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石破大逆不道的宣言和與先知震驚世界的會晤之後,已經過了三天了。對於穆罕默德的重開聖戰,唯獨尊教的信徒們表現出了狂熱的支持,這也牽動了西域的局勢。
哈桑在逃跑後並沒有就此放棄父親的計劃,但先知的宣戰布告讓他興奮地從幕後迫不及待地跳了出來,他所率領的嫡係部隊裝備精良、戰力強悍,在其他反帝國派武裝組織的配合下,攻占了南部的幾座城市,號召全西域的教徒們拿起武器,相應先知的旨意,為獨尊而進行聖戰。哈桑很狡猾,他的部隊並沒有駐紮在某一座城市,而是保持遊擊的狀態,四處襲擊城鎮和帝國軍隊。一時間,西域人心惶惶、狼煙四起。
而在用了三天基本穩定了局勢之後,馬家軍的高層終於有空暇聚集一堂,聽取宗主兼總帥馬半匹平靖西域的戰略了,這次叛亂規模空前,但沒人把它放在眼裏,因為有“西北烈馬”在,這位為帝國征戰四方、未嚐一敗老將,是西北兵團當之無愧的驕傲和脊梁。但當他們聽到馬半匹將此次作戰計劃的製定工作全權交給馬儷負責,眾將嘩然。
他們承認,馬儷是個不可多得的將才,不但繼承了馬氏悍勇無謂的血統,更學得了已故的軍師葛明道的謀略。全族之中,也隻有她看清了巴依父子的真麵目。在京師之中,擔任護衛工作的炎黃龍魂捕獲了一批意圖刺殺天子的刺客,經過審訊,他們便是巴依的部下。接到消息的時候正是新春時節,馬儷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巴依這老狐狸終於要動手了,於是下令各地軍隊進入戰時狀態,掃蕩巴依組織潛入內地的破壞分子,同時改變了乘坐民航行程,直接搭乘軍用飛機趕回了西域,在第一時間搶救出宗主,其功勞不可謂不大。但盡管如此,在這群身經百戰的驕兵悍將麵前,馬儷還隻是初上戰場的雛兒,讓她管理族中事務,可能有條不紊,但調兵遣將,恐怕還不夠資格。
“總之,就是步步為營、層層推進,不給敵人一絲機會,以碾壓之勢奪回叛軍控製的城市。不用管哈桑的軍隊,隻需擠壓他的活動空間。他隻有兩個選擇,跳出來奇襲,或者被我軍的包圍網活活逼死。當然,如果他夠聰明的話,現在就逃回東大食,還能保住一條性命。”馬儷手執長長的指揮鞭,輕蔑地一笑,英姿颯爽、美不可言,“諸位,記住,我們擁有絕對的優勢,沒有失敗的理由。所以,我的要求是,杜絕任何一場戰鬥的失敗,盡量減少部隊的損失。”
“嘿,紙上談兵、說著簡單。”末席的一員小將麵帶不屑。他是馬半匹的長孫,名叫馬紹,天賦非凡、年少得誌,剛過而立之年,已經官至少將,即使是在將星雲集的西北軍中,也是罕有的悍將,率領馬家軍的王牌師,號稱攻無不克、戰無不勝。他性格暴烈,不遜色與祖父,對比自己還要小上不少的姑姑的指手畫腳,當然心中不快。在他看來,女人執掌一些家務事就罷了,至於打仗,那是男人的專利。
兒子狂傲,父親卻不傻,馬半匹的長子、馬紹的父親馬仞敏銳地發現這一作戰計劃的可行性,即使是自己,也無法製定出更為優秀的計劃。對於兒子明顯的為反對而反隊的惡劣態度,他不免要訓斥幾句。
“大哥,無妨!”馬儷卻阻止了馬仞,向桀驁的侄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你如果有什麼高見,不妨發表出來。”
馬仞鼻孔朝天,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既然我軍占有絕對優勢,就不必采用如此謹慎的戰略。我認為,應該以精銳部隊迅速出擊,奪回城鎮、擊潰叛軍,逼哈桑與我軍決戰,最終圍而殲之。平叛之戰,就要這樣幹淨利落,拖得久了,反而節外生枝。”
“你是說,以一支少量而精銳的部隊誘使哈桑出擊,然後將他死死纏住,為將之圍殲創造機會?”
“不錯,正該如此!”
“你沒有考慮過,部隊的損失和那支部隊能否抵擋住敵方猛烈的進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