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一章 塞北相遇(1 / 3)

憐卿意,珍汝心(霜降)

前言

這篇文與上一篇的由來相同,是怕寫膩了現代文才插進寫文計劃中的。

自然也是從第一篇古代文中找隻鹹魚來翻身啦。

不過某人翻了半天,好像再沒有可以寫的配角,不是奸夫淫婦(汗,說得過分了)就是傻大個,難道真要寫傻大個?

某人偏見嚴重,對笨人真的沒什麼興趣……

就在這時突然看到了這一對,呃,似乎老了點……

不過確是有個很適合他們的故事,這故事叫做“大俠的同人”。

金大俠是誰不用說,武俠界坐第一把交椅的就是。他寫的故事長篇比短篇出名,後期的比早期的精彩,不過讓某人動了歪腦筋的,卻是早期的一部短篇《白馬嘯西風》。

記得是N年前看的了,故事一般,不過卻因最後一句話記下了這個短篇。高中時某個其貌不揚的後桌就因在作文裏引了這句話,在某人眼中的形象便帥了不少(這說明作者是很有不以貌取人的美德的)。

那句話是這樣子的——

可是哈卜拉姆再聰明、再有學問,有一件事卻是他不能解答的,因為包羅萬象的《可經》上也沒有答案:如果你深深愛著的人,卻深深地愛上了別人,有什麼法子?

一看就知道是個惆悵而終的故事,可俺們是新時代新女性,自是看不過金大俠筆下的女主角吊死在一棵樹上,就算是找抽也要讓她得個好歸宿。

於是便有了這篇文。

不過,看書的年代太久遠,好多細節都忘光了,女主角也給改了個性(狂汗,老幹這種事),所以頂多算一半同人吧……

引子

江湖,向來是引無數少年熱血沸揚,豪情騰生之地。

在他們的夢中,那兒有武藝高強的大俠拔刀仗義,打抱不平,更有英姿颯爽的俠女不讓須眉,刀光劍影中一絲紅粉更是牽動眾人目光。

隻是不知何時,江湖上卻多了這麼一些女子。

她們興許沒有絕世武功或驚人姿貌,甚至從未涉足江湖,卻在陰差陽錯間被卷入江湖風波,在江湖眾人的記憶中留下獨具韻味的一筆。

於是從某時開始,江湖上便悄然流傳起一本由百曉公子編纂的《江湖女菜鳥大全》。

翻開《江湖女菜鳥大全》,第一頁是——

菜鳥甲,原氏,畫師之徒,誤入楓晚山莊與刹血門爭鬥,被挾為質。後被救,再後墜崖(個中緣由眾說紛紜),大難不死,日後曾有人睹其與一神秘男子隱居荒鎮。

菜鳥乙,楊氏,因父之故遭江湖上對刹血門報複之舉,後又牽扯唐門恩怨,驚動楓晚山莊主持化解。次年,不知所蹤。

菜鳥丙……

如此而繼,各般女子,盡敘其中。

自百曉公子開創,又有後人添補,終成江湖名書,延續不盡。

以下,便是選自其中,某個江湖女菜鳥的故事……

塞北——

夜涼如水,寒月如鉤。

她抬眼望下沉沉的暮色,近乎自言自語地道:“瞧來今日又錯過了宿頭,你說是吧?”

座下白馬“嘶”的一聲,似在嘲笑主人糟糕透頂的方向感。她也察到了那嘶聲中的不屑,悠悠道:“你笑我,便罰你今夜沒有水喝。”

語氣仍是淡淡的,並無脅迫之意,也不催促白馬趕路,它自悠閑踱步,她自仰首癡癡望天。

薄淡月影掩抑不住滿天星子,同她來之處的星子是一樣的,便連那迎麵而來吹得衣袂翻飛的勁風,也與她習慣了的氣流並無二致——除卻少了混雜其中的沙粒。

何時,才能望見草長鶯飛的江南呢?

