣椒粉。
“因為你們!這人間多了多少不幸?!”
杜唯把所有調味料一股腦地撒了下去。
“最後……這是從黎明希那要的,聽說它能把人給活活癢死。”杜唯把癢癢粉撒在了判官僅剩的那隻頭顱上,癢癢粉一進眼睛,那隻頭顱就瘋狂尖叫了起來。
“不要!啊!不要!”
看著這喪心病狂的虐待,白銀祭司全身已經被汗水濕透了。
再強也是人,隻要是人就會有情緒,而恐懼正是所有人都有的情緒之一。
杜唯像提垃圾一樣提著判官的殘軀,快步走向了奄奄一息的白銀祭司。
白銀祭司動不了,但他已經預見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這讓他不寒而栗。
然而,事實上卻並不是這樣,杜唯並沒有打算用對判官的這一套對白銀祭司,在他眼中隻有至惡之人才用接受製裁,白銀祭司不是極善,卻也絕非極惡。
杜唯把判官丟在了地上,目視毫無抵抗之力的二人說,“你們一定恨不得跳起來把我碎屍萬段吧?不過很可惜,無論你們之前有多強大,現在我用手指都可以掐死你們,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們得聽我的!”
羞辱,絲毫不加以掩飾的羞辱。
杜唯從乾坤袋裏取出一隻大鐵錘,他蹲下眯著眼睛看著二人沉聲說,“我現在可以隨隨便便就敲碎你們其中任意一個人的腦袋,注意,我說的是任意,也就是說你們還有活下去的機會。”
在絕望的人麵前談‘機會’,這向來都是一件極誘人的事情,畢竟誰都想活下去,無一例外。
見二人不說話,杜唯很滿意地點了點頭說,“你們態度不錯,如果你們剛才敢對我冷嘲熱諷,我一錘子下去就讓你們腦袋開花。”
“好,下麵開始正式談事情。”杜唯放下錘子,擊掌說,“你們馬上拿出誘-惑的條件,如果我心動了,我可以放了你們其中一個。”
“他必須死!”
“他必須死!”
一模一樣的話分別從白銀祭司和生死判官口中說出,杜唯笑了笑,聳聳肩說,“拿出你們的誠意,我也一定會讓你們滿意。”
“我可以給你無窮無盡的財富!”白銀祭司以為世人都貪財,杜唯看起來是個俗人,應該也愛財才對。
可惜的是,杜唯搖了搖頭,歎氣說,“我有的是錢,這不能吸引到我。”
生死判官心中一喜,趕緊說,“我可以給你美女!世俗界的所有美女!”
“嘖嘖,這個有點誘人。”杜唯摸著下巴笑了笑,不過想了一下又皺著眉頭說,“美女嘛,一個就夠了,而且隻有肉體沒有心靈有什麼意思?”
錢和美女都伎倆都用上了,可杜唯還是不接茬,一時間世俗界的兩位至強者被徹底難住了。
“那……你想要什麼?”白銀祭司小心翼翼地問。
“我手上缺了件趁手的法器,還有,你剛才用的那個鬼術很不錯嘛,教教我唄!”杜唯非常不要臉地奸笑著,試圖索取更多的好處。
“你要鬼術做什麼?凡胎胡亂使用鬼術是會折壽的!”鬼術何其珍貴,白銀祭司心中自然不舍。
“你管我!”杜唯白眼一瞪說,“我學會了不用不行啊?多一個技藝就是多一個保命的手段!”
雖然說得很沒道理的樣子,但杜唯心裏還真是這麼想的,他親眼見識了這鬼術的威力,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把它弄到手!
就算等到孤注一擲拚死一搏的那一天了,手上也得有東西才能拚啊!
“好吧,我可以傳給你,不過前提是你幫我把他給殺了!”白銀祭司聲音驟然一寒。
“好嘞!”杜唯高舉鐵錘,作勢要往判官頭顱上轟去!
“小子,你真以為你能傷我,憑你的凡胎怎麼可能……啊!別打了!!!”判官痛得‘哇哇’直叫。
“你怎麼可能傷到我?你明明還是世俗之軀!”生死判官瞪大眼睛滿臉不解。
白銀祭司冷笑,“你還真遲鈍啊,他經過長生之水的洗禮,早已脫去凡胎俗氣了。”
生死判官一臉死灰,豆大的汗珠不斷從頭顱上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