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羸的,這下皇上肯定高興了。
他對她好,他會很開心很開心的,想著忍不住也微笑了起來,她倒是逐漸把他的情緒給感染上了。
耶律風下得有些吊兒郎當的,甚至把白玉棋都早早下到暖暖最後一格,會棋的誰都知道這不是亂來嗎?
可暖暖卻是渾身一震,這樣下棋的一個人,她很熟很熟。
有個評官懷疑地問耶律風:“二皇子可確定下那兒?”是不是不小心下錯了。
他含笑道:“是的。我就是先下那兒,在那兒等著她的棋招呼過來。”
她心亂了,亂糟糟的,很迷惑地看著他。
他繼續亂下,他會說,沒關係,我就下這兒了。
暖暖著急地問:“為什麼?”
他笑:“想讓你到契丹去,就這麼下了。”
這是姐姐才會下的棋子,這個耶律風究竟是什麼來路。
他下了一子,就在自已前麵:“這顆棋,我就在這兒等著你來。”
她便失了主心骨一樣,下起棋來沒魂兒了,壓根不知自已下什麼,亂糟糟的議論聲音她也聽不到。
弦大聲地叫了她一聲,她略略回神,有些抱歉地看了他一眼,還是亂下。
弦再也忍不住,這樣下去暖暖肯定會輸的,這是中了什麼邪啊?大步出去想地喝止棋局暫停,或許還會有轉勝的機會,畢竟二人都亂無章法。
暖暖看他上前來,一掃棋盤上的棋子,低頭道:“暖暖輸了,契丹二皇子名不虛傳。”
他震驚地看著她,如果說他認為對她對是老天爺對他的懲罰,那麼他真的錯了,她這樣才是對他打擊最大。
一片真心,倒是被玩弄了。
她說她輸了,不給他叫停,不給他什麼機會。
她曾經裝得那麼的像,那麼的溫和,那麼的依賴,甚至是那麼的開心自在,原來所有的都是假的,都是她故意作出來的,他心裏的怒火燒得他一點也沒有理智勇雙全,他一向隻會玩弄人心,被人玩弄的感覺,讓他暴怒異常。
他站定在她的麵前,壓下怒火問她一句:“棋子都落地了,誰輸,誰勝呢?”
隻要她說不知道,他都可以原諒她。
暖暖,隻要說一句,什麼都可以過去,什麼都可以不計較。
暖暖虛弱地一笑,雙眼滿是歎息,卻是堅定而又肯定地說:“很抱歉皇上,我輸了。”
他什麼也不說,抬手就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力道大得將她打倒在地上,打得他手心火熱,卻是不解恨啊。
杜暖暖,怎麼可以這樣?一句解釋也沒有。
心,被狠狠地傷了,他現在真的後悔到了極點,為什麼早不殺了她呢,殺了她自已也不會丟臉,也不會被玩弄。
而現在,他卻是殺不了她了,她是何等聰明的一個女人啊,早之前故意蓬迎於他,讓他放下戒心,如今她可有耶律風這棵樹抱著了。
耶律風扶起打在地上起不來的暖暖,笑嘻嘻地看:“臉有點腫了,有點流血,越來越難看了,你也不必到宮裏去了,跟本王到契丹去下棋吧。”
暖暖心裏歎息,什麼情啊,什麼愛啊,其實也隻是這麼談談,他說的一直對她好,一直果然不會很長的。
他眼裏的恨意,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她注定會輸的,因為,比他還重要的人影響著她。
第七十五章情願不懂
隻有青離才會這樣下棋的,她總是慢悠悠地說:“無妨,我就先下那兒,在那兒等著你。”隻有姐姐,隻有姐姐啊,她魂牽夢縈的姐姐。
弦,其實,她真的不懂情,她在乎的是姐姐,她自私的就是怕寂寞而已。
他下這麼重的手打她,她不怨,她也無法去恨,本來就是她的錯,她說要留下來卻是做不到。
太後的懿旨很快就到了,恭喜耶律風能抱得美人歸,也不給杜暖暖什麼名份,就是再賜了些珠寶讓杜暖暖跟隨耶律風而去,讓景王送行。
暖暖聽得麻木,耶律風是覺得這是意料中的事,也不怎麼的興奮,帶著她就出宮去。
她曾想過很多次,出宮是什麼樣的感覺,第一次出宮是太後讓她去勸姐夫,她知道注定是要回來的,沒有多大的心思。
第二次是他帶她晚上出去玩,她就在想他在打什麼主意,還是要回的,想想也是歎息。
