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魂甘拜下風,竟是心灰意懶,對石破再不予追究。
眾人大驚,莫嚎更是大吼道:“就這麼算了?不成!”
尹師匡也從旁勸道:“龍魂大人,這麼做,恐怕對帝國不好交代。”
諸葛遙隻覺得一股疲倦幾乎要淹沒了神誌,他微微縮了縮身子,說道:“剛剛受人大恩,我實在沒有顏麵再和他對陣。白露,扶姐夫回家吧,姐夫累了……”說完,頭輕輕一歪,竟然就此沉睡過去了。
尹白露高興地領命,推著輪椅,蹦蹦跳跳地帶著姐夫走了,還不忘真心誠意地向石破道了聲謝。
眾人麵麵相覷。
司馬蘅朗笑一聲,也大大方方向石破道謝,快步跟上;素璣玄應夫婦斂裾作揖,雙雙離去;穀漫修師兄妹也同時告辭,臨走之前,張曼求還惡狠狠地警告石破,若是他真的欺負了自己的師尊,自己絕不善罷甘休;尹師匡長歎一聲,也拉著怒氣衝衝莫嚎和不明所以的魏無病,叫上孫女尹蒹葭離開;至於陰陽兩位先生,早已經無聲無息地跟在了諸葛遙的身後。十二位十全龍魂、九天龍子,撤退得幹幹淨淨。
歐格白的雙眼瞪得老大,人多勢眾、氣勢洶洶的炎黃龍魂,就這樣撤退了,臨走前還對石破感恩戴德的樣子,這在他的理解之中,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這個世界難道瘋了嗎?
他走到石破身前,端詳了半晌,問道:“能不能告訴我你又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壯舉了?”
“當然可以。”石破說著,將懷中的石玉竹隨意地放到地上,與歐格白相對而坐。
“想必這位就是你的夫人了吧?”歐格白瞥了一眼石玉竹,便不再去看,此時的她嬌顏清冷,又帶著惹人憐惜的嬌弱,的確讓人不忍逼視。
“一件勉強稱手的工具罷了,不必在意。”
看著一臉真誠的石破,歐格白想到:真是聞所未聞的夫妻關係。於是便收斂心思,傾聽石破天花亂墜的講述。
一陣大笑聲中,石玉竹悠悠醒來,便看到夫君和一個意態豪放的少年相視而笑、酣暢淋漓。她見是一個陌生人,便拉上了耳邊的麵紗,在石家和龍巢中的時候,她就一直不以真麵目示人,隻是這幾天她不是與李清雲相處,便是和夫君獨處,也沒有太過在意。
見石玉竹醒來,歐格白對石破笑道:“你的王後醒來了呢,還不誇獎她一番。剛才一戰,她可是居功至偉。”
石破撇撇嘴:“她?還差得遠呢。”
“刺傷龍魂,隻這一條,就足以讓她名震內界。恐怖的王後,實至名歸。”
“恐怖的王後?難道現在我的名號是恐怖的王?”石破睜大了眼睛。
“具體地說,應該是掌握絕望與破滅的王者、東方的恐怖之王。”
“哦?那麼西方的恐怖之王,是你嗎,還是那個先知?”
“當然是先知。”
“那就麻煩你帶我去見他吧。恐怖的雙王的會麵,我可是很期待呢。”
“當然,這也是我此行的目的。”
聽著兩人的對話,石玉竹有些不明所以。
新一年的冬天對於華夏來說很漫長,一連串大事件的發生更加讓人應接不暇。
嶺南林氏和荊襄羅氏的先後覆滅,導致帝國經濟和政治格局的才重新洗牌,九大世家轉瞬之間成為七大世家,朝中林氏、羅氏一係的官員不是失勢倒台、就是改換門庭,但這些與百姓們無關,他們更關心的是由此產生的波及民生的影響。
兩個世家的消失,著實讓他們的生活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一些人因為公司的倒閉而失去了生計來源,有的則因為產業的被收購而保住了飯碗,還有人因為在這場風波中見風使舵、投機倒把而大發橫財。總之,幾家歡喜幾家憂,尤其是在南州和荊州,無數權貴一夜之間變成了窮光蛋,而另一些人則成功躥升為新的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