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詩語捶拳頭的同時,趙褲褲和田穩不約而同地問道:“什麼對了?”
陳傳九的麵色已經好看了很多,顯然是想通了一些關鍵,站起身,說道:“那聲慘叫出現的時候,我殺死的那人很明顯地頓了頓,這才給了我一劍解決他的機會。”
林詩語停下打鬧,不解的問道:“破船,你一對二啊。你的劍法雖不錯,可這麵對兩人的聯攻,就算一人發呆了那麼頃刻,也不至於讓你趁勢殺了才對呀。”
陳傳九輕笑一聲,道:“其實,另外一個黑衣人一直未全力而為,盡管招招式式都是針對我,但更多地是為了保護那個死人而已。有那麼一刻,幾乎陷入死境,卻幸運地悟到了一點點快八劍的奧秘,才得以扳回劣勢,又把主要的攻擊放在了那個死人身上。”
趙褲褲明白地點點頭:“另一個黑衣人的退,陳大哥的進,形成反差,所以,陳大哥能夠殺了那個人。”
田穩問道:“陳少俠,你的‘對了’,是不是還有另外的意思?”
陳傳九輕歎一口氣,道:“那個大嗓門黑衣人的喊聲,應該不是無的放矢。哎,第一次看到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突著眼珠子地死在麵前,真是讓人難受的緊。若不是你們的聲音夠大,估計我還在痛苦中呢!”
林詩語嬌嗔一句:“死破船,那你還不勸勸我們!”
陳傳九尷尬地笑了笑,道:“這不想到了一些問題麼?首先,他們怎麼知道我們住哪裏的,其次,他們為何要追殺田兄,真的是為了一本秘籍麼?第三,所謂的攤上大事,作何解釋?第四……”
聽到這裏,林詩語嘟噥一句:“廢話,不都已經說過了麼?”
陳傳九看了一眼林詩語,繼續道:“第四,他們就這麼罷休了,還是回去找人之後再來?”
田穩朝三人拱了拱手,一臉歉疚地道:“都是我的錯,害了三位牽扯進來。”
趙褲褲用力拍拍田穩的肩膀,道:“別這麼不好意思。既患難與共過,就當我們做兄弟看。陳大哥,知道我們住哪,也不難啊,他們一看就是有江湖經驗的人,即便我們已經做了防範手法,追我們幾個菜鳥還不是輕鬆?”
田穩的神色充滿了感激,陳傳九微微一笑,道:“所以,關鍵的問題是,所謂的大事。那個‘身份’二字確確實實地提醒了我,估計我殺死的黑衣人不簡單,正想你們說的,是某個大人物的子孫後輩。現在,已經不僅僅是他們跟田穩之間不太明了的恩怨,反而變得更加深了。簡而言之,他們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說著,他把目光朝向林詩語,眼神真誠又歉然,弄得林詩語有些窘迫。隻聽他道:“小語,趁他們還沒重新追來之前,我會盡快送你回雲劍山莊的,讓林莊主擔心就不好了。”
微驚之後,林詩語臉色不悅地扭過頭,如蚊子般的聲音輕聲而語:“我像個害怕的人麼?”
陳傳九以為她生氣了,連忙道:“小語,你也看到了,他們追殺田兄都動用了五個人,現在對我們的實力有了評估,還不得派出更多更強的人來麼?太危險!我不會讓你冒險的。要不……你知不知道這附近有沒有林莊主的好友?哦,對了,林莊主會不會還在遠州城?那離這兒應該還近的,我們先去那裏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