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玉蘭翻開《往事》第二百二十五頁,開始讀〈消江河畔的雄鷹〉:
“消江河畔的雄鷹
在讀大學三年級時,暑假期間我回鄉下度假。閑得無聊時母親總對我說起
村上一個名叫……的,說他小學沒有畢業,靠自學現在很會寫文章,還得了一
個金杯,閃閃發光!
母親的話,我向來是左耳進右耳出,多半是隻當閑聊,你認為一個泥腿子真
能寫出得獎的好的文學作品?
幾次暴風雨過後,暑假已經到了尾聲。在暴風雨來臨之前,或者在暴風雨來臨之中,我總喜歡停下正在閱讀的書,或者正在塗塗寫寫的文字,向窗外看去。
每當這時,我總會在心裏罵著這些傻農民,暴風雨在他們頭上閃電,如銀蛇纏繞著他們的脖子,一圈又一圈,他們就是愛理不理。
也有一些農民,猶如分散的羊群,被上帝用雷劈電打,趕回羊圈,趕回村莊。
常常是很快又晴空萬裏,一道彩虹橫亙南北西東,正如凱散大帝的神光寶劍。
在黃昏之前,聽取蛙聲一片,又如耶穌的葬禮,子民萬聲嗚呼!
雨水把蚯蚓淹沒出洞,引來小鴨爭先恐後打著夜食,有人唱著晚歌田野歸來,夜幕降臨!
最熱鬧的蟬的鳴叫是在暑假之初,好像唱詩班在吟唱讚歌,讚美豐收的大地,稻穀一遍金黃。
在暑假最後一天的上午,……來了,我們不陌生,他是我哥哥的朋友,在我讀初中和高中時,能常看見他們在一起談人生和理想。
……,一個不善言談,有點內向和靦腆的人。
最少在我麵前是這樣。
他遞給我一個本子,說是他的手搞,讓我替他看看,指出一些其中毛病。
他有點羞紅著臉,自以為是不好意思地在求我……
是因為夏天,是因為我的青春在招惹著他的天性?我們以手與手相握的距離站著。他問我是否能有路子為他在報刊上發表一些作品?並給我講了一個毛主席寫詩的故事。
毛主席寫《沁園春?雪》,當時也隻是一首普通的詩詞,後來有人看得好,就開始傳抄……被******看到時,不相信毛主席能寫這麼好的詩。而仔細一想,除了毛主席,誰又能有如此狂野高度概括的詩風?
這並非單有才華便可寫出的好詩詞!
此詩詞因革命的成功更加紅遍大江南北。這樣藐視世界,目中唯我。這就像古代的皇帝,母以子貴。此詩隻能出自毛主席,落在別人隻是幾句胡言亂語!
在藝術領域,有多少奇才人物,有多少超凡的藝術作品?因種種原因,就像在惡夢中死去的人,沒有人知道他夢見了超怕的是什麼怪物。……”
處玉蘭朗讀到這裏還沒有完就有人來敲門了,曹圓圓用手指一噓,躡手躡腳向門邊走去,傾雪群和處玉蘭都在睜大眼睛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