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分揀的這兩天是不是學到了很多東西,看你寫寫畫畫的一頁又一頁的。”王明秀帶著莊嚴一大早來到公司總部食堂用餐,兩天內兩人除了聊些吃的,就是聊玩的,要麼再就是感情那些事兒,就沒有問這個情況。
“那是肯定,有實踐、有理論。不過,昨晚喝多了,很多東西還沒有來得及寫。因你而起,是否願意代勞?我都忘記自己是怎麼上樓的。”莊嚴說。昨晚從分揀回來,莊嚴覺得王明秀一直陪著自己,很過意不去,就心血來潮的邀請她吃了大排檔,結果自己喝多了。
“因我而起?你還在夢遊呢,說這樣無厘頭的話。真忘記了,昨晚我是怎麼給你送上樓的?”王明秀說,“那你還記得說了些什麼嗎?”
莊嚴遲疑一會,感覺事情好像並不像自己想象的什麼情況都沒有發生那樣簡單,但他不願去想,當然更不希望會想起什麼,簡單應付句‘真記不得了’,便埋頭吃早餐。
“不記得就算了,趕緊吃完走人,今天很多工作要忙。”王明秀這麼一說,倒讓莊嚴緊張了起來。
“我們幾天有工作要做?”莊嚴詫異、緊張的問。
“不是我們,是我。接下來兩天安排你去下麵的快遞站點參觀學習,物流車一會捎你過去,那邊接待你的人是蓮華區域經理邵國強。所以,祝你滿載而歸,兩天後見了。”王明秀說,語氣也突然變得怪怪的了。莊嚴不知道為何,但總覺得王明秀的行為好像和自己存有非同一般關係樣的親近。
頓時間,他覺得到了應該努力去想起點什麼的時候了。於是無意間拿出手機,這是昨晚到現在第一次打開。有兩條未讀短信,一條是王明秀發過來的‘我相信你’,另一條是羅欣發過來的‘親愛的,我也想你!’莊嚴一時間真的想不出昨晚酒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先回辦公室了,有事再聯係我。你也趕緊走,不然錯過了站點的卸貨、分揀過程。”王明秀說完便徑直離開了,莊嚴也跟著物流車到了蓮花區站點。此時,站點已經進入線路配送區域的分揀流程,這對於莊嚴來說再熟悉不過了。唯一不同的是:這個站點可供擺放一千多個快遞的地方竟然不足五十平米,複試格局,樓上是倉庫。
“條件有點簡陋,沒有辦法,這個地方的房租太貴。向我們這間鋪位,月租都要五千多塊。”邵國強向莊嚴介紹說。
“公司是直營的,這些費用他們出吧?我們的分揀區域差不多有三個這麼大。這麼擁擠的環境,太辛苦。下雨天怎麼辦?”莊嚴對比自己站點。
“公司直營是沒錯,但是每個月的站點開支是有限的。公司和站點月結,每個月給十塊錢,站點除了支付房租、水電費、辦公費用開銷外,還必須保障員工的工資、福利等正常發放。你說這站點麵積能大嗎?一般情況下,都是在外麵分揀,員工帶走一多半,剩下個四五百件,室內的預計存貨量就這麼多,主要是放問題件、滯留件、冷鏈貨物、同城鮮品等。下雨天,瞧,就在隔壁屋簷下。”邵國強介紹說,一邊用手指著隔壁大約有十米長鋪麵的招商銀行,自助服務區域占據了大部分麵積,且內外有長度大概一米八的類似遮雨布形狀風格的空間可供使用。
“能簡單給我介紹下你站點相關管理情況嗎?工作,或者其他的都可以。”莊嚴和邵國強在辦公室內交流,其他員工也都陸陸續續的出去。
“所謂站點管理,實際上就是管人,軟硬兼施,他強你得弱,他弱你得哄。管理者從另一層意義上來說,就是被管理者的保姆,他們開心了,幹活才得勁,不至於三天兩頭鬧騰點事出來,讓人不得安心。
目前這裏有十個快遞員,一個組長(負責所有具體線路的收派件工作,相當於領班),一個主管(負責係統操作,相當於內勤或財務角色),加上我一個經理。人不多,但是今天請假一個,明天電動車被抓一個,後天再磕磕碰碰一個,你想會是什麼結果?當然有可能的。快遞員素質普遍很低,萬一情緒不好,撂挑子,你就進退兩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