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少奶奶老爺叫你們去大堂議事。”這是怎麼了,老爺把大家都能叫去大堂議事。
“嗯知道了。”蕭翎卻像是早就知道一樣。
“舞,一定要好好過。不管以後怎麼樣。”蕭翎似有很重的心事。
“嗯。”伸手想要撫平他的眉。恍然間,又回到了那年初遇的情景。蕭翎一蹙眉,是什麼時候,恍惚間也有這樣一個一個女子,撫平自己的眉,告訴自己她一直在。
“我們走。”伸出手,他與她十指緊扣。
到大堂時,所有人都在了。將軍,大夫人,二夫人。牡丹。連同一幹家仆,丫鬟。
“父親,母親。”蕭翎和舞落兩人請過安,各自站一邊。
……
“最近,府裏發生了大大小小很多事。將軍府,不久將大難臨頭。如果有想要離開的,府上會發一定的遣散費。”老將軍環視在場的每一個人。
“老爺,老奴在將軍府時間也不短了,不管將軍府怎麼樣,老奴都會跟老爺在一起。”管家跪倒在地。什麼時候將軍府到了這樣的境地了?不過不管怎麼說,他都不會走。
“嗯。”老將軍欣慰的一笑。
“今天最重要的事,是要抓出府裏的,內賊。”將軍又開口。
眾人皆是一愣。內賊?什麼內賊?
“那日值夜的小李。把那日的事詳細說一遍。”這一切,不知道是否正確,不過既然翎兒求了這個情。他就照辦,也能抓出真正的內賊。
“老爺,事情是這樣的。那日是小的值夜,本來一切都很好。可是深夜的時候,看見書房那邊有動靜。就想過去查看。結果,結果看見一個人在書房裏不知道在翻找什麼東西。小的走進書房就被那人發現,然後就被打昏了。直到第二天。”小李詳細的描述著自己看到的前景。
“你可看清那人是誰?”急性子的蕭母問小李。
“那人。那人像是二少奶奶。”說著看了舞落一眼。
眾人一陣嘩然。怎麼看二少奶奶都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可是想要打昏值夜的小李,除非是練家子,不然也不容易。而二少奶奶會功夫這事在府上已經不稀奇。
“母親,牡丹那日晚上也看見姐姐在院落裏麵。”牡丹在一旁很是為難的陳述。
“你確定。”蕭母很難接受這個事跟舞落有關。
“為了府裏其他的人,所以牡丹才說的。”牡丹的這一舉動。是蕭翎所沒有想到的。
“舞落。你,有什麼苦衷。娘親替你做主。”蕭母始終相信。這一切都不會是舞落。
舞落看著旁邊的蕭翎。蕭翎卻是沒有做聲。
“如果是你,隻要認錯了。你還是我蕭翎的妻。”子一句話,他知道隻用這一句。她就足夠傷她到難以想象的地步。蕭翎把臉轉向一邊。他甚至不敢看她臉上的表情,他怕他會心軟。
“這些,都是我幹的。我會離開這裏。”原來他還是,對她連一點信任都沒有。在他們相處的這些日子她還以為,他愛上了她。一切又隻是一場可笑的誤會。那麼就離開這個地方吧。不管他們說的是什麼。
“舞落。娘不相信。你是不是有什麼事不能說。”蕭母打死也不相信舞落會是內賊,會是想要至將軍府於死地的人。那一塊玉。實在不至於如此,不明白他們今天葫蘆裏都賣的什麼藥。
“夫人,我們家小姐才不是那種人。”小婉跪在地上都快哭出聲來。
“小婉,我們走。”拉起小婉。舞落隻想快點逃離這個地方。她想找月姨。她再也不想下山了,她討厭這個地方。也討厭這個地方的人。
“等等。”蕭翎開口了。
“少爺還有什麼吩咐?”舞落開口,語氣卻是那麼生疏。就像從來沒見過的路人。
“休書。”蕭翎似是早已準備好。拿出那份休書的手微微發抖。
什麼話都沒有,她接過休書,忍住奪眶而出的淚水,故作鎮定的走離大家的視線。
“大家散了吧。”將軍搖了搖頭。哎,這一回翎兒想要再挽回舞兒,恐怕難了。可是這一切又能怎樣。看緣分吧。
“翎兒,你就那麼不相信舞兒?”蕭母失望的看著眼前的兒子。這是她不認識的蕭翎。
“母親,兒累了。想休息了。”蕭翎像是一具屍骨,毫無生氣。
“翎兒你沒事吧。”看著蕭翎那個樣子,蕭母還是忍不住關心。
“沒事。隻是累了。”蕭翎邁著千斤重的步子離開。舞落,舞落。
“二娘,我回來了。我想見月姨。”舞落像個沒魂的人,站在雲娘麵前。
“就說你這種人會沒好下場,最後還不是被休了。”站在一旁的二小姐譏諷的說。這件事還真是傳的快。
“也好,你月姨看來也沒多少日子了。你多陪陪她。”雲娘一臉的事不關己,說完帶著她的寶貝女兒離開了。
“欣兒,我說過你多少次,不要如此囂張,這樣日後實會吃大虧的。”雲娘對自己這個驕橫的女兒實在是無可奈何。
“有娘在,我是不會受欺負的。”欣兒笑嘻嘻看著雲娘。
“哎。”雲娘重重歎了口氣。
“月姨,你怎麼了?”看著在床上的月姨,舞落鼻頭一酸,淚水徹底衝破防線。
“月姨,你快點好起來。我們回山上,我們再也不下來了。好不好。是舞兒不好。舞兒以後再也不會說要下山之類的話了。”舞落趴在月娘身上痛哭流涕。
“舞兒,是不是受委屈了。”看著舞落痛哭的樣子,月娘心裏比誰都心痛。也許當初自己的選擇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