白馬一聲嘶叫令她回過神來,突見平地之上點點火光,離她們竟已不遠,白馬不知何時放蹄疾奔,興奮地朝那處火光跑去。

“……”這壞馬兒,從來都愛自作主張。

她正想著是否該這樣縱它下去,篝火已近在眼前。此時若調頭就走反而可疑,她略略一掃,篝火周遭盡收眼裏。見是幾頂簡單帳篷,正中一個火光耀目的大火堆,旁邊或坐或站幾個男女,皆是年紀輕輕氣度不凡的人物。

他們早該聽到馬蹄聲,卻都沒有動作,隻抬了眼不動聲色地打量這貿然闖進的一騎。

隻見得一匹通體雪白的瘦馬,馬上的女子容貌清俊,眉宇之間略有風塵,神色卻是疏淡的。

又見她外著一件寬大得辨不出男女式樣的粗袍,長發也不像中原女子般綰起,隻隨意紮了一束,留下兩綹飄在耳邊,此刻在豔橙火光映照下,襯得一張蜜金麵龐幾分英氣,幾分繾倦。

火邊一個原本在摩看佩刀的勁裝男子便開口了,他冷冷道:“有事?”

她無事,可她的馬兒卻多事。

白琬珠暗歎一聲,撫著不識相闖了別人地頭的白馬道:“也無他事,隻不過耽於趕路錯過了宿頭,見著火光便過來尋個伴兒。”

勁裝男子劍般目光在她臉上梭巡了下,似在揣量她這話的真實性,半晌垂下眼複去撫他的刀,“與我們待在一塊沒有好處,我等不想害你,請自便吧。”

白琬珠早知會被拒,於是並無異議地牽馬正欲調頭,突聽一人道:“且慢。”

那聲音溫溫淡淡,聽在耳中便如三月春水般熨人。她不由回頭,見空地上又多出一人,原先想是隱於帳篷暗影中並未留意。此刻站起身來,是一個神色沉穩的男子,五官不若其他兩名男子那般出色,隻端整溫潤,眼神清明,身上既非勁裝也非錦衣,而是普普通通一襲長袍。

她這些年見了些人事,看出這男子必是中規中矩行事方正那類人。

“時候不早,姑娘獨身在這荒野之上不大妥當,便是留下來也不礙事的。”男子溫聲說,側頭去看那玩刀的青年,“冷兄,小弟做主,讓這位姑娘留下來可好?”

“請便。”勁裝青年冷冷道,“隻是夏兄自找的麻煩,可要自行照看。”

夏姓男子微微一笑,沉靜的烏眸轉向白琬珠,似是邀她過去。

白琬珠性子本就隨遇而安,原先並無意加入這群冷淡排他的陌生人中,但眼下承了這男子的好意也無不可。

她翻身下地,放白馬自去附近尋草吃,她則慢慢走近篝火尋了一處坐下,與那幾人隔些距離。

自行裝中取出水袋,喝了幾口後拿條帕子蘸濕了,隨意輕拭額麵,方覺這一日的倦意消了些,便有餘暇細望那幾人。

除卻把玩佩刀目光冷冷的勁裝青年與方才開口留她的夏姓男子,篝火另一頭還有一對男女靠著大石並肩倚立,身側佩劍上懸著相同穗子,顯是出自同一門派。

方才她來之時,又有一個綠衣女子受馬蹄聲驚動自帳篷中探出身來,此刻也在火邊坐下了。如此三男兩女一共五人,那兩名女子身上衣物一桃紅一淺綠,料子輕綃,不似她一路來見慣的北地女子裝扮。

白琬珠不由多看幾眼,沒料目光與紅衣女子撞上,被對方狠剜幾記。她心下莞爾,撇開眼自行裝中取出幹糧,聽那紅衣女子在篝火邊開口,顯是繼續被她打斷的話題:“這麼說少林了空大師也中了暗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