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旺祖聽到蕭若的問題笑了一聲,把話頭接了過去,說道:“你剛才故事裏就已經說了,這刑鬼人可是天定的,不是說書在誰手裏誰就能做的,我記得師傅跟我提過,暗中確實存在著一種操縱刑鬼人人選的力量,這股力量很神秘,我師父也說不上來它到底是人是鬼,還是一種無形無質的法則,總之如果違背它的意誌,所有相關的人都是沒有什麼好下場的。”
我被他說得心裏一陣抽搐,問他道:“那照你這麼說我的命運就這麼讓定了?關鍵是為什麼選我呢?”
馬旺祖夾了一口菜說道:“你要知道我是個看相的人,所謂看相就是通過各種外在的表現去預知一個人的未來,根據我的經驗啊,沒有什麼人的命運是確定的,都是可以改變的,所以說你不是被規定了命運,而是被選中的人,今後的路要怎麼走,還得看你自己。”他喝了一口啤酒接著說道,“至於為什麼選你,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可能你身上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東西,連你自己都不知道,可惜我師父走得早,不然他也許能看出點什麼蛛絲馬跡來。”
果然這個問題還是沒有辦法解釋,我也想不出自己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會被選為刑鬼人,看來還得看今後有沒有機緣能解答這個問題了。
然後我又問馬旺祖道:“那這些情況都是你師父告訴你的嗎,他是怎麼知道的?”
馬旺祖回到:“我師父自然也是個相師,他早年雲遊四海見過的世麵多了去了,就算是道聽途說也能積累下不少幹貨,知道這些不足為奇,還有好些更加稀奇古怪的事他沒告訴我呢。”
我恍然大悟,又問:“那我要問你最重要的一個問題了,就是你為什麼對刑鬼人這麼在意?你為什麼要幫我?”
馬旺祖聽到這個問題忽然就來了精神,端起酒杯咕咚灌了一大口啤酒,然後把腦袋向我湊近了一點,生怕別人聽見似的跟我說道:“嘿嘿,小哥咱們總算是說到正點上了,所謂事出必有因,我幫你也是有一點自己的小心思的。”
我聽得好奇,趕忙就問他:“你繼續說,什麼心思?”
馬旺祖擠眉弄眼地說道:“說起這個事就得提我師父,我師父當年雲遊,有一次往北方去翻越秦嶺的時候遇到了一件怪事,他當時身處秦嶺腹地,本來應該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荒山野嶺,可是竟然讓他碰上了一座城池,他當時也算是誤打誤撞,莫名其妙地就進了城池裏,根據他的描述,這城池占地至少二十裏,雖然不算大,但是城內各種設施一應俱全,儼然就是一座繁華之都。”
“我師父就很奇怪啊,這秦嶺腹地人煙罕見的地方怎麼會突然冒出來一座城池,這從前可是從未聽說過的。我師父進了城以後,發現大街小巷竟然一個人都沒有,整座城空空蕩蕩就好似一座死城,可是他發現這死城也根本不像個死城的樣,因為城內的設施全都是嶄新的、一塵不染的,就連城頭上迎風招展的旌旗都好像是昨天才掛上去的,所以這事情就奇怪了,我師父也覺得事情蹊蹺,不由得也就多留了幾份心,後來他慢慢地往城內走,等走到城中的廣場時他瞬間就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你猜他看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