這一次出來,應該永遠也不必再回到這個吃人的牢籠來了,可是心裏一點也不輕鬆,踏過那高高的門坎,回首往後麵看,有些黑意籠罩著的後宮,空寂得讓她想哭,她有點不想離開了,她有點想念那個打她的人了,有點想念小香魚的味道了。
可是,她更想知道姐姐。
對不起,如此一來,算是扯平了,你欠我的,我這次也討回來了。就是這麼一種無微不致的好,以後也不會有了。
第二十九章:
弦回了啟元殿,冷著臉隻說一句話:“把相思宮燒了。”
喬公公怕被怒火波及,沒跟上來侍候著,小公公有些愕然:“皇上,相思宮裏才打掃幹淨?”是不是聽錯了,燒了?皇上對相思宮可是用盡了心思的,派人趕工,連日連夜地做著事,務必把相思宮做成別類風格,他聽說那是洛城那一帶的閣樓,早上才完工呢,衣服,還有種種的物品也送了去,宮女都等著侍候新主子。
弦眯起眼:“來人啊,把這奴才給拉下去,別讓朕再看到。”殺了,這麼笨的奴才留在跟前,有什麼用?浪費米糧。
“皇上請饒命啊。”小公公嚇得屁滾尿流的,慌張地跪下狠磕頭求饒著。
侍衛可不管什麼,皇上下的令就是聖旨,如果他們不殺公公,那皇上就會殺了他們。
“來人。”
侍衛進來,恭敬地說:“請皇上吩咐。”
“燒了相思宮。”那裏本就不該存在,那裏本就是一個諷刺。
心痛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弦從來沒有覺得如此累過,從沒有這樣的痛過。
那把火,將後宮的夜都燒亮了,滿宮都是燒焦的味道,他喝了很多酒,卻該死的沒有一點醉意,站在啟元殿最高的地方看著那一點點被火吞噬的相思宮,百般不是滋味啊。
如果可以將記憶都一塊燒掉,那多好。
女人,就是這個世上最靠不住的東西,她說細水長流可了,去她的,騙子啊。
他是皇上,縱使心中百般苦,千般恨,卻又能怎麼樣,甚至都不能說出去了,嗬嗬,一國之君,萬萬人之上呢?可又能拿一個女人怎麼樣,現在甚至是想殺掉她都不能名正言順。
狠狠地再灌入酒,讓那濃烈的味道將他痛疼的心撫平一點,迷醉一點。他終究不知道自已總有一天會遇上她,最後還會殺她。
這一夜,暖暖也睡不著,行宮離深宮並不遠,一夜的濃煙滾滾她安能看不到。
夜風冷得能襲入骨子裏,她站在行宮最高的地方看著,夜風與濃煙將她單薄的身子抱得緊緊的,她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他說等她下完了棋,就帶她回相思宮裏睡,相思宮裏肯定是有驚喜,肯定會讓她很開心,可是這一份開心驟變成了巨大的諷刺與傷痛,她可以明白他的心情的,但是真的很抱歉,姐姐比他還重要。
心裏有些揪痛了起來,在這一場被寵愛的遊戲裏,原來她多少是入了戲。
她喜歡吃的,他知道,他沒有止境地寵愛著,他說,這就是他的報應。
“暖暖。”耶律風懶懶的聲音帶著困意:“怎麼還不入睡呢?”居說她站了一意,底下的侍衛怕她會出什麼事,便去稟告他。
她輕搖頭:“不想睡。”
他點點頭:“那好,不過你別站這兒。”偏頭微笑,似真似假地說:“總覺得夠與世隔絕,隨時會從這上麵一躍而下。”
“你多想了。”她還沒有見到姐姐呢,以前沒尋死,現在有什麼理由尋死。
不過卻沒有再站在外麵,越過耶律風往裏走。
耶律風眯起眼看著深宮那半明半暗的地方:“盛錦的皇上倒也舍得,燒宮是多浪費的一件事兒。”
她低頭越發走得快了一點,不想再聽到關於他的什麼評價了,每一件都會讓她心裏挺難過的。
第三十章:
耶律風初四就出發回去,帶著盛錦的和意和賞賜,帶著杜暖暖往契丹走,送行的赫然是景王。
在陌生人的麵前, 她不是一個喜歡吭聲的人,一路北行若非說話不可,她絕不會說什麼。耶律風也沒有找她鬥棋什麼的,就像隻是從盛錦要了個宮女,也不把她怎麼尊貴著。
她思緒紛亂,也許是不習慣這一直行車,以及於一直病著。
耶律風隻讓隨行的大夫看,病了幾天倒也擔心有什麼事,便去瞧她:“還能撐到契丹嗎?”
