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酒一塵緣68(1 / 1)

66

(三)

這些年,這些個日日夜夜,有哪個知道酒耗子之苦呢?俺可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呐!逃也逃不開,躲也躲不掉。沒辦法,隻好寫嘍。寫一篇是一篇,寫一年是一年。這樣一年一年,一篇一篇,日積月累的,竟也有了不薄之積累。縱是前期的《朝花夕拾》不算,自2006年至今出版的酒之專著也一大摞了。代表性的作品今有《沉醉紹興酒》《歲月留痕》《琥珀色的誘惑》《沉醉酒鄉》《一醉一世界》、《一酒一菩提》等。平心而論,這可真要感謝楊大小姐多年來螞蟥似的“叮”功啊!

知恩不報非君子,猶記我在贈送小楊的一本書之扉頁所題寫的文字:文章是催出來的,文字是逼出來的,感謝“催逼”而成書。對小楊,我是由衷的感激的。可以這麼說,若沒有《中國酒》之小楊,就沒有黃酒行業今日的諸般繁榮,就沒有我傅建偉今日這一部部酒之專著。

中國黃酒是一個小酒種,在白酒、葡萄酒、啤酒大行其道的時候,各類報紙雜誌沒有它的聲音,也沒有它的身影。他們都把目光聚集於業績突出的白酒、啤酒、葡萄酒等這些所謂的大酒種身上了。在他們眼裏,黃酒是一個縮至角落、無人問津的可憐蟲。是小楊在江南一隅發現了它,捧出了它。自此,《中國酒》雜誌上方有了大篇幅的係列黃酒報道。實事求是地講,《中國酒》是率先宣傳並不遺餘力地宣傳黃酒的前沿陣地。作為酒業人士,我們不應該忘記這段並不遙遠的曆史!

大家可能也猜到了,沒錯,我這本《一酒一塵緣》,依然是小楊催逼下的產物。

《中國酒》雜誌為了提高雜誌的可讀性,或者更坦白地說,希望抓住一部分讀者的眼球,開辟了一個“樽前絮語”的欄目——我不得不承認,當年的小楊編輯、如今的楊大主編是一個十分敬業的人,也是一個頗具韌勁的人。這麼多年下來,其一直發揚螞蟥擰不斷的韌勁,咬住不鬆口的叮功,時時盯著我,軟磨硬泡,非叫我在完成每月“酒林史話”的專欄文章以外,再給“樽前絮語”欄目寫些情感類文章。出於對其秉性之了解,實在逃不過,我隻好答應下來。就這樣,好端端地,我每月又多了重壓力,不知不覺間,我又成了“樽前絮語”欄目的主要供稿者之一。一月兩稿,壓力山大。小楊偏還美其名曰道:“有壓力才有動力嘛!”真是氣死誰了,我隻好苦笑。

答應之後,遂被套牢。燙手山芋在手,如何是好?寫什麼呢?我苦思冥想:酒文化早就寫過很多很多了,總不能重炒冷飯吧?寫其他酒種吧,我沒這個資格,也沒這個水準。思來想去,隻能把自己的人生經曆、工作經曆、甚至是家庭情況、社會關係統統地給重新梳理,認真述說一遍、坦白一番了。好在生在酒鄉、長在酒鄉,我的成長經曆都與酒有關,其中不乏酒人、酒事、酒風、酒俗、酒趣、酒味、酒香、酒話,多多少少,都能與酒搭上點邊兒,也不枉《中國酒》雜誌相托之情重了。

轉眼又是一年過去,於是便積下了這些酒液浸淫的諸般文字。有先賢道,文字後麵是赤裸裸的作者。諸位,可要瞧真切嘍!

碼字是個枯燥而又乏味的辛苦活兒,好在我尚具備承受挑戰的耐心和毅力,每每文字告一段落,由衷的釋然也是相當愜意的,這倒不是因為成就感,而是自己對過去的真情告白,又一次的深情回望。

人生是個大舞台,每個人都有其自身的角色和定位。演什麼?怎麼演?很多時候都是在不知不覺中形成的。願這一紙深情澆鑄的文字,連同字裏行間流淌出來的酒香:一酹皇天後土,感謝上蒼賜給人間如此的美妙與神奇;二酹列祖列宗,感謝列祖列宗福孫蔭子庇佑我傅氏一門;三酹江月酒神,並告慰我所深愛的奶奶、外婆、父親、母親及我所深愛的一切人,無論你們是在天堂還是在人間,我都衷心地祝福你們!

二○一四年十二月九日晨六點?於廣州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