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算她的熟人,他們也曾一起並肩作戰過,可是花不語卻也不喜歡有人跟蹤,如果來,可以大大方方地敲門,而她並不是一個毫無道理可講的人。
她皺了皺眉頭,即使心思再遲鈍的人都能察覺到她的不高興,更何況那人還是一個心思細密的人。
“抱歉。”青衫抱拳認錯,錯了便是錯了,不需要過多的解釋。
解釋在他看來,說什麼都是狡辯。
花不語見他態度上誠懇,氣漸漸散了。她本就不是一個斤斤計較的人。方才不高興,也隻是他踩到了她的厭惡點。
如果他的跟蹤的無聲無息也就算了,可是他細碎的腳步聲在她聽來吵得人心煩,所以才出口阻止。
她喜歡安靜,而青衫的到來似乎打破了她生活的方式。
她靜靜看著他身旁站著的兩人,兩個男人。
一時頭痛。
“不方便。”她果斷拒絕。笑話,她可不想帶著三個油瓶,他們在,隻會拖住她行走的進度,特別是此時正一臉嫌棄地四處掃視她房子的人。她可不會忘記他潔癖地令人發指。
他在,她果斷地要離他們遠遠的。
青衫一臉為難:“黑翼大人說,要想再次住在不老居內要經得起考驗,他給我們安排的任務便是保護姑娘你。”
花不語聽後,立馬懷疑地看著他們三人。不是她不相信他們的能力,她知道他們在人間也是數一數二的,可是,她需要麵對的可不僅僅是人間武力便能解決的,大部分還是需要術法的比拚。他們三人加起來,她敢保證,她隻有輸得份。
她不想冒險,也懶得冒險。
那樣太累。
她略微委婉地說:“沒事。你可以回去跟黑翼說,主子不需要其他人守護。”
“姑娘,是在懷疑我與蕭越以及青衫的能力,據我所知,你此次來這裏,為了飲血花吧。”
花不語眸光一閃,試探地問:“黑翼說的。”
“沒有,我隱約猜出來的。”
“哦,蕭顯公子是怎麼猜出我此次來的目的是飲血花,也有可能是其他的呢?”
蕭顯略微遲疑,不過還是說了出來。
“那時,不棄曾給我講過她有幸見過人世間最邪物的花,飲血花的麵容。我想不語姑娘應該還沒有見過,留下我也許我能幫上你。”
花不語確實有這種煩惱。書中所記載的,大部分是概念性的東西。書中說飲血花,麵容恐怖。花不語卻不知什麼樣子的花生長出來可以用恐怖來形容?這個恐怖是怎樣的恐怖,它卻沒有描述。
他聽說過,在這一點上,確實比她知道多了那麼一點。
她沉思了片刻,便答應蕭顯留了下來。
“那你呢?”花不語手輕撫折扇,坐著那裏,一臉平淡中隱隱透著威嚴。
蕭越在京都成長,自然知道她的意思,他不太在意地說:“至於我,我在的地方容不得半點瑕疵,相信,不語姑娘應該期待一個新的幹淨的開始。”
說完,他還不忘揮了揮手,仿佛空氣都是髒兮兮的。
花不語無奈。
這句話打動不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