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槍口的冰冷,葉孤君的口氣卻更加冷冽:“我還有第三種選擇,讓知道真相的你們、甚至錢家人間蒸發,而我則登上天子位,繼續我的野心。”
錢博兮不怒反笑,“這麼說,你是一心找死了!”
“我早晚會死,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好,我現在就殺了你!”
“大哥,不要!”
在錢博兮的怒喝和錢黛兮的呼求中,隻聽兩聲破空聲突至,一個擊中錢博兮持槍的手腕,讓他整條手臂脫力,連扣動扳機的力氣也沒有,另一個則擊中手槍,發出脆響,然後摔落到一旁。
“還想看你驚慌失措的樣子呢,卻始終沒有出現,真是沒有情趣的男人啊。”
“這一生恐怕你是見不到了,真是抱歉。”
一問一答令旁人大驚,錢家父子這時才發現,在前廳的一角俏生生地立著一道婀娜多姿的身影,冷豔的琴未挽就靠在牆壁上,手中擺弄著從身旁櫃櫥上的棋簍中取來的幾粒棋子,一雙媚眼掃過眾人,最後落在葉孤君身上。
“你說此次回錢家有性命之憂,我還不信,卻沒想到真讓你猜中了。”
“琴未挽,你來遲了。”
“人家的師父來了嘛,我自然要盡盡孝道了。你這個男人,心胸就不能寬廣一些嗎?”
眼前的情景令錢家父子陷入呆滯。葉孤君與琴未挽的惡劣關係人盡皆知,兩人一向見麵就是針鋒相對的,而且主動挑釁的一方永遠都是琴未挽,像今天這般的談話,簡直是天下奇聞。
“未挽,未挽!”
錢黛兮則沒有想那麼多,此時無助的他看到閨中密友,隻想將滿腔委屈向她傾訴。
將錢黛兮拉起,一麵將她的衣衫整平,一麵讓她坐下,輕輕歎道:“我早與你說過,對這個男人,不要過於癡迷,否則受傷的隻會是自己,你總是不聽。”
“未挽,你……你們……”
“安心地睡吧,接下來的事情,不是你能夠承受的。”
在錢黛兮的玉頸上一點,便讓她陷入了昏睡,撫摸著她柔順的長發,琴未挽向葉孤君一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準備好了。”
此時,錢博兮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他看了看極有默契的兩人,苦笑道:“原來如此,我就說二弟一向謹慎,怎麼會讓一人掌握自己全部的秘密,由不容水火的兩人各持一半才是最為保險的。誰能想到……”
“誰能想到,你們竟是蛇鼠一窩!”錢澤聖冷哼一聲。“葉孤君,你是我見過的最為可怕的人。我錢家栽在你的手上,並非偶然。”
琴未挽又恢複了冰山美人的姿態,她看向錢博兮,說道:“你是個一流的偵探,二流的家人,三流的政治家。你這般做,不但無損於這個男人,更讓黛兮痛苦萬分。最後,你也會為自己的探究心付出代價。”
錢博兮麵皮一紅,卻無可辯駁,隻得說道:“你們贏了。滾出錢家,我不想再看到你們!”
“你果然是個三流的政治家。”琴未挽譏笑道。
“是我贏了,但這還不夠。”葉孤君淡淡說道。
“你還想怎樣!”
看著勃然作色的錢澤聖,葉孤君做出了答複。
“南天家,到了徹底消失的時候了。”
一刻之後,錢家大宅燃起了衝天大火。
最先趕到現場的,並非消防員或者警車、救護車,而是龍吟莫嚎。
今日,莫嚎的心情不錯,閑來無事便在應天城中晃蕩。
雖然如今帝國高層風雲激蕩,但那不關炎黃龍魂的事。反而前些日子拉曼查出現,卻沒有機會一雪舊恥而讓莫嚎著實鬱悶了好幾天。看今日天氣不錯,他便起了外出遊賞一番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