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陳傳九三人拱了拱手,謝道:“田穩多謝三位相救。”
趙褲褲嘿嘿一笑,拉著田穩坐下,道:“田小兄,莫要客氣,江湖人不拘小節,難道我們見到你被人追殺,還袖手旁觀不成?那趙褲褲第一個不幹,當然,我跑來跑去還行,打打殺殺不行,所以,你最該謝的是陳傳九陳少俠。”
田穩輕輕一笑,複又站起,衝陳傳九一禮道:“田穩謝過陳少俠。”
一旁,林詩語氣呼呼地道:“喂,姓田的,難道本姑娘不該謝麼?若不是本姑娘執意出來,哪能遇上你被追殺?”
“是是是。”田穩剛剛坐下又站起,腦袋頻點,衝林詩語抱拳道:“林女俠大恩,田穩沒齒難忘。”一聲女俠,十分受用,把林詩語樂壞了,笑得合不攏嘴。
陳傳九笑道:“小語,別捉弄田兄了。田兄,你的傷還沒好,快坐下。”
林詩語嗔怪地瞪了一眼陳傳九,又把目光看向田穩,好奇地問道:“田穩,那兩個黑衣人為什麼大白天地追殺你。說,你是不是壞人?”
趙褲褲連連搖頭:“林姑娘,田兄一定不是,哪有好人又黑衣又蒙麵的殺壞人的?”
陳傳九也是這麼看的,道:“田兄,莫要怪小語,她不是有心的。”
林詩語瞪圓了雙眼,鼓起腮幫子,道:“喂,破船,我、我有這麼……”
田穩打斷了林詩語的怒言,有點老成地道:“陳少俠,趙少俠,林姑娘有此懷疑,田穩沒覺得不妥。就算你們不問,我也會把有關的情況跟你們說一說。”
房間裏頓時安靜下來,隻有田穩的聲音:“我出自一個落魄的武林世家,哎,說來慚愧,百餘年過去,田家隻剩我爹和我了。而家父嗜酒嗜賭,家財散盡不說,還欠了一大筆錢。有人看上了田家的家傳武功,有意以還債的方法從家父那裏換取武功。”
“這人可惡!”林詩語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田穩哀歎一聲,繼續道:“家父拒絕了七回,那會兒天天跟我說,穩兒,家傳武學絕不能落到外姓人手上,田家不大,傳承也不長,卻素有正氣。這話,我會永遠記住。後來,那人沒了耐心,若非家父警覺,讓我先躲起來,估計,我也陪著家父一塊兒去了。”
陳傳九驚聲問道:“令尊已經被害?就是那些黑衣人?”
田穩默默地點了點頭,咬牙切齒道:“就是他們,眼看得不到武功秘籍,就痛下殺手。”隨後,他又歎道:“哎,可是……我連他們長什麼樣都不知道,這殺父大仇不知何時才能報,真是遙遙無期啊!”
趙褲褲輕拍田穩的肩膀,沉聲道:“田兄,不要氣餒,先練好功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田穩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堅定,握拳道:“嗯,總有一天,我會為父報仇的。”
林詩語問道:“田穩,會不會你爹知道了那夥人的真實身份,或者一些意圖,才會遭到殺生之禍?”
這話問出,驚了陳傳九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