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石破要幹什麼,決不能讓其得逞。這不但是衛步平瞬間的判斷,也是魏無病的認識,他不能再袖手旁觀了。
“步平,讓我進去。你一個人未必能夠對付得了!”
但衛步平卻拒絕了師父的好意:“這是我一個人的戰鬥,我既然決定與正義共存亡,就絕不會退,更不能輸!”
“步平,現在不是你犯渾的時候!”
“再強大的暴力,也不能使我屈服!”
誠如衛步平所言,他與石破的決鬥與其說是戰鬥,不如說是虐殺。既無任何能力,又沒有動用誅仙劍氣的石破哪裏是最強龍牙的對手,被打得節節敗退,雖然他靠著強悍的體魄不斷地嚐試反擊,可即使在柳寒蟬這種粗通武學之人的眼中,也不過是徒勞無益的掙紮。柳、衛兩人不由生出了疑問,難道石破除了不死的能力外,別無所長了嗎?
對其更加了解的魏無病卻出言提醒道:“莫要輕敵,更不要給他出手的機會!”
再次遍體鱗傷的石破卻無懼任何傷痛一般,朝自己的對手笑問道:“提問的時間,衛步平,如果邪惡的力量遠超正義之時,你是選擇為堅守正義而屈服於邪惡,還是選擇即使化身為邪惡也要擊破邪惡?”
“正義,絕不會敗給邪惡!”
“這個世界,可沒有你想得這麼簡單!”
在衛步平迅猛而連綿的獨裁霸律之中,石破首次一拳擊實,雖然被對方輕易躲開,打在了空中,但這已經足夠了。白紅閃爍,空間發生了扭曲,隨即破碎,產生的震蕩硬生將兩人分開。
“輪到我反擊了!”
石破嬉笑著雙手一搓,爆出點點藍光,皆覆蓋在他的身上,一股罡風刮起,四散的氣流吹得衛步平和柳寒蟬幾乎睜不開眼睛。當一切歸於平靜之時,石破並沒有發生任何變化,但其散發的壓迫力,卻與適才判若兩人。
“因果的武裝·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石破解釋著自己的傑作,“衛步平,你正義的力量再大,我的力量卻會永遠壓你一頭。就像這個充滿矛盾的世界,有光明,就有黑暗。光明越耀眼,黑暗便越深沉,你有將這該死的規則打破的決心嗎?”
“一派胡言!”衛步平不相信世上會有如此超乎常理的能力,對石破所言,他是一句也不信。
硬碰硬的兩拳相擊,讓衛步平連退三步,也讓他收起了輕視之心。十倍的****被人正麵擊退,這在他看來是誰也辦不到的,可方才還毫無還手之力的石破,卻坐做到了,雖然他也付出了一口血的代價,巨大的力量也不是他的身體吃得消的,但他沒有退縮。
“看到了吧,這就是我的力量,邪惡的力量,你的正義,退卻了!”
石破的話像一把把尖刀,直刺衛步平的心頭,如同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他極力否定著:“不可能,這怎麼可能,我的正義,絕對的正義,怎麼會落敗不敵!”
“仍不承認嗎?那就來吧,用盡你的全力,將我擊倒吧!”
“百倍的****!”
“步平,快住手!”魏無病急聲阻攔,百倍的****,百倍的功力,那便是超出自身承受力的百倍負荷,一經使出,後果不堪設想,在他眼中,衛步平如此飲鴆止渴,根本就是被羞憤衝昏頭腦的表現。
但此時衛步平的心中,卻異常冷靜,他知道百倍****的後果,但今天一戰,他不能退,一旦退縮,自己就永遠失去了追求正義的資格。
“師父,我一生苦苦追尋,費勁千辛萬苦才站到了如今這一境地,若放棄了,便再沒有信心回到此處。請您替我轉達一聲,我這些年對阿遙、司馬還有小英妍很是掛念。還有,我這一生,並無悔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