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之穴。
哈賈吉渾身擅抖、虛弱不堪,若不是按著岩壁,他甚至無法保持站立。雖然有先知的精神作為橋梁,又身負“精靈的祝福”,但如此長距離地使用精靈之力還是令他不堪重負。他緩緩盤坐在地,從臉部的掩蓋處傳出幾聲劇烈的喘息聲,這才有所恢複。看著麵如死灰的先知在塔米蘭的攙扶下費力地坐下,有氣無力地說道:“讓拜伯爾斯大叔來吧,緩解一下痛苦也好。”
穆罕默德卻擺了擺手,他想要說什麼,卻因為提不起氣而劇烈地咳嗽起來,直讓他雙目充血、氣悶不已。塔米蘭急忙在他胸口輕輕揉動,助其舒緩。
半晌之後,先知終於示意自己無事,虛弱地說道:“拜伯爾斯還在拯救上次轟炸中重傷的人民,不能輕易叫他回來。放心,我沒事,休息一陣就好了。”
“先知,那人對我們真的如此重要嗎?不但派歐格白去迎接,還值得您冒這樣的風險,方才若是有半點差錯,您的靈魂可能永遠都回不來了。”
“我知道這世上的一切,石破對我獨尊之劍的勝利來說,是關鍵的一環,不可或缺。”
“他可能連炎黃龍魂這一關也過不去……唉,總之我希望這是您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甘冒奇險,我們和大食都需要您的指引,您的性命並不知屬於您一個人,請您記住我的這句話。”
這才是哈賈吉的最終目的,他決不允許先知再次兵行險招。剛才的情況實則比他說的還要危險上千百倍。相隔萬裏,以先知的精神力為實質,深紫的精靈為載體,具現出影像,這絕對是前無古人的創舉,但哪怕先知的精神再在那裏多停留上十秒,哈賈吉的力量就會耗盡,而失去了支持的先知很可能永遠無法尋回自己的精神,變成一個活死人。對於陷入四麵楚歌的獨尊之劍來說,失去先知絕對是致命性的打擊。
穆罕默德當然知道現在的自己沒有輕率的資格,嘴角不禁泛起苦笑:“知道了,最後一次,絕不再犯。塔米蘭,扶我回房,為這一刻足足準備了三天,我得好好地睡上一覺了……”說著,先知頭一歪,已經陷入了沉睡。他為了讓精神力保持高度凝實與專注,用了三天進行冥想,如今甫一鬆懈,便再也抵擋不住睡魔的侵襲。
哈賈吉和塔米蘭相視頷首,如今萬事俱備,就看歐格白和石破的了。
“跟上石破,但不要阻攔他。如果他突然消失,就不必理會。如果他主動挑釁或者身在無人的郊區野外,要戰還是要退由你全權決定。但盡量不要在人前展現力量,以保護百姓生命財產安全為先。”
結束了與司馬蘅的對話,諸葛遙深深地吐出一口氣,情況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壞,石破既沒有傷害天子,也沒有殺害平民,隻是一篇演講而已,雖然駭人聽聞了一些,但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內。比起虛名,當代龍魂更為注重的是實際。
“開什麼玩笑!就這樣讓他大搖大擺地離開朱雀門,我龍魂的聲威還要不要了?龍魂,用你的法術將我送到那裏,老子要生撕了石破這畜生!”莫嚎的忍耐力早就被石破越過,讓他見石破逍遙法外,比殺了他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