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鬼麵害你,是我的不對。但衛大哥,我發誓,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你,我隻是想,隻是想……讓你留在我的身邊而已!”
荊長恨拋開一切矜持的話讓眾人一愣,衛步平更是身軀一顫,他再是遲鈍也聽出來了,眼前柔弱的少女對自己抱著深深的愛慕之情,但他已經決定了,舍棄私情、成為神明。
“長樂,死吧,我會永遠記住你的。”
毫不留情的鐵拳在擊中荊長恨之前,便已經讓她痛苦難當,她本就虛弱不堪,聽到衛步平絕情的話,終於一口鮮血噴出,昏死過去。
“無情無義的男人,有我在,你休想得逞。”柳寒蟬大發嬌嗔、憤然出手,冰、火、風、雷等各係魔法傾瀉而出,與衛步平周旋。但對方強悍非常,而她被困在“不公的審判所”中,難以施展,又要分心照顧懷中的荊長恨,不出三個回合,已經落在下風,岌岌可危。
那嬌滴滴的小姑娘就是真正的鬼麵?真是讓人難以置信。衛步平竟然不為所動,執意要殺她,這可不是他以往的行事風格。柳寒蟬和那個小姑娘又是什麼關係,犯得著拚命護她周全?他們三人為什麼會在這裏,這裏又發生了什麼呢?旁觀的石破眼珠亂轉,整理著紛亂的思緒,而魏無病顯然也在思考著同樣的問題,久久沒有動靜。
“封印的棺木啊,化作怒雷的轟鳴,將我的敵人送上天國……”
不等柳寒蟬完成言靈,衛步平已經由漆黑的棺材中破棺而出,灌注內力的拳頭如風似雷,擊中了柳寒蟬的左肩,幸而她急中生智,將吐出的血箭結為一根根的冰針,飛向衛步平的全身,終於將其逼退,否則在追擊之下,自己真的要大敗虧輸了。但她怎麼也不能理解的是,衛步平的力量怎麼會突然暴漲,自己竟然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對於柳寒蟬的疑問,魏無病卻是心中有數。****的裁決場,衛步平獨裁霸律的最後一招。一旦激發,自己的功力便會成倍增長,一倍的****,便突增一倍的功力,雙倍的****,便暴增兩倍的功力,以此類推,能在瞬間發揮出幾乎沒有上限的實力。而十年前,衛步平正是憑借這一招,在強弱懸殊的條件下,格殺三名神選福音成員,一舉成名。但回報極大,風險卻更大,內界之人的肉體雖然強大,卻終有極限,突然之間負荷遠超自身承受能力的力量,對身體的損害可想而知,輕則脫力重傷、重則致殘喪命。當年大荒漠之戰後,衛步平便休養了一年才得以痊愈,如今據衛步平的估計,他已經動用了十倍的****,收功之後怕是沒有兩三個月,休想恢複如初。對這個徒弟,魏無病還是有所了解的,他輕易是不開殺戒,那女子竟讓他如此痛恨,必要殺之而後快。
“結束了,你已經沒有反抗的餘地了,而長樂會死,這是我作為正義的裁決。”
正如衛步平冷漠的語氣所說,承受了排山倒海一擊、橫飛而去的柳寒蟬被自己所布下的真氣之牆彈回,狠狠地摔在了地麵,巨大的衝擊讓她傷上加傷,連站立都已經極為勉強。織幻的魔女,已經失去了任何反抗的力量。
但柳寒蟬仍沒有放棄,她緊緊地護著昏迷的荊長恨,嘴角的血不住地流淌,“狂妄自大的男人,為了自己不切實際的幻想,就要犧牲別人。什麼正義,都是你肆意妄為的借口!”
衛步平沒有與她爭執的興致,他從不指望自己的正義能夠被人理解,這條道路,本就是孤獨的。他舉起了手,就要將這一戰了結。
一番激鬥,隻在電光火石之中便要塵埃落定。這使石破大呼不過癮,他覺得自己遭到了輕視,況且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他可不想讓這出好戲就這樣草草結束。
於是,石破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