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救了我?”黑衣男子第二日醒來便問此時正跪坐在他身旁的女子。

陳銘以為至少是這樣的,可是一醒來,卻發現自己躺在樹下,而身旁任何人都沒有,唯有一朵奇怪的花此時正開著。

陳銘頭痛,他似夢非夢間看到一個嬌豔的女子在不時地照顧自己。

夜間很冷的,可是他無意間像一個熱源靠攏後,便沒有再感到寒冷。

他以為至少是有人救了他,可是環顧四周,除了難聞的血腥味,便什麼都沒有了。

皺眉地望著胸前纏繞的紅布,他不認為自己有本事自己為自己包紮。

他敢肯定有人救了他,而那人不再。

一種可能性便是他卻找吃的了,另外一種可能便是那人不想讓他知道他是誰?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陳銘都能判定出自己得救了。

那人該是一個女子!

他記得,昏迷前,他隨口拉住一個看起來瘦弱的女子懇求她救他,可真讓她救了,他卻覺得不可思議。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打敗了那麼多的殺手?這本身就讓他懷疑這個可能性。

一個弱女子竟然可以打敗那些心狠手辣的殺手,想起來便覺得不可思議,但自己獲救卻是不爭的事實。

陳銘吃力地一手撐著樹,借著樹的力量,站起來。

他站起,四周環視了一圈。

靜悄悄的森林裏,似乎沒有人的蹤跡。

“有人嗎?”

他試探地問了一句後,便沒有再問了。

吃痛的捂住胸口,那裏因為自己站起身來,稍微用點力,便有血漬透了出來。

鮮活的血液刺激了隱藏在一邊的飲雪味蕾。

她似回味,又在自責。

“不應該是這樣的!”

她控製自己,可是手卻伸向那人的胸前。

“誰?”陳銘警覺。

轉身看去,便是看到一個嬌豔的女子正站在他身後,無聲無息地出現,讓他很納悶。

女子嘴唇胭紅,整個人氣色上看起來很好。

她懵懂地問他:“嚇到你了?”

似疑問。

她沒有等他把他的回答說出,便自言自語地說:“是了。我肯定嚇到你了。”

陳銘哪能承認這點,他笑了笑對飲雪說:“沒有。沒有。”

飲雪不太相信地再次問了一句:“真的?”

陳銘點頭:“真的不能再真。”為避免飲雪再次揪著這個問題不放,陳銘轉移話題問她,“是你救了我嗎?”

陳銘也不是隨意扯了個問題,而是他看到女子身上的衣服為紅衣,與包紮自己的布條顏色相同。

他需要確認恩人是誰?

“嗯。”飲雪見他如此問,她想是她,“不過……”

“不過什麼……”見她遲疑,陳銘追問。

“不過嚴格算起來,不是我……而是我姐姐。”

“你姐姐?”

“嗯。她可是世界上最好的人,隻可惜,她死了……”飲雪閃亮的眼睛瞬間失了光芒,一時間失了色彩,讓陳銘不知所措起來。

他貌似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他怕是為難了她們姐妹!

“抱歉,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