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病房中的一些事(2 / 2)

我喜歡這首詩,等你出院了我們一起去阿爾山撿紅寶石,我真不想在這鬼地方呆下去了。”曹圓圓把書放在大腿上,目光看向窗外大街上的行人,心卻飛到了天邊外。

“我的想法卻完全不同……”被人打斷脊梁的詩人說。

“你有什麼想法,是討厭和我在一起?”曹圓圓低下頭來看著高益飛的眼睛說。

“那到不是,我想去到有鐵路的地方……”詩人說。

“別開這種玩笑,你自己站立不起來誰也不會把你抬起來放到鐵軌上去。”曹圓圓當然聽懂了詩人的話,尋找有鐵路的地方不就是想到了臥軌死嗎,這已經是人鬼皆知的事了。

“我本來就是一個不應當出生的人,在世界上多呆一天就給這個世界多帶來一天麻煩。死了你也省心多了。”高益飛說完偷眼看上曹圓圓的臉。

“人家都想喜歡你,你就說一些難聽的話。”曹圓圓嘟著嘴兒用眼睛瞪高益飛。

“我這都成了累贅,你就別這樣想了。再說你也太年青了,想當女雷鋒不是?”高益飛在覺得好多了,想自己作主翻動一下身體。

“誰叫你是我的冤孽,這有辦法?我都已經為你獻身了!”曹圓圓把話說到這裏臉色突然一陣大紅,兩張臉仿佛是在在下著好大的血雨中走來,這是奇羞無比的反應。

高益飛正好看到了,想躲開都來不及,心裏那個慚愧得,一滴淚花兒從眼角滾落。

“脊梁都已經斷了,如著了火的舊屋,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燒成廢墟……”高益飛說到這裏眼睛裏的淚水滿得要側臉流了出來。

“院長說一百天以後會好!”曹圓圓用手拭去高益飛的淚兒說。

“等一百天以後我這背都爛得生蛆了。”

曹圓圓起身把房門關好,回到高益飛的身邊真聞到了一股難聞的味兒,其實這股難聞的味兒一直在有,曹圓圓想到這是正常的,一個病人,誰能保證他的時刻衛生?

“你沒有穿褲子?”曹圓圓小聲說。

“那有呀,就想省一點,再說不穿內褲還覺得自由一些。”高益飛也小聲回答。

“你們這些詩人不知道是什麼鬼思想,就知道自由,窮得連內褲都沒有了還要追求自由?我去給你打盆熱水!”曹圓圓是要為他洗洗。

“你一個女孩子家,不方便就算了?”高益飛在口是心非,也是不想難為她。

“別廢話,你沒有聽說過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照顧病癱的父親,你以為這是有辦法的事?”曹圓圓說完就出門去。

開門出去時正好與院長高勝六碰了一個滿懷,這把曹圓圓羞得臉紅了,就忘記了裏麵的人還在身無一布的躺在那兒,沒有做出任何解釋就慌裏慌張向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高勝六一邊回味好像嘴巴碰到了曹圓圓的嘴巴,是一種不冷不熱的感覺,一隻手背也好像觸覺到了她的胸前,手感好像是中秋的一個大柚子,不是那傳說中的鬼豆腐,這就是少女嗎?

高勝六一邊想一邊回頭看曹圓圓走向那邊去的背影。心裏有一種想法在說:這鬼丫頭,我為什麼要拒絕她的請求,這就如同掉在路上的錢包,別人撿到了也同樣尋找不到失主,難道這錢會用火燒掉?

等他再回過頭來看到那已經是身無一布的病號時,心裏又對曹圓圓犯起了嘀咕:這女孩也太無潔淨了,這還有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