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身後的,卻是一名身材高挑、容貌美極、氣質冷漠的少女,白膩的膚色透著淡淡的紅潤,酒紅色的雙眸盈盈生波,烏黑柔亮的發絲用白色的絲帶係成一條馬尾垂在身側,她沒有身著軍服,而是時尚可愛的便裝,還戴著一隻頭戴式耳機。她默默無語,似在欣賞耳機中播放的音樂。
“灼烈”安德烈·菲爾,“靜謐”娜娜·芙蘭,如果說“死之樂團”是讓軍方和神選福音高層大為頭疼的一對組合,那麼這兩人無疑是讓他們極為放心的一對拍檔。
安德烈是最早成功的後天能力者之一,已經為神選福音服務了近二十年,他是一名典型的軍人,勇武、暴躁、好戰,但他忠實執行每一個命令,稱得上忠誠而可靠的戰士。而娜娜則如同她的代號一般,沒人聽得見她的聲音,說話、腳步、呼吸,全都無聲無息,她似乎天生不會發出任何聲音。她是一位先天能力者,如果沒有將一個城鎮的聲音全部屏蔽,造成了莫大的恐慌,或許永遠沉默的她永遠不會受到神選福音的注意和邀請。比起風風火火的安德烈,娜娜甚至連抱怨也不會發出,執行命令、獨自在房間中聽歌,是她生活的全部。比起那些驕橫狂妄的家夥,娜娜永遠是高層眼中有求必應、任勞任怨的天使。
今天,兩個人是來對阿尤布家族下最後通牒的,選項隻有兩個、簡單明了。
屈服還是滅亡。
對獨尊之劍的摧毀行動已經開始,阿尤布沒有機會再賣弄自己牆頭草的策略。要麼完全臣從與美利堅,要麼由安德烈和娜娜送他們舉族去見獨尊。沒有商量、沒有餘地,兩人蠻橫的進入方式,就是對此的最好詮釋。
動靜足夠大、嗓音也足夠響亮,可依然無人回應的尷尬讓安德烈的臉色很不好,他也不再浪費口舌,直接便向城堡裏闖去。娜娜則安靜地跟在後麵。
經過美輪美奐的回廊和宮殿,兩人來到了百花盛開、絢麗迷人的後花園。娜娜不由被眼前的美景所迷,而不解風情的安德烈則在大罵阿尤布的奢靡。
“兩位不請自來,是不是有失禮數呢?”一把清亮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讓人分不清主人到底身處何方。
“哪個混賬東西在裝神弄鬼?滾出來!”安德烈可從不知道什麼叫害怕。
“看來閣下缺乏最起碼的教養呢。”
一聲輕笑,一道寒光倏忽飛至,安德烈反應奇快,手上燃起烈焰,便向那物拍去。叮的一聲脆響,來物落地,安德烈身子一陣搖晃,低頭看去,竟然是一隻銀質的酒杯,已經被他灼燒得融化。他不怒反喜,大步向一個方向走去。
“有種的不要逃,老子我現在就來把你的頭擰下來!”
當轉過一片花叢之後,安德烈和娜娜終於見到了古堡的主人。
噴泉流水之後,一片開闊的草坪,正有五人在一張做工精致、圖案美觀的毛毯之上嬉戲,惡客臨門,他們似乎沒有一絲回避的意思,而是繼續旁若無人地說笑著、品嚐著擺在身旁的美酒、糕點、果蔬。
仔細看去,這五人竟都是極為出色的人物,四位相貌絕美的少女,圍著一位少年而席地而坐,鶯鶯燕燕、美不勝收。那少年身披明黃色的大袍,飾金戴銀,束發的白帽之上鑲著一根潔白的羽毛,他舉止優雅、氣勢迫人,十足一國帝王的作派。但最令人矚目的,還是少年的樣貌。
與其說是柔媚漂亮的少年,不如說是英氣凜然的少女,俊美的容顏、碧藍的雙眼、白皙的肌膚、頎長的身材,見到擅自闖入的兩人,也不惱怒,反而微微一笑,美眸流盼、櫻唇生媚,竟是千般美儀、萬種風情。
安德烈腦中轟然一響,不禁暗忖:奶奶的,這小子生得如此美,還讓不讓女人活了,不僅把他身邊的美女比了下去,就是自己身旁的娜娜,在容貌氣質上也遜了他一分。
排除雜念,安德烈肅容問道:“你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報上名來!”
“‘優雅的明黃’薩拉丁,向神選福音的兩位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