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黃龍魂的人怎麼也來了,真是麻煩死了。”艾爾看著鏡中的影像,咬了一下嘴中的香煙,歎息中帶著苦澀。
老尼古拉卻鬆了一口氣:“至少他們不會是敵人,龍魂一向行俠仗義、自命清高,不會眼睜睜看著一個小女孩受人欺負。瑪雅那邊應該不會有事的。”
“我們的‘典獄長’未必會輸給那個歐格白。”端坐在梳妝台前的斯諾娃輕笑道。
尼古拉手中的對講機突然響起,他立即接通,肯斯的破鑼嗓音撲麵而來:“我的聖主啊,獨尊之劍這幫混蛋集體來度假了嗎!剛剛收到消息,他們正在進攻華府的機場,軍隊正在抵抗,但是傷亡慘重!尼古拉,決不能讓我美利堅的神聖首都受到威脅,我命令你立即趕來,將那些武裝分子送入地獄!”
“我知道了。”
淡淡回複了一聲,尼古拉收了線,對斯諾娃說道:“這裏交由你指揮”,隨後向艾爾點點頭,對方嘀咕了句“麻煩死了”,將手按在尼古拉的肩膀上,兩人一閃而消失。再出現時,已經身在坐落在華府的安全局總部了。
一臉橫肉、麵相凶惡的局長肯斯將手中剛剛點燃的香煙扔掉,挺著幾乎要撐破結實軍裝的大肚腩,迎上乍然出現的兩人,指著四周雞飛狗跳的工作人員,抱怨道:“我們幾乎快要急瘋了!這件事總統還不知道,老尼古拉,看在聖主的份上,你最好能讓總統永遠都不知道這件事。我需要的消息是,華府機場突發大火,但經過搶救已經平安無事!車輛就等在外麵,不到半個小時就能趕到。”
“我盡力而為。”留下一句算不上承諾的承諾,尼古拉揚長而去。
“希望一切還來得及……”見艾爾還在悠閑地吐著煙圈,肯斯恨不得將他一腳踹趴下:“艾爾,你這該死的老煙槍,不知道老子的安全局裏是禁止吸煙的嗎?給老子滾回高譚待命,隨傳隨到!”
“麻煩死了。”艾爾縮著脖子,身形一晃,已經回到了高譚市的酒店房間之中。
斯諾娃掐滅手中的香煙,招呼艾爾來到鏡子前:“艾爾,你看雪莉還支撐得住嗎?”她神色如常,但聲音中略微焦急。
“不行的話就通知姐姐,讓艾爾送我過去!”夏洛克已經坐在了一邊,看著鏡中的畫麵,滿是擔憂。
“都冷靜下來!”艾爾緊盯著鏡子,深吸一口煙,篤定地說道:“你們真以為女王的名號是白叫的?雪莉還沒動真格的呢……這邊也是,那邊也是,都麻煩死了……”
機場大廳已然被蹂躪到了必須翻新重修的地步。鋒利的冰刀,千鈞的拳腳,使這裏很難再找到一塊完整的地板和玻璃,切割聲、破碎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在大廳中遊走激戰的雪莉和賽爾德。
雪莉不停地製作出冰的刀刃,投向對手,卻完全無法命中那如火苗般閃動的身影,如果剛一開始賽爾德的舞步是賞心悅目的輕歌曼舞,那麼如今的則是金戈鐵馬的戰歌狂舞,她的赤足每一次落下,都將冰麵踩出一個窟窿,完全不會因打滑而紊亂。她的身子每一次接近,雪莉都會感到襲來的是一團熱浪,即使身處堅冰鎧甲中,也能感覺到那無可抵擋的火熱,雪莉自己也變得口幹舌燥、血液沸騰,無法沉著應戰。而渾身泛著赤紅的賽爾德越舞越快、越笑越歡,擊在鎧甲上的一拳重似一拳,無有休止一般,甚至不顧上麵的冰刺,哪怕手臂被劃傷,也要將之打碎。最為不可思議的是,她流出的鮮血全部附著在身上,一滴也不落下,泛著火紅的光澤和灼熱,配合著她排山倒海的連環重拳,幾度將冰甲擊穿,打得雪莉口中滲血,急忙用能力修補,這才穩住局麵,否則怕是早已倒在如此猛烈的攻勢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