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先知的誌向,我也聽說過一些。但是有一點我要提前說明,如果是內界的爭鬥,右之騎團是絕不會插足其中的。”
朱雀門上先知和石破的一番問答可謂天下皆知,知道內界的人都明白獨尊之劍將要掀起怎樣巨大的波瀾。
阿提拉雖然對自己的軍團信心十足,但是也非常清楚如果被卷入其中,隻會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場。他自己和一眾手下,畢竟隻是肉體凡身,比不上麵前的兩位。
“當然不會勉強諸位,我可以保證,你們的任務不會和內界產生任何關係,隻是普通的委托而已,隻不過在難度上會高一些。”
曼蘇爾誠懇地說道,樸實的麵容倒是很具有說服力。
“那麼就請說說具體內容吧。”
“我相信各位一定會很樂意接下這個任務,因為你們的目標就是這次襲擊的執行者和主謀者。”
“你要我們幹掉黑流和他們背後的雇主?那真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拉克頓時有了精神,對於無緣無故受到襲擊、還有馬可陣亡的事情,他沒有一刻釋懷,要不是阿提拉強調傭兵不能將個人感情投入到工作中,他早已經去找黑流算賬了。現在有機會一雪前恥,拉克對這次的委托充滿了期待。
“這麼說來,我們的目標就是黑流和他們現在的雇主費薩爾嗎?”
輕描淡寫地揭開謎底的,是靜靜微笑的切西婭。
“媚惑天使名不虛傳,得到的情報和我們所掌握的分毫不差。”
曼蘇爾大大方方地承認了事實,既然已經決定開誠布公,之前的這些籌碼也就沒有隱藏的必要了。
“什麼?竟然是費薩爾?可惡,我早就看那個混蛋貴族不順眼了!”
撒姆打斷了拉克無止無休的咒罵,麵帶惋惜地說道。
“看來我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我們不得不將槍口指向以前的金主。聖主啊,請原諒我們的罪行吧。”
“神父,你這是什麼意思,是在同情那個混蛋嗎?”
“不,我隻是對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恥,為費薩爾的行為感到困惑。”
“有什麼好奇怪的,我早就說過……”
切西婭水汪汪的眼睛轉向了阿提拉,好似怨婦般幽怨地看著不聽自己勸告的上司。
“那位老爺可不是一個心胸寬大的人,我們拒絕了他的招攬,他一定是會懷恨在心的。在離開之前,我們應該把他幹掉。”
“這種行為有違我們右之騎團的原則,我們是收錢辦事的傭兵,不是意氣用事的殺人犯。”
灑然地聳了聳肩,以表示對頑固守舊的阿提拉的無奈,切西婭繼續說道。
“隻是令我疑惑的是,自從我們打退了黑流的先遣隊後,對方應該已經放棄對我們的追殺了。可是這次他們不但無聲無息地找上了我們,事前還沒有任何風吹草動,到底是他們掩飾得太好,還是……”
“答案是誤打誤撞。”
見切西婭的目光看向自己,曼蘇爾露出了遺憾的表情。
“他們的目標根本就不是右之騎團,而是別有目的。隻是沒有想到你們會出現在那裏,這才引發了一場大戰。”
“我靠,還真是躺著也中槍啊!”
拉克神情複雜地嘟囔著一陣,隨後重重一拍桌子。
“不管怎麼樣,這幫雜碎殺了我們的人,我們就一定要讓他們付出成倍的代價!”
“我想黑流和費薩爾並不是全部吧,既然是先知,目標一定難以想象的。”
感受著阿提拉尖銳的、帶有穿透性的目光,曼蘇爾點了點頭。
“這次的委托事關重大,牽動整個北大食的局勢,我們的要求是……”
曼蘇爾一邊講解,一邊展開一張北大食王都的地圖指指點點,用了半個小時,才將整個計劃說完。
看著陷入沉默的對麵,他微微一笑,問道:“計劃就是這樣,不知道右之騎團肯不肯接下這個委托?”
阿提拉微閉的雙眼精光四射地盯著曼蘇爾,以一種玩味的語氣說道:“我現在終於明白哈立德國王為什麼要對費薩爾網開一麵了。是先知讓他這麼做的嗎?”
“不,是那位陛下自己決定的,不過先知已經預料到他所做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