她撐起身點點頭,也不言語。
他一笑:“這倒是瘦了許多。”
“我一直沒有問你。”她歎了口氣,還是忍不住問了出聲。
“倒以為你不問呢,忍得住啊,不過本王卻沒想回答你。”
“算我多話了。”
耶律風眸波清淡:“不過你要是不去契丹,你才會後悔。”
“我這不跟著你來了。”
馬車有些顛簸,二人無話可說,也進來才一盞茶的功夫不到,耶律風感歎:“你真不是一個好談話的人。”
她低下眉眼,也不反駁。
他是一個虛偽的人,一個把自已藏得很深的人,如果第一局他就故意用姐姐的棋法,她依然會輸,可是弦卻是會阻止的,第二局的棋她輸了一子,畢竟耶律風也是高手裏粹練出來的,怎會真的一般。
這會兒外麵卻有聲音響起,打斷了這馬車裏的沉默。
“二皇子,景王爺甚是擔心杜小姐的身體,是否停車休歇。”
耶律風道:“不必,她挺好的,等到了嘉雲一帶再停車休歇。”
“是,屬下去回報王爺。”
耶律風取笑她:“你倒是身份尊貴,還得親自讓高貴的景王爺來護送。”
“是我嗎?”不是護送他,他是不是搞錯了。
耶律風思量一會,瞧著她的臉:“當然是你。本王觀察了你許久,你這人雖然不怎麼討喜,可是也不讓人怎麼討厭,本王是不知為什麼有人非殺你不可。”
暖暖咬著唇,越發的確定姐姐就在契丹。
可是為什麼在呢?是不是讓他們挾持了去?太後與她們顧家的恩怨,就隻有她和姐姐知道,就連她的親爹,也是不得而知的。
第三十一章:刺殺暖暖
一路上行車,耶律風很是輕鬆,也不刻意隱瞞著她在哪一輛馬車,北行倒也沒有遇上什麼事,走官道近道而行,十多天便快到嘉雲。
那是盛錦最北的地方,擁著有遼闊的草原,人們的生活有些偏向於契丹,遊牧而生,這地方水草豐盛,牛羊肥美,是泱泱大國的最北,亦是契丹眼裏的一塊肥肉,曆來爭奪便不斷,煙火不休,多少的好男兒死在這一片遼闊的戰場裏,為守衛著盛錦領土而流盡鮮血。
暖暖病倒是好了些,卻一直精神不好,除了吃就是躺著睡。在馬車這個狹隘的空間,頭再痛也得忍著。
到了嘉雲會停下來休息二天,這是一早就安排好的,人馬都相當的疲累。
停頓下來景王似乎心情不太好,也許是奔波得累了,在安排好的房裏休息。
卻坐在幽暗的房裏,燈不點,雙手揉著眉頭長長地深歎。
太後下密旨,在嘉雲這兒殺了杜暖暖。
讓他隨行,就是要讓他殺了杜暖暖,可是他一直下不了手。
母後真的這麼恨暖暖嗎?如今皇兄將她賜嫁到契丹,已經遠離盛錦這麼一個地方了。
這是母後對他的勝任,他能否做到。
桌上是最後一封密函,讓他什麼也不必做。
那麼勢必是有人在做這一件事了,太後會派誰去?
