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他們怎麼會這麼愚蠢……”鬼麵懊喪地說著,似在為本國內界的迂腐感到羞愧,“龍魂難道不明白,內界也是世界的一部分,他們這樣強行將兩者分割,根本是不可行的……這個國家,有那麼多的人需要救助,而他們卻把自己的力量放在毫無意義的事情上,真是豈有此理!”
“傳說這是創立龍魂的四大高人立下的規矩,後人們也是迫於無奈吧。”
對於柳寒嬋的解釋,真田心中譏笑,如今全世界日新月異,龍魂若是如此守舊,早已被時代淘汰了。而且當今的龍魂主持者諸葛遙也不是一個因循守舊的人,相反,他製定了許多新的製度與規定,是龍魂的運作前所未有地通暢,其人更是精於謀算權變。試問這樣的人,怎會為老祖宗的過時規矩所束縛,他仍然沒有改弦更張,必定另有原因。但真田也不說破,柳寒嬋和魔法協會對於高天神原來說,並非敵人,卻也決談不上朋友。其對龍魂有一個錯誤的認識,反而是神原樂見其成的,內界中任何強大的組織,都不是相對弱小的神原希望看到的。
柳寒嬋又重複了一遍方才月讀的問題,問鬼麵準備如何,就聽她答道:“龍魂怎樣我不去管,但鬼麵的行事,隻會一如從前。”
“既然姑娘如此決定,若是需要高天神原的援手,盡管開口。”
華夏與和國積仇百年,幾乎被一網打盡的高天神原更是應該與龍魂不共戴天,所以即使贈與自己秘籍,鬼麵也不相信月讀是真心想幫助自己,便一口回絕了。惹得旁邊的真田雪村極為不快。
“小丫頭,別以為有了一個破爛麵具就自己覺得了不起,不要說公主殿下,就算是我,你也擋不住五招。你說話最好客氣點!”
“雪村,你忘記作為一名忍者最基本的條件了嗎?”平淡的一問,卻使真田身軀一顫,急忙半跪在月讀腳邊連聲告罪,一瞬前還高昂的頭顱更是抬都不敢抬一下。月讀這才對鬼麵說道:“既然姑娘不願,本宮也不勉強。但你我有緣,若是姑娘哪日有難,本宮不會吝惜相助。是吧,真田雪村。”
“謹遵殿下之意。我雪村及所屬神影,絕不會對這位姑娘見死不救!”
“這位妹妹,我們都把自己與內界的情報介紹給你了,你是不是也該將自己的姓名與經曆對姐姐說說呢”
麵對巧笑嫣然的柳寒嬋,鬼麵隻覺得她親切和藹,如同最親近的人一般,隻想把滿腔的委屈和幽怨傾訴給她,於是眼中一陣迷離,到了嘴邊的“我的來曆與你無關”也變成了:“我叫荊長樂……不,我現在叫做荊長恨。”
真田見狀,心知有異,便以隻有兩人可以聽見的聲音問道:“殿下,從未聽說柳寒嬋會用幻術。看來這幾日殿下的一番布置,果然有了出乎意料的收獲。”
“此等幻術,本宮也是聞所未聞,且靜心看下去。”
月讀的話讓真田心中一凜。要知道,公主殿下可是幻術的大行家,她若是沒有看出頭緒,那織幻魔女的幻術造詣不是遠高於殿下,便是獨辟蹊徑,否則就根本不是幻術。看如今鬼麵乖巧的樣子,分明便是中了幻術的症狀無誤,那麼柳寒嬋便極有可能身懷未曾見諸於記載的惑心奇技,要說她的幻術遠高於殿下,雪村是絕不相信的。而柳寒嬋為何將如此秘密展露在自己麵前,她更是百思不得其解,最終隻得靜下心,聆聽鬼麵的自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