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鄭晟羽長大,他慢慢地懂得這些稱呼的含義,少男心受到嚴重摧殘,對這些反感到極點,用各種方法向孟瑾抗議,孟瑾渾不在意,依舊我行我素。鄭晟羽忍無可忍,開始疏遠孟瑾,先是學習坐公車上下學,不肯與他同行,再要求換同桌,還試著結交孟瑾勢力外的其他班同學。他長得極好,唇紅齒白,與劉曉玲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男男女女都喜歡他,所以計劃起初進行得很順利。
好景不長,孟瑾連著半個月沒有接到老婆,怒火終於爆發,課間直接殺到隔壁班,將和鄭晟羽聊的人的書包從三樓丟了下去,還拎著對方的衣服惡狠狠地警告:“離我老婆遠點!”
鄭晟羽完全懵了,呆呆地被孟瑾拎回去。到第二,一切恢複原狀,跟著孟瑾上學放學,座位被換了回來,新朋友看到他遠遠地躲開。他又成了孟瑾的老婆,班裏的大嫂,動彈不得。
悲催的學生涯轉眼就過,到中學,鄭晟羽留了個心眼,跟父母要去外地上重點中學,為免孟瑾衝出來搗蛋,他和父母約定保密。鄭父覺察出孟瑾與自家兒子不正常的狀態,默許了。
開學前的那個暑假是鄭晟羽出生以來過得最心翼翼的日子,尤其是孟瑾談起開學之後的事,他緊張得心都快從喉嚨裏跳出來了,還要裝作安之若素。
好不容易開學,他跳上鄭父的車,帶著行李頭也不回。孟瑾到時間沒接到人,打電話給他,他狠狠心掐斷了。他是個男人,他想活成一個男人,他想有朋友,有自由,沒有一群人跟在屁股後麵喊自己“大嫂”。
開學後前三,孟瑾電話打得很頻繁,差不多十分鍾一次,鄭晟羽有點心軟,從到大,他從沒有和孟瑾失聯這麼久,但想到學的遭遇,心軟變成心如鋼鐵,他幹脆關了手機,專心致誌地上學。
沒有孟瑾這堵圍牆,鄭晟羽靠著自己的明星臉在中學混得如魚得水,內向的性格日漸改善,班裏、宿舍的人際關係都很不錯,完全是他心目中的校園生活。要不是一個月後,他在教導處看到形容消瘦,神色陰沉的孟瑾,他幾乎要以為自己的未來就會這樣過下去。
“你怎麼在這裏?”還沒做好再見孟瑾的準備,他以為那應該是放寒假的時候。
孟瑾抿著嘴唇,冷冷地:“辦好轉學手續跟我走。”
鄭晟羽拒絕了,而且拒絕得特別誇張,要不是班主任攔著,孟瑾抱著,他差點將訓導處給掀了。
孟瑾第一次看到他發這樣大的脾氣,有點驚訝,有點鬱悶,又有點心疼,摟著他哄著他,等他冷靜下來才:“不想轉學就不轉學吧。”
鄭晟羽沒單純地以為他會放過自己,果然,兩後,他的同桌和下鋪就換了人。
大概年紀大,成熟了,孟瑾這次沒有大張旗鼓地宣布兩人的“夫妻”關係,而是如影隨形地粘著他,不許他和其他人走得太近。這比學的“另眼相看”要好太多,鄭晟羽很慫地認了。
在孟瑾滴水不漏的看護下,初中過去了。兩人雙雙邁入高中大門前的那一年暑假,鄭家發生了一件大事,鄭母在外頭養白臉,白臉收了孟家對頭公司的好處,慫恿鄭母偷看投標文件,導致孟家失利,還被白臉錄下證據敲詐。雖然最後鄭母鄭父離婚,鄭父降職,這件事被翻了過去,但鄭晟羽就覺得自己在孟瑾麵前抬不起頭來了,每次見到他就臊得慌,對他越來越過分的摸摸抱抱等動作也不怎麼好意思反抗。
孟瑾一直是沒條件也要製造條件上的人,有機會當然用心把握,高中開學前一晚,他在浴室裏抱著鄭晟羽把嘴給啃了。那是他們的初吻,動作很生澀,牙齒嘴唇舌頭,亂碰一氣。鄭晟羽對著鏡子裏紅腫的嘴巴悲憤交加,第二請病假,死活沒上學,孟瑾樂得在家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