濃濃的黑,籠得伸手不見五指,嘉雲這兒守著的人都不在這,顯得這地方十分的安靜,偶爾幾聲的狗叫,聽多了也就鬆下心戒了。
暖暖,也許就是一擦肩而過的緣份。
半夜的嘉雲,像是沉睡的孩子一樣,幾聲怪異的狗叫,景王思索了好一會最後還是站了起來,輕敲了三下桌子讓人去做。
下人無聲無息,點著燈籠往一排黑乎乎的房子走去,在經過一間房的時候,略略停了會,又離開。
這也是給黑暗中的人最大的暗示了,一身的黑衣若不是帶動的風聲,一定讓人認不清,行了十多天的契丹隨從也累極了,都安靜地睡著。
他行至那房後,用匕首挑開窗,一雙沉靜的眼眸靜靜地看著黑暗裏的一切,耳邊聽著風聲,稍會之後便躍了進去。
床上是酣睡的聲音,房裏散著女性淡淡的香味,他高大的黑影行致床前,坐了下來輕歎氣。
抬起手摸摸床上那人的臉,瘦了,不是說會好好照顧自已嗎?怎麼還是如此的消瘦。
“暖暖。”他輕聲地叫:“醒醒,醒醒。”
可她睡得很沉,讓他有些無奈。
算了,也不必叫醒她,將她輕抱起來,然後再到窗邊,一個黑衣人將一個女人送了進來,他接過放在床上,淡淡地說:“對不起了。”
第七十六章隻喜歡一個人
匕首下去,插在那人的心口,血腹的味道彌漫了出來。他拿匕首劃花了她的臉:“若有來生,記得向我顧野討。”
“姐夫。”低低的聲音是不敢相信。
顧野一怔,輕歎氣:“暖暖,如今你是自由的了,你想要去哪兒,都可以,現在開始你也不必再去契丹了。”
“姐夫……我想,我得去契丹。”
“別去,現在的你,自由了。”
“姐夫,其實你不必為我做這一切的,姐夫你的手隻有敵人的鮮血,怎能為了暖暖而汙了。”
他在黑暗裏笑笑:“暖暖,這樣做是很值的,你是青離唯一的妹妹,青離不在,我得守護著你,不受任何傷害。”
她聽了,心裏越發的難過。便輕聲地問了一句:“姐夫,是不是你一輩子,心裏隻會想著姐姐了。”
他點頭:“嗯,喜歡一個人,怎能輕易就改。”
她有些心酸,姐夫越是這麼固執與深情不改,越是讓她難受。她想,她更得去契丹一趟了,去看看姐姐是否真的還活著。
而如今,她卻不敢將真相告訴姐夫,她還沒確定,她也不知將會麵對的是什麼樣的事。
“暖暖,好好地保重自已,姐夫還是不建議你去契丹,如果你真想去看看,也莫要中著耶律風同行,太後不殺你,不會甘心的。”
她倒是一點就透,咬咬唇:“這一次在嘉雲停下來,是不是太後安排你來殺我?”
“是誰我倒是不知,但是我接到密令,來殺一個人,我想那肯定是暖暖。”
“為什麼這麼肯定呢?”
他笑笑:“直覺吧,就是說不上來為什麼,這不,便真的是你。”
她心裏一陣熱流湧過,朝他一笑:“姐夫你要在嘉雲等著,我一定還會回來的。”帶著青離姐姐回來,一定不能讓姐夫孤獨,一定不能讓姐夫空等了。
就算是再艱難,就算是付出再多的東西,她亦不會放棄。
姐夫的幸福,是她最想看到的。
讓他送她到耶律風的房裏,慢慢看著天色發亮,耶律風什麼也不說,心中打的是什麼主意她也不知,也不問。
景王接到暖暖已死的消息,心裏一片灰白。
微微一歎,將密旨給燒了。
耶律風也沒有多停留,讓人帶了死屍繼續前行去契丹,隻是他臉上的憤怒卻是完美無缺的,讓人瞧不出什麼端睨。
直到行到了契丹的境內他才舒一口氣,跟暖暖道:“如今你可以放心了,下馬車走走吧,這是我們契丹的國土。聞聞這裏的味道,外外都是自由,處處都是尊貴。”
她沒興趣,搖頭:“還是繼續趕路吧。”
他下了馬車:“你慢慢坐著吧,和你坐一台馬車,真是憋死我了。來人啊,備馬,本王是草原上的友鷹,焉能天天縮在車裏。”還有一個幾乎沒有什麼笑臉,幾乎沒有言語的人,他可沒有興趣。
別人對她不同,情人眼裏出西施他明白,她不是他的菜,沒必要去費心猜測她的心思,也不想對著一張麵無表情的臉。
