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沃夫沒有放過這個絕好機會的打算。
帶著呼嘯聲,沉重得能夠打死一匹駿馬的手臂,砸向了愣住的希拉。
已經來不及躲開了,感受著死亡的逼近,小女孩俏麗的臉上一片蒼白。但是比起死亡,她似乎更加在意那個夢魘般的稱呼。
“希拉不是怪物!”
來自於死神的否定和子彈,擊穿了了沃夫的手臂,也破解了他的攻擊。
遠處的宗燎在退出彈殼、重新瞄準的同時,大聲宣稱著,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樣激動了。
但是,在這一點上,他絕不會退讓。
“希拉,是天使!”
怒吼的子彈,射向了怪物的頭部。
憑借著敏銳的感知和加速到極致的動作,沃夫險而又險地側身避過了爆頭的一擊,饒是如此被毀掉一半的腦袋和巨大的衝擊力仍讓他不斷後退。
“殺了你們!我要殺光你們!”
被逼入絕境的凶手暴躁地嗥叫著,他似乎已經喪失力量了,不再自動愈合的傷口證明著這一點。
可是誰都知道,野獸的臨死一搏是最為可怕的。
死裏逃生的希拉恢複了冷冰冰的表情,並擺好了架勢。下傾的彎刀,壓低的身子,顯示著她一招必殺的決心。
但是出乎她意料的事情發生了。
“又是你們!連麵都不敢露出來的蟲子,你們竟然敢這樣對我!”
沃夫的身體在一陣不自然地扭曲後,竟然選擇了拔腿逃跑。從他惱怒的神色和不斷的謾罵中,可以看出他似乎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支配權。
足以令頸骨斷裂地回著頭,沃夫死死地盯著希拉等人。
“蟲子們,沒有我的許可,你們可不準擅自死了,我要親手殺了你們!”
沒有因為眼前的突變而放鬆,遠處的宗燎繼續操弄著手中的狙擊槍。
大腿、後背、肩頭,命中的狙擊沒有起到想象中的作用,當死神對準頭部的時候,快速移動的沃夫已經離開了有效射程。
“希拉,不要追了。”
歎了一口氣,宗燎來到希拉身邊,麵對同伴疑惑的表情,他回答道。
“義父有命令,敵人的援軍正在迅速接近,我們已經激戰了太長時間,要馬上撤離。”
將愛槍靠在自己的肩上,眺望著被夜色籠罩的遠方。
“那個怪物很危險,我們還是小心為上。”
“是的,不要追了。我以後會親自找他算賬的。”
拉克不知何時站在了兩人身後,身上的重傷讓宗燎和希拉齊齊色變。
拒絕了宗燎的攙扶,倔強的拉克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仇恨,咬牙切齒地嘶聲說道:“馬可那個蠢貨死也辦不到的事情,我一定要做到!等下了地獄,我就能盡情嘲笑那個家夥了!你們誰也不準跟我搶!”
“什麼?”
“馬可他……”
難以相信和莫名的悲傷,同時出現在宗燎和希拉的臉上。
“戰鬥還沒有結束,我們沒有胡思亂想的時間。”
背對著兩人的拉克說著冷酷的話語,從地上撿起一把不知是誰遺落的步槍,可是任誰也聽得出來,那嗓音帶著難以掩飾的嘶啞。
“還有,這小子好像還能搶救一下,就拜托你們了。畢竟是那個家夥拚死救下來的,不會是輕易就掛掉的貨色。”
拉克的踢了踢腳下類似屍骸的人體。
那是滿身焦黑、卻一息尚存的羅戀。
半個小時之後,戰鬥結束了。
右之騎團大獲全勝,但是他們沒有慶祝的時間。
一個小時後,黑流前來接應的部隊匆匆趕到,狼藉的戰場上除了遍野的屍體,沒有一個活口。
殘留在這片慘烈地獄中的,隻有破碎的肢體、潑灑的血跡、還有刺鼻的硝煙和血腥氣。
右之騎團,再次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