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點了點頭：“有三四年了。”
花不語聽到她如此回答，點了點頭：“是有些年月了。這幾日，有沒有去找過連衣呢？”
雪搖了搖頭。
“不曾去看。”
“明日，去看看吧。”花不語歎了一口氣，“若是他說，你身體恢複如常了。你明日便出了不老居吧。”
雪皺眉。
“這是為何？”
“雪應該記得，自己是飲雪吧。”
“嗯。怎麼會不記得呢？往事曆曆在目，我現在仍然能夠清晰地記得以前的人和事情。”
花不語笑了笑：“還記得以前的竹屋嗎？”
“自然，那是我親手建造的。”
花不語笑說：“我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就在感歎建造人的心靈手巧。”
雪臉有些紅。
花不語接著說：“那房屋一直有人打掃，如今仍然潔淨如初的。雪明日你出去後，便不要回來了。”
雪有些驚訝，甚至有些委屈：“姑娘，這是要趕我走嗎？”
花不語聽到她如此說話，倒是一點兒都不驚訝。
“倒不是趕你走，而是給你選擇的機會。”花不語平靜地說著，“我知道的，你喜歡陳銘，而陳銘也在一直等你。人生有一個願意陪你的人，真的不容易。若是你想要離開去陪伴他，我絕對不會攔著的，甚至還會給你送上祝福。畢竟你是我不老居的人，出嫁自然不能太過寒酸的，這點，你大可放心，我是不會讓你在這方麵輸給世間的名門望族的。”
雪有些臉紅：“主子，這些我是不在意的。”
花不語想了想，知道她不在意什麼，她勾唇笑了笑。飲雪是真的對人世知道的太少，而她多少還是有所耳聞的，所以對於出嫁的禮物，她是絕對不會鬆口的。
她對雪說：“你不在意，可是我在意。”
望了望雪水藍的雙眸，花不語皺了皺眉：“我倒是十分喜歡你的眸中的顏色，隻是人世大概會把這兒當成異類，明日，你跟連衣說一下，幫你換一下眸色。”
雪想了想，點頭：“是。”
花不語見她答應，便已經大概知道她的答案。畢竟這個世上，她姐姐留下的人便是陳銘了。姐姐需要照顧的人，她自然不會放心讓他一個人生活。
花不語笑了笑，如此這樣，真的很好。
她摸了摸雪的頭發。
“這事情，還需要你保密，我會對內說，你執行任務時候失利，人已經香消玉殞。你出去之後，直接把麵紗揭開，大膽地在人世生活。”
雪像想到了什麼，沒有多加思考便問花不語：“這就是主子一直讓我帶著麵紗的原因嗎？”
花不語聽後，沒有回答，而是溫柔一笑。
“你說呢？”
雖然花不語沒有正麵回答，可是雪仿佛懂得了什麼，望著麵前坐著的花不語，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感謝的話語，直到花不語要走開的時候，她才衝著已經走出好幾步遠的花不語大喊：“謝謝你，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