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之前的第一輪,言思道和得一子都決定要和星兒出同樣顏色的一枚白子,從而兌子平掉此輪,卻因為互不信任,反而讓星兒漁翁得利,以光明正大的“一白吃兩黑”勝出。
又好當有好幾次機會,星兒手裏明明隻剩一枚棋子,言思道和得一子隻要分別拿出一枚和星兒同色的棋子,也能以二人之間的平局勝出,提前結束今日的這場棋局。卻因為二人都擔心對方心懷不軌,企圖獨自勝出今日之局,所以不得不放棄機會。
直到如今二人再次聯手,言思道和得一子假戲真做,倒不是因為雙方的猜忌之心盡數化解、蕩然無存,而是依照這場棋局的規則,找到了一個摒除風險的辦法,從而令對方根本無從使詐。
因為此時此刻,麵對三方的這最後一輪出子,得一子看似將整場棋局的勝負交到言思道的手裏,由他出黑出白來定勝負,其實卻是將言思道和自己牢牢捆綁在了一起,可謂是榮辱與共、唇亡齒寒。
對言思道而言,這場棋局便隻可能存有兩種結局,要麼出一枚白子,讓他們二人以平局勝出這場棋局;要麼是出一枚黑子,讓對麵的星兒勝出,從而輸掉這一場棋局。除此之外,便再沒有第三個選擇,完全不必擔心言思道心懷不軌,搞出其它的什麼花樣。除非言思道的腦子出了問題,才會選擇拿出一枚黑子,讓自己和得一子雙雙輸掉今日這場棋局。
想到這裏,謝貽香再看棋盤前的三人。果然,得一子已將自己僅剩的一枚黑子放進瓷碗,冷冷道:“今日之局,雖是六敗一勝之戰,但這七分之一的生機,到底還是被我們二人抓到,從而破解全局。對此,不知青田先生作何感想?”
對麵的星兒已是臉色蒼白,兀自沉吟許久,終於還是將她僅剩的一枚白子拿了出來,緩緩扣進瓷碗當,歎道:“老師,今日與二位貴客的這一場博弈,實乃他老人家生平最為艱辛的一戰。逃虛先生和得一子道長最終能夠聯手協作、瞞過海,徹底破解今日的這場棋局,他老人家也是自愧不如,輸得心服口服。”
頓了一頓,她又繼續道:“正所謂願賭服輸,非是青田先生不肯替下蒼生出頭,實是力不能及,愧對世間黎民百姓。從此刻開始,青田一門自當信守承諾,再不敢與二位貴客為難。隻望二位念及芸芸眾生,今後行事之間,能夠得饒人處且饒人,盡量不要禍及無辜。”
聽到這話,得一子頓時麵露不屑,冷笑道:“敗軍之將,也敢言勇?我該如何行事,還輪不到青田先生來教訓!”罷,他便向左首邊的言思道道:“你還不出子,更待何時?”
言思道不禁哈哈一笑,點頭道:“正是,正是!今日這場棋局下到現在,也是時候結束了!”著,他便拿出一枚黑子,往麵前的瓷碗裏放去。
一時間,得一子和謝貽香兩人同時臉色大變,朝言思道齊聲喝道:“你做什麼?”連對麵的星兒也是驚駭不,開口道:“煩請先生先看清楚,再出子不遲!”
言思道微微一愣,這才發現自己手裏拿的是一枚黑子,急忙“哎喲”一聲,道:“罪過罪過!一時不慎,險些便要闖下大禍!”著,他急忙將這枚黑子收了回去。
得一子和謝貽香這才鬆下一口大氣,不知這個家夥剛才是哪根筋沒有搭對。誰知言思道皺眉沉思半響,繼而再一次將這枚黑子拿了出來,放進自己麵前的瓷碗裏麵,笑道:“這一回,鐵定不會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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