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魚輔回到錦丘關時,天空中的雲彩早已離去,月亮也被黑暗遮住,一片漆黑,隻能從偶有的幾處光亮發覺那是錦丘關城牆上掛的燈籠。此時錦丘關已是一片寂靜,夜深了,除了城牆上的值班軍士外,都回去休息了。此時魚輔卻在自己府上來回踱步,大軍出戰在即,他心情很緊張。“夫君為何還不睡下?”魚輔的妻子說道。“我毫無睡意,要知道明天曹總兵就要出征討伐建成斡朵部。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裏總是有一絲不安?”“是擔心輸掉這場戰爭。”“不,是擔心這場戰爭勝利後,建成斡朵人的後代會如何仇視齊人和楚人。他們的後代會如何報複我們。”“夫君未免多慮了。”“你說的也對,算了,不想了。”魚輔說道。說完魚輔打量了自己夫人一眼,魚輔妻子今年年方二十九,比魚輔小九歲。這夜她穿著粉藍色裙子,一頭瀑布一般的長發配上膚如凝脂的瓜子臉,嘴角勾起一抹自然的微笑。魚輔看到這,竟將心中的愁苦一時忘掉。魚輔一把摟住了妻子,她並未反抗,兩人躺到床上……是夜,一夜好夢。
第二天子時,魚輔聽到一陣陣急促的敲門聲。“什麼人?”“將軍,曹總兵到了。”魚輔一聽,連忙起身下床,急忙套上甲胄,戴上頭盔,急忙出門。隻見曹總兵以騎馬立在魚輔府門前。“魚將軍興致不錯啊。不過今日是出兵之日,快整軍隨我出關。”“是。”魚輔回答道。
一個時辰後,大軍集結於錦丘關前,突然一名傳令兵跑到曹總兵麵前。“總兵,東北方向有一群西海斡朵部的人,他們說要幫助我們。“傳令兵說道。“這是怎麼回事?廖陵夢將軍,去看一下。”“總兵,這些人是我請來的。”魚輔說道。“哦,魚將軍你這一舉動未免多餘了吧。不過也好,增加一點人手,增加勝算。不過這些人不是軍隊,他們能聽從號令嗎?要是不聽號令,再多也不能要。”“隻要給予他們所需要的物資,他們就是一群強力的戰士。”“嗯,這很好。不過給予他們所需要的物資,這事我得上報朝廷。”曹總兵說道。“總兵,有兩個建成斡朵部的人要見您,這兩人要歸降我們。”“帶進來。”“是。”一個老人和一個中年人被帶了進來,兩人身上的棉衣好像是被刀砍過,中年人棉衣上還插著一根箭。“你們兩個是要歸降嗎?”“是的,您請看。”中年人從懷中掏出了一卷紙,遞到曹總兵麵前。曹總兵打開一看,立時說道:“啊,這是斡朵部的局勢圖,這張圖獻的太及時了。“”如果您不嫌棄,我們可以為您的軍隊擔任向導。“”太好了。“曹總兵說道。
“總兵,我有一件事像拜托您。”“魚將軍什麼事?”“我請求總兵如果戰勝了建成斡朵,請將建成斡朵的族人全部發配到關內某地,不能讓他們居住在關外。”“為什麼?”“建成斡朵人世代居住在這關外的冰天雪地,容易使得養成彪悍的民風。如果隻是打敗他們,讓他們臣服。他們未來肯定會卷土重來,再次成為大楚的心頭之患。如果讓他們遷居內地,讓他們世代生活在互敬互信,仁而有序的淳樸民風中。”“嗯,這個提案不錯,我會向朝廷稟報。“曹總兵說道。
”我軍此次出戰,分為東西兩路大軍。東路軍由我曹基親自帶領,下轄魚輔,廖陵夢,杜霆,左成,葉城梁以及馬塔嘉酋長所率西海斡朵部眾。目標是吸引大部分建成斡朵部和海東斡朵部的部眾離開和阿拉,在鬆挲滸迎擊追擊的建成斡朵部和海東斡朵部主力,減少和阿拉城內的駐軍。西路軍由延鮮王國總兵樸中桂所率的延鮮軍隊和趙如陵,曹倪醸,曹倪霸三位本朝將軍組成,由趙如陵指揮。目標是在大部分建成斡朵部和海東斡朵部的主力離開和阿拉後,攻下防禦薄弱的和阿拉。攻下後與東路軍夾擊出擊的建成斡朵部和海東斡朵部的部眾。”曹基總兵在出征前和各位將軍謀劃道,各位將軍都點頭附和道。”總兵,如果我們無法吸引出敵人大部分,那該怎麼辦?“”這樣的話,就隻有強攻了。我們的人數遠高於建成斡朵部和海東斡朵部的部眾十三萬。魚將軍,還有何疑問?“”沒有了。“魚輔回答道。”那把向導請來,讓他們告訴我們路線。你們都下去,準備開拔。“”是。“各位將軍告退。
魚輔騎馬經過整裝待發的軍隊前,不禁勒住馬,向軍隊看去。”軍士們,不出兩天,我們就要與敵人交戰。我們中的很多人會戰死沙場。但是,身為將士,必定會有為國捐軀的覺悟。雖然有一句話說斡朵滿萬則不可敵,他們確實可怕,但也絕非不可戰勝。身為齊人或楚人,隻要我們團結合作,任何敵人在我們麵前都不堪一擊。建成斡朵人曾今殺害了我們成千上萬的同胞,我們再將他們趕出關內時,我們忍下了這一筆筆血債。可是現在,他們又殺害了我們很多的同胞,我們寬宏大量,我們又忍下了,放下了身為齊楚人的驕傲去請求他們和平。他們卻將我們的請求置之不理,羞辱我們。那我們就應該告訴他們,我們齊楚人絕不能被冒犯。任何妄圖冒犯我們的人,都隻有被殺光的下場。我現在請求你們,徹底打垮敵人,讓敵人知道我們齊楚人絕不是一個軟弱的民族,讓敵人再也不敢抬頭看一眼齊楚人!“”徹底打垮敵人!徹底打垮敵人!“士兵們高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