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夢想就是做一個醫術高超的中醫大夫!所以在考上夢寐以求的醫科大學後,我比往常在學習上更為認真!那時國家正值特殊時期,大學之前的課程並不緊湊,我在高考之前就是邊自學邊幫人看診,知識係統也不是很完善!但是大學就完全不同,平時課程雖然並不是很多,但有更加係統的理論教學,有正軌的醫學實驗室,還有醫院可以觀診或做助手,所以我時常奔波在圖書館和醫院,日子過的滿足又充實!
我本以為,在大學的幾年我會一直這樣過下去,拿到畢業文憑後,去醫院找一份工作,開始我的人生社會曆練!隻是我永遠想不到計劃不如變化,我的生活在碰到蕭家之後,就開始慢慢改變!
那是大一下學期,我從經常去做助手的醫院返回,路上碰到一個被人圍著的孕婦,在包圍圈裏不時發出痛苦呻吟!那一圈人臉色恭謹,穿著氣派,純一色黑西裝,看上去很有來頭!但他們也隻是看著孕婦,顯得焦急而又無策!
我看著這群人的穿著打扮,不像是一般人,所以打算離開!可是聽著孕婦越來越痛苦的呻吟,我又忍不住停下!我出身中醫家庭,雖然一直住在鄉下,也不見出名,但這麼多代的發展,元家醫術也算是略有小成!到我這一代,因為家裏無男子傳承,所以父親早就把一身醫術傳給了我!
雙親去世後,我就在家繼承父親衣缽,從十歲到十五歲考上大學,我已經在鄉下做了整整五年大夫,實踐也讓我的醫術有了很大提升!我喜歡大夫這個職業,也希望我的醫術能為更多病患減輕痛苦!所以我雖然驚懼這群人的氣勢,但大夫的仁心終究讓我於心不忍,進而卻步!
再三猶豫之後,我扒開人群,仔細觀察這個孕婦!二十多歲,很年輕,也很漂亮,充滿母性溫柔,隻是臉色慘白,慢額是汗,身子不斷發抖,底下肚子高高鼓起,腹部還在微微顫動,看上去馬上就要分娩!
我又摸了一下孕婦的脈象,虛浮,紊亂,非常不穩,看來剛剛是受了什麼驚嚇,否則也不會在這大街上分娩!
我剛想進一步查看孕婦情況,就聽到一個響亮的聲音喊道:“讓開,讓開,老大來了!”那人剛說完,周圍一圈人馬上開始散開!我頓時感覺一種壓迫的氣息由遠至近,抬頭一看,心裏有些驚慌!這人麵色太冷,渾身發出涼薄氣息,頭上差點就要寫上生人勿近幾字!男人二十五六歲,雖然麵貌英俊,但太有氣勢,也太冷酷,我在考慮要不要繼續!
他看到我的手仍搭在孕婦的腕部保持切脈動作,挑了挑眉,問道:“你會醫術?內子情況如何?”男人看著孕婦的眼神很溫柔,所以聲音也沒有我想像的那麼冷烈!
孕婦聽到男人的聲音,睜開一直閉著的眼睛,虛弱的朝他笑笑,滿臉擔憂!
男人溫柔的勸她不要擔心,孩子和她都不會有事!
我知道他們是夫妻,於是斟酌了一下語言,說道:“從脈象看,尊夫人的身子平時並不大健康,加上剛才應該受到什麼驚嚇,所以她現在脈象紊亂,非常虛弱,至於是否能順利生下孩子,還要看她的承受力!”
男人眼神一亮,剛要說話,就聽到孕婦痛苦的喊了一聲,隆起的肚子又猛動一下,下身開始有血跡從衣服裏滲出!孕婦已經疼得有氣無力,斷斷續續的說道:“擎擎若若我要要出事保保孩子”孕婦說到這裏,頭一歪,就要昏迷!
男子焦急的說道:“婉如,婉如,你再撐一下,再撐一下,車子馬上就過來!”
孕婦努力撐開雙眼,仔細看了男子一眼,終於再也忍不住,昏了過去!
男子抱著孕婦,身子開始發抖,一邊朝那幫手下喝道:“車子怎麼還不過來,快去看看,是怎麼回事?”一邊又對正思索的我著急說道:“你現在有沒有辦法,讓內子蘇醒?”
我看男人滿臉焦急,對妻子很是關心,不由說道:“尊夫人的情況很不樂觀,她現在不能隨便挪動,否則會有喪命危險!你若是相信,現在馬上把她抱到附近民居,然後交給我,我不能保證孩子生出來後是否健康,但能保證讓尊夫人順利生產!”
男人看我眼神誠懇,稍微猶豫,就把妻子小心的抱到一家民房,借用了一個房間,然後就仔細囑托我一定要救他的妻子!
我點頭答應,順便吩咐其他人馬上去準備生產用具!
幸虧我時常把自己的醫療包帶在身上,所以有很多急用東西可以隨手就用,也不用他們再去搜索!
我在這個臨時產房仔細觀察孕婦情況,孩子胎位不正,加上母體身子虛弱,產道剛開,已經沒有力氣,情況非常危急!
我取出總是帶在身上的銀針,用家傳的特殊針法終於把孕婦弄醒,又讓她含了一片男人送進來的參片,接著又立即施針,連續折騰了五個小時,孕婦才生下一個男孩!男孩瘦小,哭聲軟的像貓叫,看來還是受了母體影響,很不健康!
男人在妻子生產完,終於鬆了口氣!我看了看天色已經很晚,就打算離去,不料男子做了一番自我介紹,告訴了他的姓名和家庭住址,同時希望我以後能為他妻子看病!我猶豫再三,雖然不曾聽過蕭擎這個名字,但我早就看出他們不是普通人,若想為他妻子看病,這裏醫術高超的大夫各大醫院都有,又何必找上我這種菜鳥!
我剛想拒絕,男子就說道:“剛才看到你為內子施針,就能看出,你的中醫醫術很厲害!內子這些年一直在國外用的西醫,對身子康複也不大有效,這次回來我們也打算看看中醫,你既然醫術不錯,答應下來又何妨!若真是效果不大,我也不會強勉,畢竟我們還會看其他醫生!你若是不便,我也可以讓人前去接你!”
我看男人的神色不容拒絕,隻有硬著頭皮應下!但是我可不願他們去學校接我,他們的具體身份我尚還不清楚,如果被同學看到,不定又會傳出什麼!所以為了我以後生活的安靜,我不打算將這一次意外經曆告訴任何人,包括一向對我親厚的歐陽老師!
此後,我便每周去蕭家三次,為蕭擎的妻子行針!不久之後,我就了解了這個家族背景,原來是****世家,隻是大本營一直在國外,前段日子,國內的小部分勢力在鬧著搞分裂,所以蕭擎趁此機會回到國內處理這次動亂,同時決定以後在此定居!
我上次隻所以在街上遇到將要分娩的梁婉如,就是因為那小部分已經走投無路的分裂勢力那天又秘密發難,趁蕭擎不在,企圖弄死蕭擎的妻兒!雖然梁婉茹最後得以逃脫,但仍受到了不小驚嚇,甚至影響了分娩!
我知悉蕭家背景後,那場叛亂早被蕭擎的嚴酷手段平息,同時也鏟除了那部分勢力,但是我仍心有戚戚,這樣背景的家族對我這樣的平民來說實在遙遠,於是我打算找理由以後不再繼續前來!結果又被蕭擎看出,仍是懇求我能繼續為他妻子治病,因為經過這些天的治療,她妻子的痼疾已經得到很多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