契丹的草原,還是冰雪覆蓋著,風冷得入骨,她靜靜看著簾外那略顯得荒蕪而又遼闊的地方。
耶律風和他的隨從像是十分興奮一樣,在草原上放馬奔馳著,馬蹄踏碎了沉睡的冰雪,濺起朵朵白色的冷花兒。
她想她對這個地方是熱愛不起來,人真是一種奇怪的東西,有著很多莫名的情緒,對自已生養的地方有著不同的感情,敵對的一方,卻是怎麼也喜歡不起來的。別人的熱鬧,與自已無關,懶懶地靠著馬車裏,頭還痛得緊。
遠遠地那些牧民,也是包得嚴實的,說著她聽不懂的話,風聲裏有人唱歌,厚長的聲音有些動人,她聽了一會竟然迷糊地入睡。
越發的水土不服,一直難受地吐著,也吃不下什麼東西,身體燙得緊,耶律風也不再來看她,似乎帶她到契丹,他的任務就完成了。
隨行的大夫十分不屑地說:“這盛錦的女人,就是麻煩,怎麼總是病。”
開了些藥給她,更也走了。
在一片歡呼的聲音裏,她知道到了契丹的地方,可是精神真差,她甚至沒有什麼好奇心去看一下這個契丹王城是什麼樣的地方。
馬車輾在青石板上,清脆作響,他們說著她聽不懂的話。
直到許久之後,才有一個女子輕聲地說:“王妃娘娘讓奴婢過來接杜小姐。”
然後耶律風用契丹話回應,侍候撩開簾子,都嘲笑地看著有些奄奄一息的暖暖。
宮女笑笑:“二王子倒也忘了杜小姐是盛錦的人,身子骨可不是一般的弱,這樣折騰可真教人憐惜。杜小姐,你可以起來嗎?”
暖暖支著痛疼的頭起來,出了馬車那宮女彎腰將她背起:“二王子,奴婢這會要去向王妃娘娘複命。”
“去罷去罷。”耶律風笑著看暖暖:“反正本王隻負責將你帶到契丹,你的死與活,本王也不消去管。”
宮女背著昏沉沉的她進去,一邊心情極好地說:“杜小姐,我們王妃娘娘可等你多時了,可把你給盼來了。”
暖暖睜開眼皮子,打起幾分的精神:“你們的王妃娘娘是誰?”
“嗬嗬,一會你見了就知道了。”
她背著她往宮院裏走,和盛錦是大不同的,盛錦的精巧是天下無雙,這契丹卻是磊落大氣,在一處亭裏,輕紗在大風裏撲騰地飛著,二邊的白樺樹靜靜而立,一個女子一身狐毛大衣正翹首等著,一張精致美麗的小臉盡是一些緊張。她身後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沉刻的輪廓,幽深的眸子和微長的胡子讓他看起來有著一種沉穩的氣勢。
他看著女子緊張的樣子笑道:“你倒也不必這麼著急,這不人都快來了。”
她回頭看他,盈盈雙眸裏水煙凝聚著,柳眉蹙起那麼的楚楚可憐:“暖暖可一定吃了不少的苦頭,我真怕她會……。”
他上前一步,將她擁入懷裏,低頭輕吻吻她的鬢角:“你看,碧姬不是將她背過來了。”
“我有點怕。”她軟軟地說一句。
那種柔弱足以教所有的鋼鐵男兒都甘願化成她的繞指柔,他亦是,握住她細白的小手:“別怕,本王陪著你。”
暖暖是瞧著了,那張熟悉的容顏,以及她旁邊對她有著親密行動的男人。
無數的歎息湧了上來,她趴在宮女的背上昏厥了過去。
有些事情,真不想麵對,有些事實,真想去逃避。
輕輕地呼喚就在耳邊,溫暖的觸覺就在臉頰上。
“暖暖,醒來了,我是姐姐。”
她睜開眸子,一縷陽光打在床前那漂亮女子的臉上,顯得那麼的不真實。
她癡迷地看著,認真地看著。
青離一笑,握住她的手:“傻瓜,是姐姐,是姐姐啊。暖暖,終於把你接到我的身邊了,真是太好了。以後我們姐妹倆就可以不分開,這裏是太後無法將爪子伸到的地方,我們什麼也不用擔心了。”
“姐姐。”幹澀的喉嚨裏叫出了二個字。
杜青離欣喜地點頭:“嗯,好妹妹。”
“姐姐,你不是死了嗎?”她直接地問了出來。
要然是沒有錯的,姐姐和耶律風是有一定的聯係,要不然不會懂姐姐下棋的亂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