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十九章 :殺徐姑姑(1 / 1)

暖暖跪永寧宮的石階上,夜黑了,風有些冷,石階透著寒氣又冷又硬讓膝蓋跪得發痛,永寧宮長廊的燈籠在微微蒙白的天色裏顯得黯淡無光,這個時候整個皇宮靜謐得隻能聽到風的聲音。

她不是處子的消息,托惠夫人的嘴巴,昨天下午就幾乎整個宮都得知了。惠夫人讓人押著她到永寧宮裏來要讓太後處置她,她堅持自已的說法,隻是說從馬上摔下來。

太後聽聞這個消息,整張臉都變了顏色,陰冷得像是六月急雨的天,又冷又怒地看著她,可是也隻是一會兒馬上臉色又柔和了,連著喝了三杯茶下去才說:“這事也終究是怪不得暖暖,哀家在年幼的時候就被家人告誡別騎馬,爬樹。”

“可是太後娘娘,杜小姐絕非處子,奴婢認為並非是騎馬摔傷所致。”

“放肆。”太後柔和地神色又怒了,一手拍在桌子上,手上的玉鐲觸碰到那厚重的紅木發出清脆的聲音,讓永寧宮所有的奴才都倒吸了口冷氣,頭垂得更低。聽得太後怒道道:“難道就沒有意外嗎?杜暖暖是誰?她可是哀家的表侄女,洛城風氣怎樣我是不知,但是顧綺的為人,哀家是信得過的。”

“太後娘娘,奴婢敢用性命擔保。”徐姑姑還是食古不化。

不過暖暖聽著卻是心裏舒了一口氣,聽得太後這樣的口氣,定是要把這事當作烏有。

如她所料,太後恨她,不會馬上殺了她的。

太後聽得這些話,氣得將茶杯往徐姑姑的頭上一拋,站了起來:“那你這個奴婢是說我顧氏一族的人不會教兒育女,沒有家教嗎?還是說我顧氏後人生出個不要臉不貞潔淫蕩女子。”

“奴婢不敢。”

“不敢,哀家看你是膽子撐得大了,顧綺是你這樣低賤人可以懷疑的嗎?劉公公。”她壓著怒氣:“帶下去,哀家明兒個不想看到這麼個膽大妄為的賤婢再留在宮裏。”

“太後娘娘請饒命啊。”徐姑姑這會兒才覺得腦子要搬家,臉上浮上了驚恐:“奴婢在宮裏做了三十年多了。”

“哀家倒也不是不認識你,哀家進宮的時候就知道你了。”往時的怨氣這會兒都湧了上來,再者這個徐姑姑真的不能留著,食古不化的老頑固,誰都別亂了她的大計,她恨顧綺啊,恨得想將她的親生女兒折磨得紅顏白發但願從沒出生到這世上,這樣就讓顧綺的女兒死,休想。

可是這杜暖暖,竟然是個破鞋……指套刺到了手心,鑽心的痛,顧綺教的好女兒啊,居然這麼不檢點,才十五歲而已。

“劉公公。”她冷冷地叫了一聲:“還不拖下去。”

“快。”劉公公急聲催著,幾個公公進來押著徐姑姑出去,那求饒的哭喊聲叫得讓人心裏寒。

惠夫人嚇得臉色也蒼白,絞著絲帕完全沒有想到最後的結果會是這樣的,剛才個太後聲音大一點,她就抖一下。

永寧宮裏總算是靜了一些,太後揉揉眉角,冷眼一瞧惠夫人:“惠兒,你進宮多久了?”

“太後姑姑,惠兒進宮有五年了。”

“五年,年紀倒是長了,腦子沒什麼長進,回你宮裏去,禁足一個月,以後別無事生非跟風就是雨。”

惠夫人心裏覺得委屈,卻是又懼於太後怒火,邊邊點頭:“是,臣妾謹聽太後的訓導。太後姑姑別發怒傷了身子,臣妾這就退下。”

太後看著暖暖,隻是重重地歎了口氣:“你卻也是太不小心了,女孩子怎生去做騎馬那些粗野之事兒。”

“是民女心野,貪玩。”

她還餘怒未消:“這會兒整個宮都知道了,你知道要是較真起來,這可是什麼罪名?足以讓你全家上下都被抄斬。”

暖暖低頭說:“民女知道,可是這事民女也是不想的。”

“這叫哀家如何收場,還沒開始給你個正式名份就有這麼狼籍的聲名,可哀家的話就是懿旨。”

“都是民女不小心,還請太後娘娘處罰,民女也自知沒有什麼資格侍候九五之尊。”

“先下去跪著,哀家再思你的事。”

她隻得到外麵去罰跪,這一跪,就跪到了快天亮。

直到劉公公來跟她說:“更深露重,杜小姐身子骨還沒好個仔細,太後娘娘擔憂了一晚上,到現在才想了個法子,差老奴來讓杜小姐先回去休息。”

“謝公公。她站起來幾乎腳都是顫著站不穩的,圓圓趕緊上來扶著:“小姐,讓奴婢背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