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奔中的駿馬飛速奔過,穿行在星輝古樸的大街小巷之中。今天的夜風本來並不大,但奔馬的馬鬃都被自己帶起的風刮得一晃一晃的。一片漆黑的夜空甚至連星星的看不到幾顆,要是讓一個目力過人的人來抬頭查看天空,看到的隻有幾縷稀薄的灰煙。
許聖然和蘇正嚴兩人一馬正在全力往城外的水壩趕去,那裏是最有可能抓到剛才從推進器上墜毀的煉金術士的地方。
星輝城外的水壩原本是泄洪的利器,而今卻是一點作用都發揮不出來了。這幾天裏工人都在連夜搶修,但苦於星輝城內儲備的建築材料告急,而新一批的材料還在路上,今晚便隻能暫時停工。所以現在水壩上的工地一個人都沒有,隻有往水壩方向的一條路上設有哨卡,裏麵有城防衛隊的士兵站崗,禁止閑雜人等進入,以此防備可能出現的第二次襲擊。
許聖然和蘇正嚴乘著駿馬疾馳,哨卡裏的士兵遠遠地就看到了往關卡這邊衝的兩人,還未等他喝止詢問,許聖然便是伸手從背後拔出聖劍,隨即往天上一舉,徐徐燃燒的聖炎從聖劍上源源不斷地冒出,一時一人一劍發出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
許聖然這樣做不是吃飽了撐的,與此同時他還高聲喊道:“教廷聖殿騎士團前來捉拿水壩內的危險分子,還請立刻放行。”許聖然說是求別人放行,實際上胯下的馬腳步一點都沒慢,在哨兵完全反應過來前便是衝過了哨卡。
哨兵見到許聖然這架勢也是愣愣地讓他通行了,雖然原則上他是要把人攔下來盤問一番的,但看到有人拿著一把燃燒著金紅雙色火焰的長劍一往無前衝過來,就算是想攔也得虛三分。
愣在原地五秒後,哨兵才意識到自己現在職責非比尋常。現在星輝全城正處於戒嚴狀態,自己怎麼可以隨隨便便把一個手持武器的人放進自己守衛的地方?更何況這“守衛的地方”還是本次事件的核心:星輝城水壩。
哨兵連忙著急地呼喝早已奔出數十米遠的兩人,腳下也已是往兩人衝去。
“正嚴你去處理一下,我繼續追。”許聖然頭也不回,朝坐在自己前麵的蘇正嚴如是說道。
蘇正嚴深知許聖然倔強的性子,在認定了一件事後要是不做完,許聖然是不會罷休的。況且與他人打交道這種事還是蘇正嚴自己來處理比較好,許聖然去要是一個不慎把他逼急了分分鍾會出現那個衛兵被揍一頓然後被闖卡的一幕。於是乎蘇正嚴翻身下馬,歎了口氣,往哨卡方向跑去。
許聖然也知道蘇正嚴辦事肯定沒問題,他也就一直策馬向前了。此時漆黑一片的水壩上到處都是腳手架,遍地施工雜物稍微阻擋了一下許聖然的腳步。水壩經過一段時間的搶修已經修複了不少,許聖然可以看到水壩旁邊挖了另一條用來泄洪的水渠,而水壩被炸裂的缺口也被修補了很多。水流雖然還在源源不斷從剩下的缺口裏流出,總的來說這個水壩的修複工作進展比較順利。
水壩上方並沒有太多東西,基本上可以用一覽無遺形容,能藏人的地方也就雜物和腳手架上了。這時許聖然聞到了一股硝煙味,敏感的他瞬間意識到剛才的煉金術士用推進器逃脫時在空氣中留下的氣味與這時他聞到的一模一樣。很明顯,這就是推進器燃燒噴射的氣味。許聖然開始追擊的時候已經看到了噴射器有點墜落的跡象,現在再根據現場的情況判斷,那個煉金術士要麼在這裏附近,要麼早已經跑了。
既然有在現場找到煉金術士的可能,許聖然自然不會放棄。工地上的照明設備都關閉了,要在漆黑的環境裏搜尋一個人著實不容易。但許聖然沒有這個問題,他手裏燃燒著熊熊聖炎的聖劍就是最好的火把,當然要是讓騎士團裏的人知道許聖然用聖劍當火把用估計得氣得喘不過氣來。
許聖然下馬後舉劍緩緩前行,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警惕地留意周圍任何一個可能藏人的地方。他不得不警惕,畢竟麵對的對手可是會用煉金炸彈和槍械這些高危武器的人。
隨著一個個箱子、油布、工具棚被搜查,可能藏人的麵積也在逐步縮小中。最後,許聖然為搜查的區域隻剩下十米不到的過道了,此時他也已經快要走過了整個水壩。
金紅色的聖炎映照著許聖然那雙厲目,分秒不停地跳動著的火舌已是隨時做好了出擊的準備。
就在這時,隻聞數米開外一個輕微的物品碰撞聲響起,盡管這聲音真的極其微小,在如此寂靜的環境下它也還是顯得相當明顯。警惕萬分的聖殿騎士目光一凝投向聲音來源,正是正前方。與此同時許聖然也是下意識地轉動了一圈右手手腕中的聖劍,米迦勒的怒火立馬光芒四射,金紅色的聖炎在他麵前劃出一個圓形的區域。頓時,本已熾熱的空氣炎熱更甚,那金紅兩色交相輝映的靈氣在許聖然麵前留下一麵猶如盾牌的牆。這麵牆僅僅隻能存在一瞬,畢竟在空氣中的靈氣在脫離靈力支撐後就隻能存在很短的時間。