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薩爾大人,穆罕默德這是自尋死路,我們沒必要陪他一同送死。這件事,還是盡快通知美利堅那邊才是,免得我們也受到牽連。”
先知已經帶著曼蘇爾離開會議室,但貴族們的議論才剛剛開始。
費薩爾蔑視著眼前討好自己的家夥,一個巴掌將那令他生厭的臉打向了一邊。
“蠢貨,你的腦子裏隻有脂肪了嗎?沒有了獨尊之劍的庇護,大食就完全失去了和神選福音抗衡的資本,到時候美利堅還不是可以隨意處置我們!”
那人捂著臉,急忙點頭稱是。在王國中,費薩爾就是手握生殺大權的獨裁者,沒有人敢反抗。
“可是也不能放任穆罕默德,自從他成為先知以來,獨尊之劍已經完全脫離了我們的掌握,越來越桀驁不馴。就像是剛才,竟然讓一個無知的莽夫闖進這神聖的議事廳,這簡直聳人聽聞!”
“是啊,不能再對先知的自作主張不聞不問了,否則他們闖下了彌天大禍,倒黴的卻是我們。”
“可我們也是無可奈何啊。以前,獨尊之劍的成員數量龐大,我們不但可以通過資金支援來控製他們,還能摻進不少我們的人。可是穆罕默德居然突然解散了無數成員,隻剩下琉璃劍,事前也沒有和我們打一聲招呼,真是豈有此理!”
“說的沒錯,獨尊之劍是大食的、獨尊的,不是他穆罕默德一個人的,他現在實在是太專橫了!”
費薩爾打住了貴族們的抱怨,輕笑中似乎對此並不在意。
“好了,已經過去的事情,何必咬著不放。虧這位先知的福,我們不是也節省了大量的開銷嗎?凡事應該從好的方麵看。”
“可是這次呢?用十人去對撼東大食,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穆罕默德把自己當做獨尊了嗎?”
“不要激動,各位。”
費薩爾報了擺手,輕鬆地靠在座位上,向圍攏過來的貴族們展現著自己的從容大度。
“先知被稱為天下有數的智者,我想人們的眼睛還不至於都出了問題。他一定有一套周密的計劃,我們不妨坐視旁觀,說不定能欣賞到一場精彩的對戰。”
“可是如果叫他成功了,以後豈不是更加跋扈?到時候琉璃劍將功勞攔在自己身上,得到民眾支持,就越發難以製禦了。”
思索片刻,費薩爾胸有成竹地答道。
“不用擔心,你們隻需要回去之後,透露出我們請琉璃劍收複失地,並將對故土的重建進行投資,那麼不管他們取得怎樣的戰果,我們也能分一杯羹。何況在國際上,內界之事終究是上不得台麵的,掌握著大食媒體的我們,還不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大人您忘了嗎,穆罕默德在朱雀門上的宣言。他可是要將獨尊之劍搬到台麵上,甚至可能參與政務啊!”
此言一出,貴族們立刻失聲,費薩爾的臉也陰沉了下去。半晌後,他才冷笑一聲。
“哼,將內界之事公諸於眾,簡直是和全世界作對。穆罕默德還沒有老糊塗,我諒他不敢犯天下之大不韙。依我看,他不過是虛張聲勢,順便爭取石破那個強援罷了。”
“大人,那個石破可是個天大的禍害,穆罕默德居然把他招攬到了大食,這無異於引狼入室,遲早要玩火自焚啊!”
一個貴族挑頭,引起了眾人的附議。不僅是因為如今石破的凶名,更是因為他已經觸及了大貴族們的底線。
雖然石破呆在大食的時間並不長,可是破壞力卻是十足。他在華夏的時候就有屠殺貴族、滅人滿門的惡行,到了大食更是不知收斂,到處閑逛的他有時會遇到一些出遊的貴族,以他的脾氣和那些少爺們的蠻橫,結果可想而知。有時他會將對方嚇得屁滾尿流,有時玩到興頭上的他會直接將他們整死,對方不是諸葛遙,他可沒有興趣再救回來,最後之留下一句毫無誠意的“不好意思”了事。在座的一位大貴族的兒子就是受害者之一。針對此事,王國議會已經數次向獨尊之劍提出交涉,要求他們懲罰石破,可是對方屢次借故推脫,在派出的一隊精銳雇傭軍被石破殲滅之後,貴族們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對,還有石玉竹那個賤人!區區女人,居然敢殺害正統的貴族,我最疼愛的兒子。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如果說遭遇石破的人隻是運氣不好,那麼這位貴族的兒子就是真正的自己找死了。他巧遇石玉竹,為其綽約的風姿所迷,竟然上前調戲。石玉竹早已經不是當初手無寸鐵的弱女子了,二話不說將麵前的登徒子斬殺在劍下,順便將他的衛隊也全部放倒在地,一些人僥幸逃回了貴族家上報主人,這使得貴族層更加恐慌,“恐怖的王後”之名也是由此流傳出來,從大食到美利堅,名噪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