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黑金人(1 / 3)

華北地區的隋河的一段,有一個古城區,隋朝時代就有人在此居住。後來建立了隋山市。隋山市是一個依河伴山而建的城市,名字可能就是源於穿市而過的一條已經幹涸的隋代運河吧,偶爾還有點水的時候就隻有夏季了,雨季一過,河裏還沒有來及長出浮萍草,河水又沒有了。隋山市有個謝集鎮,故事從謝集鎮開始。

謝集是隋山市地區的小鎮,解放前日本人就勘探出此地區有煤炭,是不是因為當時的日本人勘探技術有限,廣袤的華北平原其實地下有很多煤炭,但不知什麼原因,當年的日本人在謝集的一個小山腳,不能算是山,應該是丘陵吧,打了一個洞,強迫附近的鄉鄰和一些戰俘,在這裏挖煤。解放後,日本人挖煤的礦井已不出煤了,被當時投產的謝集礦當做風井使用,在幾裏外,國營的建礦公司,經過勘探又打了主井和副井,井下離地麵四五百米深,工人下井工作時,地麵需要往行道裏打空氣,以保證通風,利於地下瓦斯的排放和人員氧氣的供應。日本人當年留下的礦井洞口經過改造,現在成為謝集礦的一個通風口。二十世紀五六十年代以來,皖北地區,國家建設了很多國營煤礦,建設了謝集礦務局,故事就從這礦區說起。

謝集鎮由於有國營的兩個煤礦而繁榮起來一個謝集東礦一個謝集西礦,原來的幾個村人口一倆千人,自從有了煤礦,人漸漸多了。開始是建礦的,後來就是五湖四海的礦工聚集到此,工作,娶妻生子。人口慢慢膨脹,現謝集鎮人口已有五、六萬了,人口的增多,使這個無名小鎮開始熱鬧起來,學校,醫院,菜市,商場應有盡有,有點城鎮的味道了。當地居民小孩上學也都在礦區自辦學校學習,當然直屬離謝集鎮有十多公裏遠的市教委管理,各個礦區學校的孩子小學畢業了可以直接考市重點中學,或者考礦屬中學,就這一點,就苦了周邊的農村戶口的孩子了。農村的孩子不可以直接在礦區學校上學,如果想進礦區學校上學那可得找相當多的關係,要麼把戶口轉成農轉非的,那可要花大錢的,城鎮戶口在謝集當時很吃香。現在可能有很多九零後不理解戶口在六七十年代的重要性,但有時現在還可以看到一點,現今的一線城市的戶口不是在那裏工作兩年就可以入當地戶口了。農村的孩子如上不了礦區學校,則隻能在農村的小學上,二十世紀七、八十年代,農村學校的條件是極其的差,老師本來就不正規,一般小孩小學上不完就被家裏要求務農了,也許是環境影響吧,一般附近農村的小孩,如果來不了礦區上學,幾乎就決定了,他一輩子可能都要呆在農村了。

劉虎,吳亮斜挎著書包,穿著一身草綠軍裝,(在那個物質匱乏的時代還未結束的時候,自衛反擊戰雖然結束了,但中國大地卻在那個時期很流行綠軍裝和綠書包,配備了這些,不亞於現在拿著iPhone,穿著adidas的人。)雙手搭在肩膀上,嘴裏唱著“我們是害蟲,我們是害蟲“(源於當時的一個廣告詞)轟轟烈烈的走過講台,到後排座位上,像自卸車卸貨一樣到癱倒在座位上,前後的同學都被擠了一下,但還是沒敢吱聲。後排一起起哄的同學笑聲沒落,這時張萍喊吳亮:“你們就是害蟲,你看你把人家趙海擠的”(張萍是班花,所以全班同學都給她麵子,也隻有她敢和他們這樣說話)。吳亮說:“沒有呀,趙海,我剛才擠你了嗎?”“還好,還好。沒事沒事。”趙海,唯唯諾諾的應付著。“張萍,聽到嗎,趙海說沒有”吳亮伸著頭,看著張萍說。張萍反駁說:“你少欺負人家趙海,就他有希望考到市一中”。“哎呀,不是故意的,趙海,沒事吧。”吳亮問,趙海趕緊回頭回答:“沒事,沒事”。其實,劉虎,吳亮,單保國,段龍他們是不太學習的,家裏給他們的目標,考個技校,然後畢業在礦區找個工作就行了,所以他們幾個也就拉幫結派的混在一起,別說本班的,就是別的年紀的,他們有時都欺負一下。

老師還是望生成龍的,每次考試後的體罰對於當時的礦區學生都是一個考驗。無論是考好的還是考差的,都是一個心裏素質大考驗。每個教室裏有一把一米五的中型竹掃把,和五把栗穀杆掃把,有的班老師懲罰學生,恨鐵不成鋼吧,往往把竹掃把都打壞,那考試倒數的五名學生往往被打的嘰哇狼嚎的很能震撼學生。別的班學生被處罰自己班也害怕,(那個年代還沒有講人權吧,每個家庭小孩也多,不像現在孩子這麼嬌氣,學生挨老師打了,回家還不敢說,家長問了原因,說不定,自己在家還得挨一頓揍,這也使當時的老師教育學生方法有點偏差,特別男老師,現在想想,有幾個怕老婆的男老師,行為是有問題的。)有句古語,打馬騾子驚。什麼意思呢,就是馬犯錯了,主人打馬的時候,馬的嘶叫,使旁邊的騾子受不了,騾子受驚嚇亂叫亂跳了。每每考完試後幾天,班裏的幾個搗蛋不學習的學生也會老實幾天,但往往一個星期後,又一切恢複正常,他們還是那麼的快樂和無憂。學校就是他們的寄養所,遊樂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