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是殺手中的王者,孤高冷傲,怎能跪地求饒,寧可站著死,也不願跪著生。
“沒想到剛來這沒多久,又要麵臨死亡。”戰天歌苦笑,自己上一世活了十九年,這一世隻就短暫的半載。他不禁感歎生命是如此短促。
“殺!”
他迅速和這些人激戰在一起,細小的繩索托在手中,迅速揮舞著,最好的防禦,就是進攻。
現在他必須在短時間內不停進攻,手臂受傷,發揮不出實力,防止他們有時間找出破綻。否則一點生的機會都沒有。
“別再做無畏的困獸之鬥了,今日是公子收網之時,即便你插翅也難逃。”一人陰笑道,看著戰天歌,將他視為任人宰割的魚肉。
繩索是軟兵器,不好掌握,現在的他已經受傷,更是如此。舊傷未去,又添幾道新傷,刀刀見骨,劍劍中害。
其中一劍差點破開胸膛,還好他躲避及時,身體翻轉騰挪,迅速移開,但也使得後背露出,被人一刀劈在後心。
他快速提繩索格擋,但殺來的刀勢非常強大,刀的威力也震得他口噴鮮血。
“噗!”
他臉色慘白,發絲散亂,隨風飛舞,眼神冷鷙。察去嘴角的血,冷靜地看著這些人。
“交出墟塔,留你全屍。”先前說話那人爆喝道。手中兵器乃是一把巨劍,一般劍為三尺,而他的竟然達到四尺半。
他身體瘦小,舉起這闊劍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但使人驚訝的是,他速度絲毫沒有因此而減慢,快得驚人。
“既然你不肯交,那我就隻好自取了。”那人冷聲道。一道劍光劈出,方圓半丈內,劍氣橫生,冷光直冒。
“砰!”
戰天歌腳踏一步,借力向上騰空翻滾,於空中極速狂奔,險而又險地躲過冰寒刺骨的襲殺。
但還未跑出一丈,腳下的十幾人也迅速騰空翻越,每個人都揚其手中兵器,向戰天歌砍來。
而一擊落空的人,順勢舉劍一衝而上,正刺向往下掉落的戰天歌。
然而就在這生死攸關之際,忽然自九龍山脈深處發出驚天動地的咆哮聲,震耳欲聾。
隨後整片大地震動,地麵迅速翻滾,如同發生巨大地震一般。
狂風怒卷,陰風哭嚎,好像九幽的厲鬼走出鬼門關。
山巒起伏的大地忽然之間,發出驚濤拍岸,濁浪排空的巨大響動。
飛沙走石,煙塵滾滾,四周硝煙彌漫,八方轟然鳴動。
百樹突然拔地而起,塵土飛揚,煙霧濃濃,怒風鬼吼,卷起滿地塵沙。從九龍山脈內直撲向外圍。
而戰天歌和刺殺他的人離九龍山脈最近,首當其衝,遭到最為猛烈的攻擊。
正巧他們都在空中,還未著地,大風呼嘯而過,卷帶的沙石古木,自然撞擊在他們身上。
一個個如同斷線的風箏,迅速落地,死的死,傷的傷,淒慘無比。滿地都是殘肢斷體,哀嚎一片。
而戰天歌借助向上刺來的一劍,劍走偏風,在劍被狂風吹偏之際,踏著劍刃,直飛而去,速度疾快,如同閃電。
自己離九龍山脈最近,十幾丈便通過,以自己的速度,片刻就能到達。但風沙太急,迎風而走,本是違背風向,速度大大減弱,走了半晌,才隻得十來丈。
這狂沙太過猛烈,他迅速躲過巨石,古樹的撞擊,但自身遭到無數次致命傷害,身體仿佛被五馬分屍般疼痛,如同千刀萬剮。
但這是他唯一求生的機會,盡管看似不可能。為了生存,他必須鋌而走險。
如果後退一步,殺來的人絕不會放過他。這裏發生大變,更多高手趕來,他不想死,隻能往前衝。
他迅速運轉《元極經》抵禦凶猛的攻擊,體無完膚,身體的每一寸皮肉都有幾處傷痕。
移行換影在古陵墓領悟出更高意境和速度,迅速急馳。越來越接近九龍山脈,隻差幾步。然而這幾步卻是難以逾越的鴻溝,婉若一道深不可測的天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