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顏楓嬌巧的聲音道:“喔,這小公子好狂傲啊,姐姐,一定要好好挫一挫他的傲氣。”說完對著嶽美豔一陣耳語。嶽美豔頻頻點頭道:“朱公子,小妹這裏有一首詩詞,隻要朱公子能讀的下來,這局便算公子贏,如何。”朱贗又好氣又好笑道:“姐姐也太小看我了,欺負我不識字麼?盡管出題吧。”這時候湛顏楓又偷偷對嶽美豔耳語道:“姐姐是要跟那個朱小公子恩斷義絕,還是準備重新和好?”嶽美豔白了她一眼道:“你看他趾高氣揚的樣子,讓我如何能嫁給他,也不必恩斷義絕,隻是打消他的傲氣,讓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湛顏楓嘻嘻一笑道:“姐姐的意思小妹明白,還是要留下機會再續前緣,等那小朱公子服服帖帖,再來求親是吧?”嶽美豔沒好氣道:“你個小機靈鬼,你說是便算是吧。”湛顏楓略一沉思,揮筆而就,些下一首詩詞,交於嶽美豔,又對嶽美豔耳語幾句,嶽美豔居然臉色微微泛紅。待到幹了墨跡,嶽小姐將詩詞交予朱贗道:“公子請了,小妹的心意也如同此詩,但願公子明白。”
朱贗接過來一看,頓時整個人就傻了眼,這是什麼東東,看不明白呀!“廣月中秋白露上行人淒涼橋流水桂花香夜千思萬想中不得安靜早覽罷文章年寒苦在書房顯才高誌廣。”明朝沒有標點符號,可是這除了第一句還有些通順,後麵壓根就不知道說什麼,不管標點點哪裏都不對。這下可把朱贗給難住了。看見朱贗抓耳撓腮的樣子,嶽美豔笑道:“朱公子,你的才學如何,這首詩便是定論。”朱贗氣道:“也不知湛家那小丫頭胡亂寫些什麼,根本就不知所雲,我看別人也未必能讀的下來。剛說完,湛老夫子道:”且讓老夫看看。“湛老夫子接過一看,麵上一愕,繼而捋須連連點頭含笑。笑桑隱看了也笑,不過是有幾分譏笑。東方繼看過以後,大約盞茶的時間才笑,不過是幾分苦笑。其餘眾人也和朱贗一般,不知所以。
湛老夫子道:“公子可曾明白?”朱贗沮喪道:“願聽先生賜教”湛老夫子哈哈一笑道:“年輕人心高氣傲,倒也情有可原。畢竟我等老朽都是從此過來的,朱公子願意虛心求教,他日必定成就非凡,罷罷罷,老朽就讀於公子聽,但願公子能領略其中的深意。”湛夫子喝了口茶清清嗓子道:“公子請看,這是首藏頭詩。,若是按尋常方法,自然是詞意不通,這每句詩詞的最後一個字,剛好藏著下一句第一個字,就讓老朽念與公子聽,公子請細細品味。”
“廣月中秋白露,路上行人淒涼,小橋流水桂花香,日夜千思萬想,心中不得安靜,青早覽罷文章,十年寒苦在書房,方顯才高誌廣。”湛老夫子最後還特意重複一遍:“十年寒苦在書房,方顯才高誌廣,好啊,好啊......”朱贗自己一看,果然如此。這也難怪東方繼要苦笑,不管自己用盡方法,其實大家還是知道自己的水平的。同樣,嶽家小姐的殷殷期盼之意也躍然紙上。嶽家小姐希望自己能寒窗苦讀。考取功名。顯然是知道自己現在的才學是個半吊子。這才借詩勸誡,朱贗臉皮雖然很厚,但是也忍不住幾分尷尬。這最後一局輸了,朱贗一心想推倒女生的打算又一次以失望而告終。不過嶽姑娘的想法眾人也通過這首詩明白了。
最後的總比分是平局,是個皆大歡喜的局麵,十年寒苦在書房,方顯才高誌廣,朱贗品味良久,忽然對著湛夫子深深一禮道:“小子願意苦讀聖賢書,明大道,還請夫子能收下弟子。”湛老夫子哈哈一笑道:“記得帶束脩來,老夫愛食肉。”眾人一陣哄笑,看來這位老夫子也極有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