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入花身,劇痛襲來,血透過衣服噴出。

詭異的嫣紅色血液順著她的背滴下,落入泥土,霎時泥土焦黑。

這樣的一切都太奇怪。

大汗的劍並沒有塗上毒物,泥土怎麼會無緣無故地變黑?

大汗渾身一震,奇怪地看著女子的後背。

那樣的血像有了生命一般,成線狀一般慢慢地縫合起傷口。

飲雪低垂著頭,把那人輕輕放在樹下,轉過頭來,黑眸轉為水藍又霎時變紅。

“鬼啊!”大汗嚇得腿一軟,開始大叫。

試想眸色嫣紅本就可怕,更何況還是出現在一片光線很好的森林裏,其他人不用說更是看得真切。

一刹那,眾人竟然不管不顧撒腿就跑,這時人的害怕本能顯然占了上風。

凶狠惡煞的人竟然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說來也是可以理解的。

隻是與飲雪對決的大汗此時腿軟竟然沒有逃跑,而是勇敢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隻是腿部的顫抖卻在泄漏他的害怕。

飲雪此時隻有一個念頭,那便是血。

“好渴……”她低語。

背部的傷連著極大的痛此時正困著她,她腳步沉重地一步一步地逼近大汗。

暗箭襲來,原本被嚇走的人又折了回來。

“頭兒,那是一個怪物啊。我們還是遠遠地離開好。”

身穿黑衣的頭兒冷眸盯著手下:“我們的任務沒有完成也是一死,你覺得是對付這個怪物好還是被主子用毒物養著好?”

聽到這裏,手下頭上直冒冷汗,他想,不管選擇哪個,貌似都不是好的選擇。

箭如雨般,密密麻麻地射來,大汗虛軟地毫無反抗之力,竟然後背成了馬蜂窩,不一會兒,便嗚呼哀哉。

飲雪紅衣瀟灑一脫,花身頓現,腳成根,深深紮入泥土,在泥土裏不斷向四周擴張,爾後破土而出,直直向藏於不遠處的眾人襲去。

花蕊嫣紅,花瓣滴血,一滴滴流入泥土。

焦黑的大地在此時十分顯眼。

剛剛膽怯的手下如今更加惶恐。

“它根本就不是人啊。妖怪啊……”

叫完,直接撒腿而跑,已經有些不管不顧了。

頭兒驚恐,直直盯著樹下已經中了一箭的男子,說了一聲:“撤。”

話音剛起,屬下已經用超越平時速度不知幾倍的步伐不斷向前衝去。場麵混亂不用多說。

待那些人跑了沒有多遠,飲雪便撐不住,根回化為腳,她重重地倒在地上,紅色衣衫飄來遮住她玉體。

緊追他的那群人,被她嚇走了。

飲血花仰頭望天,淚如瀑般地留下。

血色淚不斷滴落,她不斷重複一句話:“姐姐,我可以保護你了。”

可是這裏哪還有姐姐的蹤影,飲雪用手遮住雙眸,再次睜開眼睛,她的眸色已經正常。

水藍色眼眸望天,看到的天空仍舊一樣,蔚藍的讓人覺得孤寂。

飲雪紅衫披身,抬眸向樹下望去,笑突然展開。

“我救了人。”

“可我也殺了人。”

她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好喝。”短短幾字透出了她此時複雜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