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站立在門口傻笑,看到阿蘭比以前成熟多了,還曉得說出這是不圖後路的生意,的確,要是說下次還來,這就不知二到陰間去了!
“阿群,買幾個口罩和一兩瓶花露水。”阿飛給阿群打電話說。
“要口罩?”阿蘭換著阿飛的手說。
“要和阿妹抹屍……”阿飛說。
“你一個人在這怕嗎?”阿飛說。
“你去哪裏?”阿蘭看著阿飛的眼睛說。
“我當然有事,我要去請一個酋長級別的人物,因為很多事情需要有一個有頭有臉的說了算。我答應過阿妹,一定會把她的喪事辦得比較體麵,這就需要有人出來幫忙,請一些好八仙,還有一些村上的規矩,因為阿妹不是本村人,又死在外麵,這兩個致命的條件不允許把她的喪葬辦得體麵,除非請酋長出麵!”阿飛說。
“你們村上還有酋長?”阿蘭歪著脖看上阿飛的臉說。
“哪個地方都有酋長,隻不過不是那野蠻地方的酋長一樣,也不叫酋長,我隻是借用這樣一個名詞,也就是說他們說話比較中聽,是地方上比較強勢者,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本事。”阿飛說完就親上阿蘭的嘴。
阿蘭剛要有所想法時,手都已經伸向了阿飛的莫斯科上空,突然眼睛的偏光看到有車來了,是裝冰棺的。
“來了!”阿蘭停住手說。
“這邊來!”阿飛鬆開抱著阿蘭的腰的手,招手司機把車開到門口來。
正在卸下冰棺時阿群來了,她是打的來的。
“正好我們一人抬一隻角。”阿飛說。
“其實不重,這就考慮到了如果人手少,兩個人就能抬得起來。”司機說。
“尊姓大名?”阿飛說。
“免尊姓皮,皮響兒。”出租冰棺者說。
“要先抹屍嗎?”阿飛說。
“要。抹了屍穿上壽衣再放進去。”皮響兒說。
“這個你也幹嗎?”阿飛說。
“幹,加一百塊錢。”皮響兒說。
“就是說抹屍和穿衣服一百塊錢?”阿飛說。
“是。如果你們村上有願意來做的,看看有沒有更加便宜的人?”皮響兒說。
“以前是有,是一個歪斜婆子,隻要管餐飯或者拿點死者的遺物就行,現在早死了。這肮髒的活兒不像是名星或者官場,爸死兒承,母死女繼,死了就沒有人會接著幹。就你來,我去取水。”阿飛說。
“還要有香和錢紙爆竹。”阿飛皺著眉頭往前看。
“一起買來了,是店家說要買這些的。”阿群說完就從一個大包中把這東西拿了出來。
“是你去取水?”皮響兒說。
“披麻戴孝有嗎?”阿飛說。
皮響兒看了看躺在門板上的屍體,稍有懷疑地說:“你是她兒子?”
“不是。”阿飛說。
“不是就不用披麻戴孝也行。”眼響兒說。
“還是戴一下,死者為大。”阿飛說。
穿了披麻戴孝,把一個小桶子吊上繩子,阿飛朝阿蘭說:“你去幫我抬開井蓋,拿上紙錢和香爆竹。”
阿飛和阿蘭走在去取水的中途,阿飛突然想到了什麼,撒腿就往回跑。(請讀者猜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