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關係的。”青衫安慰花不語,“隻是沒有想到會那麼不湊巧。”

飲雪點頭。

“早知道這樣。我應該先救你的。”

花不語感慨:“如果,你救了青衫,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下次,如果有什麼需要,直接找我便是。”

飲雪搖頭:“我這次請你到應城來,是想你救治陳銘的,雖然陳銘最終也沒有什麼事情,當然,我也不希望他有事。既然他沒有什麼事,但也不能讓你們白白跑這麼一趟,這樣,我心裏會過意不去的。這份情,我還是要還的。”

聽她如此說,花不語不打算推辭,畢竟她跟著她跑了大半個月的路。長途跋涉的,也實在辛苦。如此慰勞自己的事情,她絕對不會拒絕。

“有勞你了。”

飲雪搖頭:“應該的。”

花不語笑了笑:“不管如何,先謝謝你了。”

“不客氣。”

隻是等花不語走出很遠後,飲雪對著破碗長歎了一聲:“可是,我忘記請教姐姐怎麼才能把碗補好,又不傷它的威力。”

花不語從袖口取出一個暗紅色的木匣子,從裏層取出一粒帶有清香的秋香色丹藥。

她遞給青衫說:“雖然不能從根本上驅除血芽,但是應該可以暫時消了它的危害,我和蕭顯兩人之力畢竟還是微小。”

如果當時玉扇在花不語身旁,肯定會直接攔住花不語的。因為,那粒丹藥極其難得,是花不語苦修多年,她的一位師傅臨出走前贈與她的。

她有幾次重傷,也沒有想起要服用,而這次,權衡再三後,仍舊下定決心給了青衫。

能夠救治他的命,一粒丹藥的價值也算實現了。

她最後凝視了一眼丹藥後,便不再看它。

原本還想著那日把它物歸原主的,看來是不能了。不過想來師傅送出去的東西,也不會想著要回去。她用了,便用了,送人了,也便送了。隨自己處置,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內心微微糾結了一下,便突然想通了。

她回頭,再次看了一眼此時仍舊在樹下擺弄破碗的飲雪。一時間,有些該如何說她。但願她早日補好,清了青衫身體內的所有毒素。

“走吧。”花不語對青衫說。

“去哪裏?”青衫問她。

花不語想了想:“拜訪下這院子的主人,說不定能夠找到細微的線索。”

“好。”青衫點頭,不過他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下花不語,“隻是如今這院子的主人不在。”

“他在哪裏?”

青衫望著北方,歎息:“皇宮,慶功宴。”

“針對燕國?”花不語挑眉。

“沒錯。”青衫苦澀。作為一個燕國人,他當然不希望敵國勝利,可是燕國缺少了蕭越蕭顯這兩位大將,卻是一種損失,可是燕國皇帝怕是不這樣認為。

“我記得趙國也有參與?”花不語無意間提了一句。

“是啊。”青衫點頭。

花不語隱隱有些擔心,作為北燕南趙交界處的不老居,不知道現在情況如何?看來需要找個時間回去看看去了。雖然她認為自己的術法可謂高明,可是這個地方掌舵的高手不少。看來以後還需要隔個高山還有森林,這樣心裏才會更加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