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問這些的時候,時間有限,我們需要把剛才所有幸存者的聯係方式搞到手!”
我努力回憶著電影裏發生的故事,以及死神規則,剛才的事故明顯不應該是劇情之內該發生的,這使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和胡先生趕到剛才的調查室查看名單:“托德,特瑞,柳敦老師,比利,卡特,和代替主角的胡先生,以及這一階段不會死亡的克萊爾。”
“剛才死亡的是…卡特,按照飛機座位來看前四個的順序還不會被打破。”我看著名單自言自語。
胡先生一頭霧水地問:“你看這個幹什麼?”
我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默默記下了這些人的電話。
之後我拿著飛機公司給的撫恤金入住胡先生家附近的旅店,每天找借口去他家中排除潛在隱患,例如:漏水的水龍頭、沒插穩的插頭、過期的藥物,甚至是烤焦的麵包片!
在精神世界的這幾天我幾乎以為自己就是個全職奶爸!
在一周後的清晨。我們接到追悼會的邀請,這幾天過得未免太過風平浪靜,大概死神比我們更加按耐不住了。
追悼會後我趁機跟隨托德到他家附近,然後偽裝成恰巧路過的樣子衝他打招呼:“嘿,托德,在這裏遇到你真巧。”
“你沒有去追悼會嗎?”他眯著眼睛詢問道。
“我中途離席了,呃,我能進去喝一杯嗎?”我指著他身後的房子說道。
他有些詫異,可還是答應了我:“當然可以。”
托德房屋內。
我向托德借了衛生間,先一步將馬桶下麵漏水的螺絲擰緊,然後仔細檢查晾衣架的固定,但我的職業是醫生,而不是水管工,再怎麼也沒能看出個所以然來。
托德在外麵催了,他已經泡好速溶特濃咖啡,天知道我是有多討厭這種聞起來像殺蟲劑的美式飲品。在我出來後沒多久托德也走進衛生間方便,我坐在沙發上考慮需不需要再排除其他安全隱患。
當我聽到衛生間裏的動靜時我就知道已經晚了。托德已經被晾衣線死死得勒住脖子,我想要扶住他扯開鐵絲,可是浴缸太滑試了幾次都沒辦法讓他站穩,他的眼睛裏開始充血,舌頭伸得老長,雙腿的掙紮幅度越來越小。
托德死了,原因是在浴缸前被便坐器漏掉的水滑倒後摔在浴缸內,被晾衣服的鐵絲勾住脖子,勒死在廁所裏。
這和原死法一模一樣,我之前抱有僥幸心理做的檢查沒有起到半點作用,就算我把螺絲擰得再緊,但死神有的是辦法讓他照樣滑倒!
把這件事轉告給胡先生的時候,他本來就蒼白的臉色更白了,活像剛剛粉刷過的牆壁。
“秦先生,我之前就有不祥的預感,感覺托德會出事…”
噢,我還忘了這茬,作為主角的胡先生遵循死神規則,能夠預見之後會死亡的人。
依照順序下一個將會是特瑞,但觸發的條件是原主角和女主角在街邊飲品店討論,從我和胡先生的出現,局勢的走向就必定不一樣,我很擔心之後的發展真的如我所想。
托德被判定為意外死亡,於是第二天我就被無罪釋放,並給胡先生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