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那位爺已經幫您結過了。”
“誰?”
“那位。”賣包子的大叔指了指陳銘,接著說,“他說你講了一個很好的故事,不知道這故事的發生地點哪裏?”
男子扯了扯嘴角,走向陳銘坐著的地方:“怎麼兄台有興趣?”
陳銘點頭。
“不過勸兄台還是不要打聽太多,我說的可不是玩笑話,死人了就是死人了。我趁著鬧市講這話,也是擔著風險的。此次說出來,不過想告訴大家,晚上盡量不要外出,以防遇上意外。”
“你怎麼知道這是意外呢?”
“這事還能是蓄謀已久的?”男子表示懷疑。
“那傷口,我看過,好在我也是練家子,什麼樣的傷口是人為的,什麼樣的傷口是獸為的。我多少還是能分清的。兄台如此說,實在惹我生氣,不過鑒於兄台請我吃飯,我便原諒你了。兄台心直口快好奇心重,是好事,可是因為好奇心太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那就不是好事了。我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還是希望兄台好自為之,不要想要找在哪個地方?這是危險的事,因為獸嘛,通常會留在它長待的地方。不過,我可以像兄台保證,那地方離這裏很遠,所以兄台也無須太過擔心。”
陳銘仍舊想要問他在什麼地方,可是男子沒有給他過多的機會,他擺了擺手,直接走人了。
臨走,再三叮囑他。
“不要打聽。”
“他對你很特殊!”飲雪對陳銘說,“更像特意來提醒你的。”
陳銘不這麼認為,他搖了搖頭:“因為這麼多人中隻有我請他吃飯,所以他才會特別對待我。如果我也像其他人一樣,沒有請他吃包子,恐怕他必然不會跑到我麵前給我說這麼一番話,所以他根本不是特意來提醒我的,他隻是碰巧碰到一個好奇心重的人罷了。”
“那我們去哪裏?”袖內的雙手握緊,飲雪有些怕他會提議找那個地方。她說真的,她並不想過問這件事情。食人花來了,想來,食人是必然的,他如此大張旗鼓的吃人,有些不像他平時的作風。
他平時雖然也很囂張,但是從來都是背著人做的,並且處理得不留有一絲痕跡的,如今痕跡落下那麼多,他到底想做什麼呢?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是食人花,可是,飲雪轉念一想,花不語那麼篤定地對她說食人花來了。或許,她知道的更多。飲雪想等碗補好後,她便直接回去詢問花不語,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然去找補碗匠了。”陳銘理所當然地回答飲雪。一時間,飲雪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根據他的表現,飲雪不認為,他會直接撒手不聞不問。這不是他的性格,也不是他的做事風格。
他認定的,他會盡力完成的,哪怕頭破血流,這一點,飲雪不是沒有見識過,如今這樣,她反而有些看不懂他了。
見飲雪一臉迷茫地看著他,他笑了笑,以為她擔心自己找不到地方。
他對飲雪解釋說:“他不是仵作嗎?對於一個皇子,調查官府的事情,還是多少可以處理的。”
飲雪瞬間明白自己的猜測是對的,可是下一秒,她的擔心更加重了起來,他竟然真的會調查。
一人去那裏,真的沒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