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華先走，蔣善芳緊接著追去，李雲波在家裏正著急上火呢，結果才出發沒兩天的蔣善芳又陰沉著一張臉回來了，還是獨自回來的。
德國那邊，八成是出了什麼事。
在這之後，李雲波又發現蔣善芳對他的態度更加惡劣了。雖然這麼多年來從未好過，但從前至少人前的樣子是做到位的，現在……似乎已經到了極限，再按捺不住的樣子。
如果隻是見到老爸的話，她應該已經知道董事長失蹤事件跟他沒什麼關係，遷怒再盛也有限。
但此番回來，怒氣是不減反增，顯是發生了其他什麼意外。
德國會有什麼意外呢？
李雲波一下子就想到了。他媽媽，蔣善芳八成是跟他媽媽見麵了。
那現在，他媽還好嗎？
李雲波立馬打電話去問，得到的卻是語音提示，提示說電話的主人隻在十點後能回電，如果真有緊急狀況的話，請先跟她的秘書聯係。
秘書，淺曦有這東西嗎！
如果說是助理的話，李雲波通過關係還能想法子把人給找出來。而現在……秘書？
淺曦的語音提示也就是隨口瞎掰扯的，唯一靠譜的內容大概隻有她要十點過後才能跟所有有開電記錄的人聯係。
李雲波糾結了好一陣子，算是白費功夫了。還好，他到底是記得十點以後那句，等著時間一到，劈裏啪啦地就給摁回去了。
結果頭一回還是沒通，他又鍥而不舍的試了兩回，終於有了回音。
“專門守著的吧你，還在出效果的圖像呢，你這兒電話都過來了，”淺曦接到電話隨意調侃了一句，不曾想還真說到點子上了。
“你幹什麼去了，現在才能接電話？”李雲波反而是拿出一股子興師問罪的派頭來。
“關你什麼事！”淺曦一句話把他的嘚瑟打回原形，不客氣的道:“有話快說，我還急著休息。”
“那什麼……”真要問的時候，李雲波反而扭捏上了:“我爸跟我媽，那什麼……”
“見麵了，好著呢！”淺曦做了簡短的總結。
“可我看蔣善芳都回來了，看起來還特別生氣。”
“嗬嗬，”淺曦莞爾一笑:“她生氣，你媽媽不就應該笑了嗎。知道這點就行了，一個晚輩，打聽那麼多幹什麼，是你爸媽耶，聽他們的八卦你不覺得別扭？”
一句話戳中李雲波的死穴。其他人都還好，哪怕是叔叔伯伯們都還好，偏偏是她爸媽。聽一個結果就成，要真聽了細節，可能還真跟淺曦說的那樣，一下子超別扭。
“那我就不問了……你確定沒事？”
“我確定！”
“好，那姑且相信你吧。”
淺曦笑道:“你也別休息哦，蔣善芳這段時間，還不曉得要做出些什麼事情來。”
“嗯，她一直都不消停的，我都習慣了。”
事實上，一點都不輕描淡寫。蔣善芳大抵是感受到了危機，這兩天得空就往公司跑，中心思想隻有一個——奪權。
說的更通俗易懂一些，那就是怒刷存在感，似乎是在反複提醒公司諸人，董事長夫人還在呢，別以為有總經理在，就能決策所有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