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阿飛曾經說過這出水閘中死過人,是一個妹妹的哥哥,下水去幫助妹妹撿起掉下的一個在當時來說是不多家庭才有的一種電器:銅質手電筒!
“阿飛,你在哪裏?”阿圓說著就縱身往下一跳。
阿圓感到不是從出水閘上往下跳,而是站立在天上往下跳,好久了還沒有落到地上,像一片樹葉,沒有重量往下壓……
阿圓哭了,一直在尋找哥哥,飛哥不去哪裏了!飄著飄著就自個兒醒來了。原來是一個夢。
阿圓醒來一摸眼睛,真有淚水,心裏一陣難過,想到為什麼會做這樣一個夢?阿飛怎麼了?一切世事難料,一切在向著不好的方向前進。
天還沒有亮,怕是不怕,這是坐牢唯一的一個優點,純屬群居動物,最壞的惡夢中醒來都不怕。
……
法院門口停著一輛勞斯萊斯小轎車,被早晨八點鍾的太陽照得能剌瞎人的眼睛。
“門口停了一輛十分豪華型小轎車!”居委會主任李凡說。
法官朱狗早就在天亮之前把錢埋了,現在還在睡意未醒,來到辦公室剛趴下想偷睡一會兒,被李凡叫醒報告情。
“看你這一臉的哭像,怕什麼,現在有豪華型小轎車的人多得有賣,真沒出自。
什麼牌子的?”雖然然口說不怕,但是忍不住問了。
“是勞斯萊斯。”李凡說。
法官朱狗早聽了噔地站立起來,強壓低聲音說:“去問一下是什麼人!”
李凡膽戰心驚地走到小車前說:“請問你是?”
哥哥打開駕駛室的門,一隻腳輕輕落在地上,耀眼的光澤把李凡看成是一輛豪車。
“我是高軍,聽我妹妹說她的男朋友在這裏碰到了一點小麻煩,他叫高益飛,現在怎麼樣了?”哥哥說。
居委會主任李凡,一時沒有看清楚,也是看不清楚,就這派頭,來自舊上海的第一老大,綽綽有餘。黑色禮帽,黑色眼鏡,黑色大衣,黑色皮鞋,要多黑有多色。
……
“這這是他的名片。”李凡回到法官辦公室把拿來的一張名片遞給朱狗早。
“大華貿易公司總裁高軍。”朱狗早看完名片,兩腳發軟,直接往下坐。
“快到我辦公來。”朱狗早給法醫陳來打電話。
10爭鍾以後陳來來到辦公室說:“要我到堂嗎?”
“捅婁子了。高益不隻是隻有這幾個女人,他的海深得很,來了破網大魚。你看這名片,他們就在門口……”朱狗早說。
陳來一看這名片,記得剛才是從這人身邊走過,走過時還心裏打了一個冷顫,心想這平原草地哪來一隻大貓!
“李凡。”陳來說。
“哈!”李凡說。
“你事先沒有搞清高益飛的人脈?”陳來說。
李凡被問得啞口無言,隻坐在那裏發木,陳來過去就是一個耳光,再抬起腳來往他胸口猛力一踩說:“死瞎了眼睛還病啞了嘴,看不到問也問不到?”
法官也氣得起身把李凡的頭一抓,提得往地上一扔:“我這下被害慘了。”
“該怎麼辦?”法醫陳來說。
“該怎麼辦?”法官朱狗早也這樣說。
“他高益飛都已經承認了,把他往死裏判。”居委會主任說。
聽到居委會主任李凡這樣說話,法官心想你這狗-入的是活膩煩了,不知天高地厚,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就往他頭上猛砸:“去死吧你,起根發苗。”
茶杯啪的一聲碎了,隻見李凡一刹那間就是滿頭是血了,有幾根流臉上過的血跡,活像未解放前的人打牌輸了就在臉上貼紙條,但那是白色,而這是紅色,是痛苦的,是貪財害命的。
“別狗咬狗,把他死了誰來抵罪?我們隻是從犯……”法醫陳來看到法官還要出手打他,實在是不說不行了。
“一念之差!一念之差!一念之差!”法官朱狗早被氣得來回走動。
“有止血藥嗎,先保住他的命著,好讓他去交差!”
一個法官一個法醫,兩人聯起手來,如果吃得是無依無靠的貨,鬼曉得?可眼下是成了一念之差!這該怎麼辦?
“把這鬼送去醫院包紮一下,然後再去仔細摸底,能吃得下還是把他吃掉,他們隻是女朋友關係,如果可以的話,給這樣哥哥的妹妹攤牌,給她三百萬!”朱狗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