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三個字脫口而出,卻被對方打斷。
“沒有?沒有什麼?你是想說你沒有傷害沫沫麼?還是你沒有拿刀刺她麼?夏芯溪,為什麼到現在,你還都不肯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
——你是想說你沒有傷害沫沫麼?
——還是你沒有拿刀刺她麼?
——夏芯溪,為什麼到現在,你還都不肯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
夏芯溪不敢置信的看著麵前冷情的少年,她聽見有什麼東西在心底碎掉,難受得她連每一次呼吸都覺得疼。
林宸,你對夏芯溪,永遠是最殘忍的。
“沫沫,你忍一下,我馬上帶你去醫院。”
“痛,好痛,宸,我好痛。”
麵對夏沫沫痛苦的樣子,林宸會擔憂著急。他抱起她就要離開,轉身的那一刹那,夏沫沫說:“芯溪,我真的沒有告訴別人,你的畫是我的。”
她的聲音很輕,卻足以讓林宸和夏芯溪聽得一清二楚。
林宸的腳步一滯。
夏芯溪無法相信的看向夏沫沫,看見的卻是林宸背對著她的身影。
“夏芯溪,我對你真的很失望。”
他這樣說,一字一句,無疑是最痛的話語。夏芯溪怔怔的看著他們離去,眼淚不受控製的落下來。
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安若不想參與夏芯溪與林宸的故事,真的不想。
但是,現在的她也會難過。
“林宸!你有什麼資格對夏芯溪失望!”
“夏芯溪從來沒有在夏沫沫的舞鞋裏放過玻璃屑,可是她卻憑什麼要承擔這莫須有的罪名!”
“夏沫沫放出消息,說我抄襲。我沒有做過的事情,又為什麼要承認!”
“你說,我要報複你取消婚約,推倒夏沫沫,那麼,在說這些話之前,你可曾親眼所見我推了她!”
“林宸,你永遠這樣自以為是,認定的便是夏芯溪的錯!”
她看著他有一瞬間停住的腳步,下一秒他便是頭也不回的消失在看熱鬧的人群中。夏芯溪微笑起來,淚水從眼睛裏落了下來。
——芯溪,我真的沒有告訴別人,你的畫是我的。
“夏沫沫,我們兩不相欠。”
如果這是你要的結局,我給。
但請你,別在踏進我的世界,謝謝。
如果說林宸,是她心中的痛,那麼夏沫沫便是她心上的一根刺。
不遠處的學生,對她指指點點,而她再也不想聽見他們傷人的語言。濕掉的眼睛,有些疼,她眨巴了幾下眼睛,不能哭了,你不再是原來的夏芯溪了,你是安若。
兩個警衛走到她麵前,麵無表情。
雙手被硬生生的拉起,一副手銬像是一條毒蛇纏上她的手腕,上麵的疤痕被遮住。
夏芯溪望著自己的雙手,苦笑起來。原來,六月真的可以冷得這般刺骨。
“你們這是做什麼!”
一個人衝過來,她瞪著一雙大眼睛,氣騰騰的衝著警衛喊,“你們要帶芯溪去哪裏!她又沒怎樣!”
“同學,她用刀傷人了。”警衛麵無表情。
“你親眼看見了麼!”女生毫不認輸的喊過去,“沒有根據,就妄自把人帶走,你們到底講不講道理!”
“再者!夏沫沫的話可以信麼!”
“同學,請你配合!”警衛回頭對夏芯溪說。
夏芯溪點了點頭:“走吧!”
“芯溪!”
“謝謝你,徐羽晨。”夏芯溪看著麵前的女生,徐羽晨,夏芯溪的好友,也是安若在這裏的第一個朋友。
她微笑著說,轉身離開,眼睛裏有亮亮的東西在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