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熱的氣息在空氣中瞬間蔓延。
花不語敢保證,那火隻是輕輕挨住蕭越一點,他便會瞬間灼傷。她沒有想太多,翻身而去,擋住他的用力一擊。
烈火燃燒,在漸漸逼近花不語的時候,花香越來越濃重。
正值夏日,原本選擇開花的花的種類便偏多,而在這方圓十裏的地方,百花競相綻放。
花不語輕聲低語,軟軟地呢喃。
花仿佛收到的召喚,個個爭相綻放,原本含苞欲放的如今依然全開。
正在澆花的女子感到奇怪。
花離杆,飛似地透過門縫、窗戶……從四麵八方趕來,在花不語的麵前疊成厚厚的花盾。
火影至,花傷殘。
此起彼伏,一時難分勝負。
戲言若有所思,這女子並不像一般的華師。
隻是一個微微的閃神,花不語便占了上風。
“沒有告訴你嗎?在與別人爭鬥時最忌胡思亂想。”
戲言後退:“領教了。不過在下實在好奇,一個華師與一個器物到底哪個厲害?”
他話音剛落,扇中便跳出一人。
那人身穿黑衣,一臉嚴肅,整個人給人一種冷冰冰的錯覺,花不語知道那便是錯覺,因為那張臉分明是玉扇。
玉扇怎麼會是冷的呢?
花不語不信,不過卻也知道這人做了手腳。
染了晦氣的骨扇已經沒有先前的晶瑩剔透了,當然也沒有以前好看了。
花不語皺眉,她最討厭別人弄髒了她的東西,還一臉得意。
繁華開盡,落英成骨,雨水細潤,萬物新生。
花不語雙手合十,輕言。
朵朵鮮花一瞬零落,瓣瓣環繞在折扇四周,禁錮住它的行動。
戲言生氣,不過不管怎樣,那玉扇仿佛定住了一般,怎麼都移動不了她分毫,他心生怯意,悄悄離開。
花不語雙臂張開,巨大的花雨而至,落入扇麵,下一刻,玉扇也步入扇內。
花不語飄然而至,拿起玉扇,向戲言逃跑的地方追去。
“窮寇勿追。”蕭越出聲攔住了他。
花不語扭頭看他。
“他不是窮寇。”
蕭越點頭:“勝似窮寇。”
花不語無言:“罷了。留他條生路也好。”
蕭越讚同地點頭。
“他這人也不是太壞,隻是有點孤僻。”
花不語卻不敢苟同。
她輕笑了笑,不再多說:“你叔父找了你許久了,趕快回去報個平安吧。”
“好。”
說完,他便興趣盎然地走了,那模樣仿佛從來沒有受過什麼罪或者被人抓到過。
花不語低眸,有些奇怪,不過一時想不通。
她把折扇收進袖內,便也跟在蕭越身後回去。剛走出房門,屋內的百花無形地散去,方圓十裏的百花這一日凋零厲害。
剛剛澆花的女子剛剛還在歎息花開得迅速,下一刻便看到院內各花凋零,一時間更加詫異。
她叫到:“主子,我們院內的花今日似乎奇怪,一會兒仿佛都要死了似的。”
男子走出房門,撚起掉落在地的一片花瓣,輕聞了下,了然一笑。
“明日花會開得更加豔麗。”
女子奇怪。
男子並未多說,而是再次回到房中,這次不管女子怎樣詢問他理由,男子均沒有說出。
“天機不可泄露。”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