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點,我坐在書房的椅子前麵看著麵前的電腦,伸手拿過桌子上的泡好的咖啡,輕輕地喝了一口。今年是2015年,時間過得好快,轉眼間十年過去了,十年來我一直在擺脫不了那件事,我覺得我現在的記憶越來越差,我知道我現在慢慢的失憶肯定和那件事情有關係的,現在我還能想起那些年的事情那些年的人,可是我現在的情況我真的怕有一天,我會把他們都忘掉。思緒再三我決定要把那些年的經曆,那些年的人全部記下來,就當寫一個故事吧。
既然是故事,那故事的真假我不想解釋,因為不管怎麼樣那些事情都過去了,真的也好假的也罷,我寫了,我說了,各位就當做一場故事來看,故事裏的事情嘛,說是真的那就是真的,說是假的那就是假的,不必要糾結是真是假。
我今年三十四歲,我有一個很奇怪的名字,我姓智,智慧的智,叫清子,智清子。這個名字很像是一個女孩子的名字,又像是日本人的名字,其實我從小就很排斥這個名字。
據說在全國十四億人當中,智這個姓氏也就八九萬人,而我雖然姓智,可是卻絕對不是這八九萬人的後代,因為給我起這個名字的人是我的爺爺,而我爺爺的名字更加奇怪,我爺爺姓土,土地的土,他叫土生金。說到這裏大家肯定覺得奇怪,為什麼我爺爺姓土,而我卻姓智,其實很簡單,我是我爺爺撿來的,確切的來說不是撿來的而是天上掉下來的。
據我爺爺和我說那是在1981年的清明節,他出去給人家遷墳回來後發現,在他的小屋門口居然擺著一個小包裹,他打開包裹以後發現裏麵居然是一個嬰兒,這個嬰兒就是我。爺爺抱起我仔細觀察發現我居然出生不到十二個小時,而我身邊除了裹著我的小花布,並沒有任何的信息。於是他抱著我滿村的詢問,我們那個小山村並不大,全村也就百十來戶人家,在全村詢問了一圈也沒有人知道我是從哪裏來的,大家都說我是天上掉下來的,而我爺爺當時已經快五十歲了,單身一個人,村裏人一致說我是上天送來給我爺爺的,讓我以後給爺爺養老送終的。後來的事情很簡單了,在全村人的建議下,爺爺收養了我,並且給我起了這個奇怪的名字智清子。
我爺爺在我們當地是一個先生,所謂的先生並不是老師的意思,我們這裏叫先生,其實是少說了前麵的兩個字,全稱應該是陰陽先生,也就是給人家看風水,看陰宅看陽宅,看婚姻的人。陰陽先生在我們當地其實有著很高的地位,一般人很尊重陰陽先生,所以雖然爺爺經常的往外跑,有時候一去就是好幾天不回來,可是我卻從來沒有餓過肚子,基本我爺爺不在家的時候,村裏的大娘大嬸都會把我叫過去吃飯的,我算是從小吃百家飯長大的。
在我上學以後爺爺為了照顧我,慢慢的基本就不出去給人家看風水了,後來爺爺在我們鎮上開了一家香燭店,順便幫那些慕名而來的人看一些婚姻啦,測個字啦之類的事情賺一些生活費補貼家用。再後來我上了初中的時候,爺爺把香燭店轉讓了,而在縣城開了一家古玩店,那時候古玩店還是個新鮮玩意,玩古玩的人不是很多,可是後來沒有幾年做古玩的店鋪就變得越來越多了。開了古玩店以後,爺爺仿佛又回到了從前,經常一出去就是好幾天,每次回來以後,就有一大批的新貨上櫃。
我從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世雖然有時候也羨慕別人有爸爸媽媽,也想過去找我的爸爸媽媽,想問問他們為什麼不要我了,為什麼把我給扔了,可是隨著年齡的增大我這個心思也就慢慢的淡化了。在我高中畢業後我順利的考了到了國內的一所還算有名的大學。,我是我們村第一個上大學的人。在我去學校報到的那天我們全村人都來祝賀,爺爺那天笑的的一天也沒有合攏嘴,爺爺擺了幾十桌的酒席請村裏的父老鄉親,大家都說我爺爺有福氣,老天爺送來了一個這麼有出息的孫子。
我如爺爺的願報了考古係,大學四年裏一切都是平平淡淡的,沒有什麼驚喜的事情也沒有什麼悲傷的事情,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過了四年,而這幾年古玩店的生意也越做越大,店鋪早就從縣城裏搬到了省城的古玩市場,爺爺在那裏盤下了一個獨立的二層店鋪,上下大概有八百多平方。在省城古玩業也已經算是首屈一指的了,此時的爺爺雖然快七十多了,可是外表看起來還是隻有六十歲左右的樣子。有時候客人驚訝的誇爺爺年輕的,要請教保養秘方的時候,爺爺總是很爽朗的哈哈一笑說,心態,心態年輕,人也就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